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五十,木眠在後台和樂隊做最後的溝通。
十點整,酒吧燈光驟然熄滅,大廳亮著微弱的幾盞燈光。
舞台的燈光隨著鼓點唰的亮起來,白色追光打在木眠修長的身影上。
他站在舞台上,身姿筆挺,黑色的短袖松垮套在身上,頭髮有些凌亂,口罩幾乎遮住了整張臉,一雙深邃的眼睛令人難以捉摸。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撥動吉他的弦,每一個音符都充滿情感。
隨著音樂響起,嗓音和男人的外表不怎麽匹配,清亮穿透力強,猶如一股清澈的溪流,流淌在眾人心間。
“I Iie awake at night,See things in black and white......”
這是一首很有年代感的歌,被木眠清亮飽滿的嗓音一唱,立馬賦予了這首歌新的生命。
像是一位站在遠處的漂亮少年,在夏日裡被太陽曬紅了臉。
而木眠就是這個《pretty boy》。
台下的人們紛紛沉浸在這首老歌帶來的回憶中,端著酒杯和身邊的人共飲。
角落裡坐著一個女人,頭髮整齊束在腦後,眼神犀利而有神,從木眠上台的一瞬間她就注意到了對方。
這個男人,和她見過的所有歌手都不一樣,風格太獨特了。
神秘而有少年感。
身上繃著一股勁兒,聲音宛如天籟,是天生就要站上舞台的明星。
台風太穩了。
她要簽他。
這不比那個全網黑的糊咖木眠好嗎,就算看不見臉,光靠這把嗓子就能走實力派路線。
她還沒捧過歌手呢。
台上的人唱完一首,正在歪著頭和台下的觀眾互動,陳蓉摩拳擦掌,站起來就要去找這一家酒吧的老板。
公司給她強行塞一個毫無前途的人,那她就自己找苗子。
第9章 一個朋友
剛走到吧台,陳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蓉接了電話,只聽對面淡淡問了她一句:“看過他的舞台,你還堅持不簽他嗎?”
什麽?
陳蓉直接僵在原地,問道:“台上那個,就是木眠”
操,悅動娛樂簡直暴殄天物!
活該成立這麽多年還是個小工作室,在娛樂圈都叫不上名字。
陳蓉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有天賦的人,立刻激動道:“就算他是一坨屎,我也能把他包裝成黃金!”
這比喻聽得祁肆言一陣無語。
他轉頭看向台上握著話筒的人。
果然,不管木眠拿到多爛的牌,只要他站在台上,就是王炸。
“明天就過來簽經紀人合同吧,還有,他不是屎,是真黃金。”
陳蓉:......
祁肆言冷臉的名聲在外,陳蓉沒想到他會對一個臭名遠揚的糊咖這麽上心,心中難免有點懷疑。
在辰星,跟她接觸最多的老板其實是白術。
祁肆言就像個隨手丟了幾個億投資的股東一樣,對辰星的發展並不是很關注。
每周只會交代王助理給他看看報表之類的,從來不插手藝人簽約之類的事情。
陳蓉之前還在為自己回來後老板給他分配的人有強烈不滿,而現在聽過了木眠的現場,她渾身都是乾勁兒。
她有預感,台上這個男人,未來一定會火!
她坐在台下,邊聽木眠唱歌邊打開微博,一條條瀏覽關於木眠的新聞。
“二姐娛樂,左左八卦,呱呱前線......都給老娘等著。”
娛樂圈向來是捧高踩低,百分之九十九的營銷號都在跟風帶節奏,蹭熱度,不遺余力的黑木眠。
王昱年粉絲很多,因為這件事情,將自己歸於受害者一方,路人緣節節攀升。
“老娘玩兒營銷號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出生呢,黑我的人,等著!”
她聽著台上天籟一般的歌聲,對木眠的濾鏡有八尺厚,已經將木眠劃到自己人裡了。
陳蓉鬥志滿滿,立馬聯系了《青春旅行家》節目組,要求對方重新發布道歉聲明,並且將當天的錄像全部公開。
祁肆言敲了敲她的桌子,在她對面坐下來。
“不用急著澄清,最好讓輿論再發酵一段時間,下一期節目在一周後,你親自給他面試個助理,陪他一起去錄節目。”
陳蓉往台上瞅了一眼,木眠剛好背對著舞台彈吉他,背上的蝴蝶骨尤為突出,腰細得不行。
就是太瘦了,陳蓉都怕他唱著唱著在台上暈過去。
“行。”
“節目組那邊已經把上次錄影的視頻傳過來了,我今晚回去就看。”
祁肆言知道她這是認可了木眠,陳蓉是個很有資歷的經紀人,在圈子裡很有發言權。
之所以沒離開辰星單乾也是因為剛入行的時候遇到困難,被白術拉了一把,這才留在辰星。
陳蓉將手機放下,專心聽歌,扭頭看見祁肆言目不轉睛盯著人家。
“祁總,您上哪兒找到木眠這個大寶貝的。”
木眠被全網黑,原工作室立刻和他解約劃分界限,可祁肆言居然在潮水一般的輿論中眼光獨到的看中木眠。
這難道就是身價幾百上千億大佬的商業嗅覺嗎?
祁大總裁看她一眼,有些炫耀的意味:“我和他結婚了!”
陳蓉徹底愣住。
小糊咖變總裁夫人?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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