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裘嘉實看著他,掩去眼底的若有所思,“那如果遇到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一定盡管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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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製完《燃燼 Burning Embers》的MV後,向樾便立即動身前往了《萬重山》的劇組。
這裡比上次多了不少人,大概是臨近開機,演員都陸陸續續的加了進來,劇組內倒也顯得熱鬧。
向樾將自己的行李放好了後便去和導演組的人打了個招呼,副導演熱情的歡迎著他,並且跟他說如果不忙的話可以去見一下同組的演員,大家提早認識一下也好。
“畢竟,”副導演話鋒一轉,“小樾啊!你是第一次演戲,大概沒有和別人對戲過的經驗吧?試鏡那會兒你雖然很好的將爭吵一方的情緒演繹了出來,但到了真正拍攝的時候可是兩個人,得和搭戲的人熟悉熟悉才行。”
言外之意就是提醒向樾最好先適應一下和別人搭檔時的感覺,一個人發揮的好那也是一個人的場景,這場戲定了是兩個人,向樾會不會被壓戲,那就是不能預料的了。
向樾點頭應下,雖然前世的他無論是對手戲還是群體戲都演過,但對於現在的「向樾」來說則相當於是從頭學起,他必須表現出一個‘初學者’該有的姿態。
劇本中,「鬱天」會和「甄州」發生爭執,這是突顯「鬱天」人設的一個高光節點,向樾的單人戲演得好,可這段是雙人的鏡頭……
副導演有些擔心,裘嘉實這小子他是知道的,演技很好,在業內也算得上是一個有天賦的演員,只不過——副導演想到什麽,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那日裘嘉實來試演「鬱天」這個角色,副導演和伊致遠看完了他的場景演繹後,都只是搖了搖頭。
倒不是說裘嘉實的演技生疏配不上鬱天,他演的很好,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但裘嘉實隻把「鬱天」當做是一個「角色」,他融不進「鬱天」原本的世界,就算演技足夠,可情感上的空白,裘嘉實是填補不了的。
副導演有些惋惜。
奇才是奇才,不過太壓抑自己了,像是被一根細鏈子捆住的野獸,哪怕有了掙脫束縛的能力,卻沒有了嘗試的勇氣。
那日裘嘉實離開時的不甘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知怎地,副導演有種預感,倘若向樾能和裘嘉實對戲,說不準裘嘉實還能從這場戲中理解當時伊致遠對他說的那句“你演出了鬱天,卻沒想過成為他”中的意思。
在這個劇組中,向樾可謂是後輩中的後輩。
無論演的職位的大小,其他的演員都是或多或少接觸過演戲的,只有向樾是切切實實的新人,聽說他來劇組前還在錄團內的歌。
一個男團成員剛演戲就進了伊致遠導演的劇組裡,這其中的內幕可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啊。
裘嘉實剛到劇組就聽到了旁人的討論,他默不作聲的將這些對話全聽到了耳朵裡,質疑的、驚歎的、無所謂的,明明還沒有見到向樾,這裡卻到處都是和他有關的消息。
這算什麽,還沒有一點演藝上的成就能拿得出手,就瞧這關注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向樾已經創造了無數個傳說呢。
裘嘉實對此嗤之以鼻。
他站在原地發了會呆,忽的余光一掃,瞧見一個青年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來。
向樾。
他就是向樾。
大腦滴滴滴的響起了一陣警報,裘嘉實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他只在采訪或者是歌舞MV中看過向樾,但這下他可是一眼就把向樾認出來了。
兩人就算是加上了好友,最後一次對話也終止在了十天前,界面停留在裘嘉實發出去的那個表情包上——熟悉嗎?倒也談不上;說不認識?那就太生疏了。
比起照片和視頻,線下的向樾更為的生動立體。青年眉眼溫和、不卑不亢,身上有種很溫潤的氣質,身形修長,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由得想要親近。
哪怕是和諾思·丹尼斯那樣的大牌合作過、在圈內的地位水漲船高,向樾也不擺一點架子,對誰好像都是客客氣氣的。
——不對,他在音樂圈的地位高了和他在演藝圈還是個新人有什麽必然聯系嗎?
新人就是新人!在演藝圈大家可都是演員,隨便拎一個人出來向樾都得叫他前輩!
“前輩好。”
青年喊他。
裘嘉實滿身的銳氣瞬間被澆了個偃旗息鼓,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線上沒來得及來個下馬威,到了線下後又是莫名其妙的被帶偏了。
裘嘉實收回自己的思緒,想重新把自己作為前輩的架子給立起來。
靈光一閃,想到他所飾演的「甄州」一角和向樾飾演的「鬱天」有一場對峙戲,裘嘉實便開口道:“劇本裡我飾演的甄州會和鬱天有對手戲,需要找個時間練練嗎?”
“好的,謝謝前輩指點。”向樾道。
見他應下,裘嘉實還想說些什麽,又聽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注意,見到是一個墨鏡口罩帽子一應俱全的男人正往這邊走來,而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圍在了他的身邊。
從這種受關注度上看,對方的人氣可謂是無比的高。
“是司湛。”明明對方都沒有露臉,裘嘉實卻是立即辨別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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