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多少次了,叫我什麽?”蔣維濤一把摟住裴楠的脖子扣在自己胸前,帶有懲罰意味地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裴楠微微吃痛,捂著額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喃喃改口道:“親……親愛的。”
蔣維濤滿意地點點頭,之後松開了他繼續追問:“我為什麽要屏蔽家裡人?”
問完之後突然反應過來,有些憤憤不平地盯著裴楠:“合著你就沒打算告訴你家人咱們倆的事情,準備跟我這兒玩玩就撤是吧!”
“沒……沒有。”裴楠說不過他,瞬間著急地噘起了嘴巴:“那你不怕別……別人議論你,說……說你是同……同……”
“老子本來就是啊!誰他媽愛議論隨便。”蔣維濤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一邊刷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然而那條朋友圈發出去僅僅五分鍾時間,蔣維濤手機就跟被黑客入侵般接收到幾十條通知,有給他點讚的、有評論說恭喜的、還有平常八百輩子不聯系的人私信他打聽八卦的。
蔣維濤有選擇性地回復了幾條,之後突然看到了一條挺扎眼的評論:【這不是文科班當時那話都說不利索的小結巴嗎?蔣少你口味夠獨特啊!】
蔣維濤朋友列表裡的人挺多,他一時也記不清這是誰,於是點開頭像進去看了看。
後來發現原來是聖瑪麗高中的同學,看那人分享的日常好像現在是自己當老板在淮海路經營著一家酒吧。
蔣維濤眯著眼想了想,給他在公安消防大隊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淮海路上的酒吧街在安城火了十幾年,但因為房屋建得比較早,其中十家有九家多多少少都存在著安全隱患。
蔣維濤這一舉報,相關部門再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立馬得行動起來。要是真查出個什麽問題,停業整頓和罰款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掛掉電話後蔣維濤滿意地伸了個懶腰,裴楠問他怎麽打了個電話就笑得跟傻子一樣,他也沒解釋,手上動作輕輕一劃,就把聖瑪麗那同學拉進了黑名單。
【初吻】
最近安城火了一家賣關東煮的網紅店,蔣維濤在短視頻上刷到以後第一時間就帶著裴楠去打了卡。
今年冬天特別冷,才11月初天空中就已經飄起了雪花。
蔣維濤不忍心讓裴楠跟著自己排隊,卸了自己的圍巾和手套給裴楠裹了個嚴嚴實實,之後把人安頓在路邊的長椅上才放心離開。
裴楠坐在原地等了有二十多分鍾,一直低頭把冰涼的臉蛋埋在圍巾裡,直到後來看到眼前露出蔣維濤的板鞋,才舍得把臉抬起來。
蔣維濤坐下來把冒著熱氣的關東煮舉到裴楠跟前,裡面的魚丸已經全部從簽子上撥了下來,充分沁潤在湯汁裡面,店家還很貼心地給贈送了杓子。
“天太冷了,我喂你。”蔣維濤怕裴楠摘了手套再凍著了,於是自己用杓子舀了一顆魚丸送到了裴楠嘴邊。
裴楠對著他眯眼笑了笑,想都沒想就把魚丸一口吞進了嘴裡。
結果下一秒,裴楠的瞳孔卻猛然失了焦距,張大嘴巴任由寒冷的空氣灌入自己的口腔裡。
饒是如此,這顆魚丸還是燙得他不由得跺腳站了起來。
蔣維濤被他這個樣子嚇壞了,當時就把手接在裴楠的嘴邊急哄哄地說道:“吐!太燙了就吐出來!”
裴楠含著淚把魚丸吐到了蔣維濤手裡,嘴巴被解放的一瞬間,“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
蔣維濤現在顧不上什麽文不文明的,把魚丸扔到地上抬手就去扳裴楠的肩膀。
看著他嘴巴被燙地都說不出話了,整個人眼角可憐兮兮地掛著淚珠,可把蔣維濤心疼壞了。
他想替裴楠疼,也想找點辦法轉移一下裴楠的注意力讓他不那麽疼。
情急之下,蔣維濤咬了咬牙上前一把摟住了裴楠,趁人還沒反應過來,俯身低頭,直接將自己的舌頭探了進去。
裴楠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是那種工業合成香精的味道,而像一顆濃鬱絲滑的奶糖,蔣維濤含了一口,便上癮得再也舍不得松開了。
裴楠被蔣維濤擁在懷裡,身體僵硬得有些不自然。蔣維濤呼出的灼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臉頰上,有一瞬間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也是需要呼吸的。
零下十幾度的冰天雪地裡,兩人的唇舌緊密糾纏在一起,互相從對方的津液裡汲取更多的熱量。
而裴楠也在蔣維濤溫柔耐心的引導下,逐漸熟悉了仰頭與他接吻的這種感覺,雙手攀附上他的後背開始主動回應。
裴楠的舌頭好軟,蔣維濤感覺自己親到嘴都已經麻了,才意猶未盡地與他分開。
兩人呼吸平複後,蔣維濤抵著裴楠的額頭低聲問他:“嘴還疼嗎?”
“不…不疼了。”裴楠紅著臉喃喃回應他。
“那就好。”蔣維濤微微勾唇笑了一聲:“可是現在我很疼。”
“所以這次該你來安慰我了。”說罷再次俯身,對著裴楠的嘴唇含了上去。
【第一次羞羞】
聖誕節這天蔣維濤帶著裴楠去打卡了市中心搭建的一顆二十米高的聖誕樹。
兩人在那照了些好看的照片,後來牽手沿著馬路一直壓了三條街,眼看著回去也趕不上宿舍樓鎖門的時間了,蔣維濤抓著裴楠手腕處的骨節磨了磨,低頭問他:“要不要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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