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白一寧低喊,“放開我。”
秦崢似有似無地冷笑了一下,手穿到他的身下,解開一粒一粒的扣子,白一寧大驚:“你幹什麽?松開!”
白一寧把他的手推開,秦崢從後面用力拉扯領口,睡衣被撕裂著扒了下來,扣子崩開,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肩膀。
白一寧瞬間被冷激地打顫,他罵著:“你到底要幹什麽?說話啊!”
秦崢在生氣,所以白一寧的反抗沒有很激烈。
“乾你!”秦崢壓著喉嚨喊出來,隨後直接在肩胛骨處咬了下去。
白一寧頓時疼得沒了知覺,雙手抓著床單,額頭上滲出冷汗:“秦崢!”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疼痛讓他更自責了,他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秦崢依然在咬,沒有收力,每一下都會咬至充血,脖頸的嫩肉甚至被他咬出了血,血腥味兒在他口中,白一寧把頭埋進床單裡壓著聲音叫喊啜泣,秦崢似乎還不滿意,在他出血的地方依然要反覆咬磨。
白一寧終於受不了求饒:“秦崢,我錯了,放過我,太疼了,真的很疼。”感受著身後的人在吸血一般,嫣紅血色的唇啄著他的側臉,在白一寧的臉色留下一個個的血唇。
“你哪裡錯了?寶寶?”秦崢的聲音,語氣,連呼吸都是冷的。
白一寧發著抖說:“不該,不該不理你,不該有心事不和你說,”他哭著喊他,“對不起,秦崢。”
秦崢被他感染得也想哭,他牙齒刮蹭著白一寧肩窩的軟肉,又使壞地磨他側頸突起的動脈,聲音略帶沙啞地說:“知道為什麽我那麽恨周煜嗎?我那晚恨不得殺了他,知道為什麽我要把他送進去嗎?因為他傷害過你,在你身上留下不屬於我的痕跡。一寧,你是我的,對嗎?”
白一寧在他懷裡發抖,因為疼痛,眼裡的淚亂飛著,床單都揉爛了,他右臂因為持續劇烈的運動,傷口開裂,手指痙攣難以舒展,被壓得已經麻木,他斷斷續續地說:“是,我是你的。”
他找回了些神智,和身後的人說:“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秦崢,別折磨自己,要發泄,就發泄給我!”白一寧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身上的痛讓他這幾天的糾結似乎減輕,他需要秦崢。
更近一步地說,他需要秦崢這樣對他。
“啊——”白一寧繃緊神經,感受著撕咬的疼,秦崢不帶任何憐憫和情意,發狠地咬吸,白一寧後背本就沒有多少肉,秦崢隨口咬幾下,不是血暈,就是破皮。
他一會兒掐他的喉嚨,一會兒又摁壓他的喉結,白一寧連正常呼吸都做不到,連腰都快被秦崢捏斷了
因為對方在他身後,白一寧看不到秦崢的表情,只能從這些舉止感受到,對方和從前不一樣了。
終於,白一寧喘出幾個字:“秦崢,疼!”在這間看不清的一切的房間裡,他害怕了,他哭出聲道,“我疼,對不起,秦崢,別再咬了,我疼啊!別這樣了,你親親我,好不好?”
秦崢在這一句句哀求中,終於停下了。
他沒再咬他,只是壓著他,湊在耳邊難過地說:“我那麽喜歡你,你到底覺得我們哪裡不合適?為什麽總這麽對我?”他帶了些鼻音,“這些天,我沒有一天能睡得好,一閉上眼睛就是你要和我分手。”
秦崢慢慢地起身,白一寧終於可以大口地呼吸了,側過身子,脖子和肩膀上的血順著他的線條都滴染在了床上。
秦崢重新抱著他,溫柔地挑起他的下巴,俯身輕碰了一下對方的軟唇,白一寧像久行沙漠的人得到了甘霖,他在這個吻裡委屈地哭,原來他那麽想念這個人的溫柔。
白一寧沒有力氣再勾他的脖子,只是哭著伸出了舌頭去勾他的唇,秦崢卻把頭扭開問他:“一寧,你今天來是和我分手的嗎?”
白一寧委屈地搖頭。
“那你會不會和我分手?”
白一寧看著他的可憐的眼神,又搖了搖頭,秦崢又問:“那你會不會不要我?”
“不,不會。”白一寧的眼尾緋紅,流出的淚仿佛是血,他搖著頭說,“我錯了,秦崢,我不該那樣對你,你溫柔一點,我怕,怕疼,從小就怕。”白一寧聲淚俱下,聲聲哀求。
秦崢眼眶裡霎時也浸滿了淚水,倆人唇舌交匯,集在一處火源,瞬間撐爆了彼此的身軀。
秦崢抱著他不停地翻滾,像相依為命的人又見到了彼此唯一的支柱。
輾轉,親吻,吞咽,啃噬,兩個人閉上眼睛,都在乾涸的陰隅裡燃燒,隨時迸出暗色的火焰,直到兩人滾摔到了地上,才終結了這場激烈的索取。
秦崢把頭埋在白一寧的肩處,開始痛哭起來,白一寧抱著他的頭,也開始痛哭。
秦崢在感動這一場盛大的失而復得,仿佛從地獄又回到人間。
白一寧哭的是,每一次推開秦崢帶來的陣痛永遠比上一次強烈,而這一次,像嵌到了骨血之中,他連推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呼吸,身體,靈魂都染上了一種叫“秦崢”的“毒”,令他成癮,令他瘋魔。
他知道這不對,但戒“毒”帶來的痛苦遠大於秦崢的靠近。
吳玉芬和田文就在客廳坐著,一個不敢打擾,一個不能打擾。
一直等到了傍晚,樓上還是沒有動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