靜謐的深夜,飄揚出曖昧的吻聲,白一寧勾著秦崢的脖子,人已經跨坐在了他腿上,秦崢隻得雙手後撐著身體,閉眼回應這份熱烈。
月亮被羞赧地藏於雲後,又移動了幾分,不是過多久,兩人才分開浸潤水光的紅唇。秦崢坐起來,勾著白一寧的腿彎把人抱緊,彼此抵靠著額頭。
白一寧的心被安撫平靜,他低低地說:“我不是貓,你也不是五歲的孩子,我有能力在你守護我的時候,給予同等的愛,秦崢,我剛剛的選擇是,如果非要選,我選你。今天是我21歲的生日,白一寧20歲的生命裡擁有了秦崢,往後每一年裡,都要有你。”
秦崢下拉著嘴角,感動又委屈:“你,確定了啊?不能再改了,那我以後如果改不好我這毛病,時不時地惹你生氣,我,我還擁有被原諒的機會嗎?”
白一寧咬了一下他動來動去的唇肉,笑著說:“傻瓜,不用改,你霸道地佔有我,我喜歡,我只是害怕,我不確定你會因為這種霸道,要做什麽?第一次把我咬的渾身是傷,第二次在課堂上居然做那種事,還差點讓老師發現,今晚又這樣逼問我,讓我痛苦不堪,我真得挺害怕你的。但你願意和我溝通,我很開心,如果你不想我拍戲,那就不拍了,等我大四去考研換個專業,當編導,後期,都可以,或者直接放棄這個行業,讀中文系?反正,怎麽都能有出路。”
秦崢有些意外,又有些受寵若驚,像被滿足的孩子,只是衝著白一寧傻笑。
圖書館閉館了,他們沒辦法離開,到了凌晨兩點多,白一寧和秦崢圍坐在剛剛讀劇本的桌旁,只是誰都沒去翻那個劇本。
倆人都手臂交疊在桌面上,把頭側放,對視著笑,在唯一的光源下,秦崢看著渾身散光的人,忍不住地問:“寶寶,你冷嗎?”
白一寧搖搖頭,問他:“你剛剛倒數三二一,捂我嘴的時候,手表為什麽震動?”
秦崢笑著說:“我不都和你說了嗎?我臨時起意想出來的惡作劇,我的手表當然是提前調好的,倒計時,零點的時候會震動,我要你生日這天,第一聲生日快樂是我說的。”
“詭計多端。”白一寧給他翻了個白眼,隨後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秦崢也和他一起笑,小鹿眼盛著瑩光恍成彎月,問白一寧:“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吧?”
“什麽意思?”
秦崢撇撇嘴,湊近他一點:“本來打算給你準備了驚喜,叫上了磊哥,還有你酒吧的朋友,一起給你祝賀,結果今晚成了這樣,老頭兒生日是八月份了,我逗你呢!要是早知道你在這裡,我把蛋糕拿上來,咱倆在這兒過,多好!”
說到蛋糕,秦崢立刻彈起身來:“靠!蛋糕忘家……”
“家”字脫口而出,秦崢立刻閉嘴去觀察白一寧的表情,對方沒有多想,以為是蛋糕落在秦崢的家裡,他也坐起來說:“沒關系,今天再買一個。”
“那不行,那個是我設計了一個月,找法國的糕點師定製的,全世界都獨一份,買的不能比,而且我也看不上。”秦崢有些懊惱,臨走的時候太著急了,居然忘了這個。
“那天亮了去取。”
“我今天滿課!”
“那我去你家找吳姨拿!”
秦崢心虛地說:“算了,不要就不要吧!”
隨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和白一寧說:“等我一下。”說完,起身跑進了黑暗中,白一寧皺著眉頭等他,不多時,秦崢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什麽東西,走近燈下白一寧才看到,居然是火柴盒,他忙問:“哪兒來的?”
“剛剛等你,在那個角落裡發現的,這間閱覽室一屋子霉味兒,一看就年代久遠,火柴這種古董還能留下。不知道能不能燃?”秦崢邊說邊開始試驗了,劃了一下不行,又劃了一下。
白一寧疑惑地問他:“你劃火柴幹什麽?”
“怕你冷。”秦崢隨後胡謅道。
白一寧眼前飛著滿團黑線,無奈地說:“冷,你就抱著我啊!”
“逗你呢!賣火柴的小姑娘!”秦崢試了好幾根都沒有擦著,他問白一寧,“寶寶,你今年生日有幾個願望啊?”
“三個!”白一寧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看來是想好了。”秦崢說完,拿出三根看起來乾燥的火柴,同時在側面的紅磷上劃下,三根火柴瞬間燃起了火苗。
秦崢用手指捏著,低語:“快許願!”
火苗燃得很快,白一寧反應過來立刻雙手合十,閉起眼來,火光裡秦崢望著俊美的愛人,就像一點朱砂雋刻再心頭。
不知不覺,火苗都燒到了手指,白一寧急忙吹滅,拉起秦崢的手察看,對方抽回甩了甩說:“沒事兒!蛋糕沒了,願望還得許!”
白一寧和他對坐著,捏起他的下巴:“你傻不傻!”
秦崢拉下他的手腕握緊問:“你的願望裡,有我嗎?”
白一寧笑著說:“沒有。”
“靠!”秦崢笑著罵,“太不像話了,你就沒許願,希望我們一輩子在一起什麽的?或者,更具體一點,我們一年做幾次愛之類的?”
白一寧順手又輕扇了他一下:“少發神經!”
秦崢趁機說:“寶寶,我們都半個月沒那啥了,你不想嗎?”
“你當我是你啊?”白一寧反駁他,“不過我很好奇,你之前沒我的時候,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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