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旁還沒上好色的草地模型也被潑上了紅漆。
宋荀心想林長鑫怎麽發給自己這個,然後就看到了那緊接著傳來的信息。
光頭強伐木累:兄弟,真是一報還一報啊,看來我日行一善良是對的,佛光普照啊!
光頭強伐木累:我聽群裡朋友說這是顧裴詩他們組這學期末的結課大作業,到底是得多招恨才會報復成這樣啊,嘖嘖嘖
光頭強伐木累:不過...還是有點替他可惜的,離期末結束就三周了,還得考試,都這樣了重頭做還趕的完嗎?
————
“你來了。”
許芳是第一個看到剛趕到門口撥開人群,氣喘籲籲的顧裴詩。
她和組裡另外一個基本上看不見影的男生站在碎得慘不忍睹得模型旁邊,皺著眉頭,神情很嚴肅。
“媽的,那個傻逼乾的缺德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肯定要把他皮扒了!”
男生罵罵咧咧的,連實驗室裡聞訊趕來看熱鬧嘰嘰喳喳的人,都被罵的不敢說話。
顧裴詩神色凝重的走到桌子邊,拿起一塊碎片,看見了零件上折斷的木刺,很明顯這是有人刻意拿重物砸的。
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桌子上其他組的模型作業,都是完好無損,連灰都沒有,只有他們這個。
很明顯,人是衝著他們組來的。
“我是晚上吃完飯想著來這邊來看看草地的顏料有沒有晾好,想著趕趕進度,誰知道一進來就這樣了。”許芳解釋道,雖然冷靜,但是也壓抑不住自己罵了句粗口。
許芳一向是最好脾氣的那個。
“陳錚呢”顧裴詩這才發現四周沒有今天和他說來看看模型進度的人。
“和老師去調監控了。”一旁的另一個男生說。
然後又非常憤怒的說:“這孫子可真牛啊,專挑都去吃飯的那一會,進來砸完就跑,怎麽還偏偏就是咱們組的!”
許芳突然氣笑了,鄙夷地說:“難怪你不來上課,難道是怕被打擊報復了?”
“和我有什麽關系!”男生有些氣急敗壞。
倒是顧裴詩顯得格外鎮定,他只是查看著零件的損壞情況。
“怎麽樣?”許芳走到他身邊“我剛看過了,完全沒有還能用的。”
“確實,一塊完整的都沒有。”顧裴詩又看了看旁邊被潑上紅漆的草地,歎了口氣,煩躁的來回踱著步。
在期末結課期,還要準備其他科目考試的情況下,作業遭受到如此猛烈的報復,就算顧裴詩再試圖冷靜,也未免煩躁。
“我天,你們組這還能準時完成嗎?”隔壁其他組的組長也過來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模型。
許芳就拉著人去了一旁開始罵天罵地。
而此時堆積在工作室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似乎都是口口相傳趕過來的,熙熙攘攘,烏壓壓一片。
煩透了,顧裴詩想。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然後衝著外面還在拍照議論的人堆罵:“看人作業被砸很有趣?要不要再給你說一段相聲讓這玩意兒起死回生?沒事就都滾回去!”
這一聲顯然很有用,很快,堆積在門口的人就都散了,雖然大多嘴裡都在嘀嘀咕咕。
這是顧裴詩才稍微精神能夠安定一些,剛想轉頭,就聽到來自角落一個熟悉的“哢嚓”聲,他趕快瞪過去,人卻早已溜了。
這讓被偷拍的人只聽到一句:“我天我天,系草發火A爆了,雙A超磕嚶~”
顧裴詩:?
作者有話說:
S某的一世英名毀於一雙拖鞋和一瓶3.5度的某牌西柚味果汁
第30章
當陳錚和余教授回來的時候,顧裴詩正在和許芳還有同組的蔣康見一起清點著剩余材料的數量。
而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條來自宋荀的信息,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
“我和余老師去看過了,真的煩透了,偏偏實驗室這段時間的監控正在監修,說是之前有個同學丟了東西去監控室調監控結果發現監控壞了。”
陳錚和大家說完,又咬牙切齒地扒顧裴詩拉到一旁,狠狠罵道:“媽的,真是無語死了。”
顧裴詩也不停地搓著手,他總覺得這些事也太過於巧合了。
“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有人說東西丟了,就去調取監控,然後監控就壞了,沒過幾天咱們模型就被砸了,真的拙劣至極的手段。”
顧裴詩說完都笑了出來,這不是存心報復都說不過去了。
隨後轉頭走到正在看許芳檢查碎片的余教授,上去問:“老師,我們這個模型可以延長一下提交時間嗎?我們可以先交其他的ppt部分。”
而余教授則是惋惜的歎了口氣,隨後和顧裴詩坦白道:“其實如果說是單獨的延長我的作業提交時間是沒問題的,但是我其實是覺得你們組的設計真的很不錯,剛想替你們和學校上報參加一個設計比賽的。”
“偏偏設計比賽提交作品的截止時間也是兩周後,而且硬性要求一定要提交模型圖片。”
說實話,現在這個階段,從專業裡如果再挑選一組有參賽資格的作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能像這一組,一看就能拿高獎的作品參與很難。
偏偏還被人故意破壞了。
想到這,余教授又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鏡,蹙眉問了四個人:“你們組如果現在重做的話能趕的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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