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尊娛樂這個事，我的建議是能不去就不去，秦董惜才是真的，他想簽你估計也是看了你的行為舉止和你的談吐外表，才臨時做的決定，這個並不是他因為秦崢施恩於你，是他從一個商人的角度看待問題的方式，但日後你進入一尊，可能並不會太好過。”田文把他送出門外，看著暗下來的天色說，“言盡於此，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白一寧上車前和他認真地道謝：“謝謝田先生。”

　　田文朝他擺手告別。

　　回到市區，白一寧剛進在小區的巷子裡裡，秦崢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這些天，他的確按照分別前那晚所說，每時每刻都要和白一寧視頻。

　　白一寧拿出手機，剛接起，秦崢已經裝作惱羞成怒地喊：“你去哪裡了，不接電話！”

　　“去赴約。”白一寧翻出耳機，他生怕公放地時候，秦崢說出什麽不能聽的葷話。

　　秦崢是坐在他的畫室裡，手機豎在架子上，正好能拍到他斜側臉，白一寧這才看清視頻裡的人端著調色盤，正在低頭調色。

　　“去赴誰的約，嗯？”秦崢繪畫的時候，一般都很專注，“嗯哼”的時候，眉眼跟著動，白一寧知道他的這些小習慣，總覺得可愛。

　　回想起剛剛和秦昊松的周旋，現在這種感覺不太真實，他說：“去見一個你認識的人，而且很熟悉的人，和你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

　　“和我每天生活，”秦崢嘀咕著，“那不就是你嗎？”

　　“……”白一寧皺眉，“你正經一點，我在說你爸！”

　　“靠！”秦崢罵了一聲，直接跳了起來，調色盤和手機支架同時打翻，五顏六色直接染在了秦崢身上，而白一寧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只能聽到秦崢在收拾的聲音。

　　“他找你了？”秦崢有些急，“找你乾嗎？他為難你了嗎？寶寶？”

　　手上的顏料擦乾淨，秦崢急忙撿起手機，重新出鏡：“一寧，說正經的，他找你乾嗎？”

　　“沒事兒，就是你上次酒吧那事，他怕我報警，給封口費而已。”白一寧笑著說，“你快去收拾一下，我先掛了。”

　　“等一下，給了你多少？你拿了嗎？”

　　白一寧有些不敢回答，他們倆是情侶，只有秦昊松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所有人明知道白一寧不會報警，他還是拿了對方的錢，這分明是詐騙。

　　“怎麽了？”秦崢眉眼焦急，“他是不是用錢羞辱你了？”

　　秦昊松在秦崢心裡印象的確很差，白一寧搖搖頭，伸了兩根手指，隨後低聲問：“我拿了，你會，你會怪我嗎？”

　　秦崢的屏幕上都是白一寧因為緊張煽動的眼睫，他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秦崢笑了起來：“我當然會怪你了！那可是我爹！”

　　白一寧另一隻手驟然握緊，他抬眼想去解釋，卻看到秦崢在壞笑：“寶寶，那可是我爸，你怎麽能問他拿二十萬呢？我那天還和田叔說，我要是你，我問他訛一千萬。”秦崢安慰他，“別亂想，老頭兒做事風格就是那樣，這錢你不拿著，他沒完沒了的找你，你拿著，先把奶奶手術費還了，其余暫時用不到的先存了。”

　　白一寧感動地問：“終歸還是我騙了他，這錢我要不要都心虛。”

　　“你管他呢，”秦崢立目，“你總是這樣先在意別人的感受，什麽時候顧一下自己，再說你不拿，他才會懷疑你有問題，又去讓人調查，這樣更麻煩，安心拿著。”

　　白一寧點點頭：“他還要我去一尊娛樂簽約，我拒絕了。”

　　秦崢愣了一下，隨即罵了秦昊松幾句，皺眉道：“你別去，他給你多少誘惑都別去，因為我的原因，你進去了那才是任由他拿捏，還不能解約，簽約的事不急，我們是金子什麽時候都能發光，老頭兒又要搬出他那套成名趁早的理論，我都能背下來了，我看他成名不也是四十了，還教育別人。”

　　白一寧笑父子倆暗中較量的模樣，他余光一閃，看到了秦崢身後的畫，因為距離遠，看不真切，他好奇地問：“你畫的什麽？”

　　秦崢“嘿嘿”笑了一下：“你猜猜？”他坐回畫板前，把鏡頭調轉對準畫板，“我怕你看了會打我？”

　　“不打，讓我看看。”白一寧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那就，給寶寶看看。”

　　白一寧一開始因為鏡頭太近，沒看到全貌，只能看到油彩的細節，隨著秦崢的手機往後，他看到後立馬變了臉色。

　　白皙的臉龐染上紅暈，他有些羞恥地看看四周，隨後低聲罵：“你給我撕了！”

　　“使不得！”秦崢把鏡頭移到右邊，“我畫了一天了，呐，這邊畫的都是你，我畫了這麽多，只有今天這個最滿意了，寶寶，我打算過幾天把它掛到我的臥室。”

　　白一寧咬牙切齒，閉著眼睛低吼：“你敢！”

　　“你羞什麽，把你裸體掛牆上，又不是色情，是藝術。”秦崢逗他，“我們美術創作，都是有裸體模特的，你要是不願意當，我可以去找別人，又敬業又不亂想。”

　　白一寧說不過他，皺眉說：“掛了！”

　　“別別別！”秦崢站起來給他解釋這幅畫，“這其實也沒露多少，那天你在我的房間，就是這樣露著後背，被子虛掩著細腰，到處都是被我咬出血的傷，我把它們變成了一朵朵的海棠。”

　　的確無關情色，秦崢畫的時候只有美，他的畫之所以絕，是因為他在畫美，不是畫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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