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抱胸靠在牆上往帳篷瞟了一眼,輕飄飄地道:“我看是蕭樂迪對他感興趣吧。”
啊???堂堂大明星蕭樂迪對他們的沈法醫感興趣???
眾人同時露出吃到大瓜的表情。
第114章 那一滴血
偵查小組忙著做筆錄之際,痕檢小組一起趕往旁邊的竹林,這片佔地十萬畝的竹林也算是靖安市的一道風景線,目前政府正在籌備修建一條休閑步道與春岱園人民公園連為一體作為一個新景點。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佔地十萬畝的竹林,他們往哪裡去找案發第一現場?如何在茫茫竹海中去尋找甚至有可能不存在的那一滴血?
“隊長?”站在陽光透不進來,幾乎令人迷失方向的竹林裡,張俊宇迷茫地看向祁墨。
“找腳印,死者鞋子上沾上了泥土就必然留下腳印。”
祁墨單手叉腰指向自己的左手邊,頓了頓又補充道:“沿著靠近開機現場這一排找過去,外地女孩來這個陌生地方應該不會走太遠。”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的自己跑來這個竹林幹什麽?我大白天站在這兒都感覺瘮得慌!”張俊宇邊低頭開始找腳印邊念念有詞。
“也許是有人約她來呢?”祁墨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背脊發涼。
“隊長!找到了!”辦事效率一向極高,早就找到幾十米遠去的周崇忽然轉身朝他們招手大喊。
祁墨和張俊宇快步向他靠近,果然地上有兩個不明顯的腳印。
看方向是朝竹林裡的,但是因為此處土壤濕度不一,死者剛好踩到這塊比較濕的留下腳印,其他較乾的甚至是覆有雜草的地面並未留下任何足跡。
“附近仔細看看!”
祁墨從周崇手裡接過單反相機舉起貼近左眼,微眯起右眼按下快門拍下足跡,“這個腳印和死者的鞋底花紋吻合,附近仔細看看!”
張俊宇跟周崇應聲圍繞足跡半徑二十米尋找其他蛛絲馬跡。
祁墨戴上手套捏起一把足跡旁的泥土搓了搓,再次確認死者鞋底的泥土屬於此地,他拿著相機站起身,四下看了看,忽然一塊略顯尖銳的石頭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起沈雨清的話——
死者枕部可能有骨折。
正常顱骨骨折存在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鈍器打擊,另一種就是硬物撞擊。
他走到石塊旁蹲下,湊近一看,微微眯起眼睛,石頭上有很微量的乾燥血跡。
祁墨伸手搬動石頭底部,發現紋絲不動,這塊石頭是長在地裡的。
也就是說,如果這塊石頭就是“殺死”死者的凶器,那麽也是死者自己撞上去的,或者是凶手按著死者的頭撞上去的,而非凶手拿起來往死者頭上砸的。
“小張!提取血跡!”
“啊?啊?血跡在哪裡?”張俊宇慌慌張張地靠過來,四下看都沒發現血跡,疑惑地看向祁墨。
祁墨指了指面前的石頭,張俊宇順著他的指尖湊過去一看,果然有一些些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暗紅色斑痕,“這……”
“提取回去驗DNA,看看是不是屬於死者的。”
“是!”
張俊宇迅速打開勘查箱,拿出沾了蒸餾水的棉棒在石頭上的血跡上刮了兩下,暗紅色的液體仿佛等待了很久十分饑渴般迅速爬上棉棒頭,最後被丟進一次性試管內等待檢驗。
“還真是血跡啊!”搜尋無果的周崇湊過來看了眼試管。
祁墨將單反相機掛到脖子上,對幾人道:“通知派出所的同志過來封鎖這裡,我們先收隊,回局裡開個會等驗屍報告。”
第115章 無差別作案?
祁墨走進門開著的法醫辦公室,沈雨清正站在咖啡機前盯著滴落的咖啡液出神,聽到動靜猛地回過神來,“祁隊長還沒下班呢。”
他把那杯做好的咖啡遞給祁墨,自己又重新做了一杯。
“今年的靖安也不知道撞了什麽邪了,連外地來的都能死在這兒。”
祁墨喝了一口咖啡,很隨意地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仰起頭靠在椅背上盯著天花板喃喃道:“那位‘清道夫’還毫無頭緒,命案又還在接連不斷地發生,你說這是巧合嗎?”
“是因果。”沈雨清背對著他道。
祁墨一愣,怎麽還扯上宗教了?說好的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呢?
沈雨清知道他深夜拜訪的目的,於是直言道:“死者陳希身上不見抵抗傷和約束傷,她是頭部大力撞擊在那塊石頭上導致顱腦損傷死亡的,不排除是意外,也不排除是有人用力按著她的頭撞上去的,但如果是人為的,那個人的力氣應該要特別大。”
祁墨聽著上半句的時候點了點頭,心道英雄所見略同,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喝咖啡的動作一頓,“凶手是男的?”
“上次塗偉鴻案的經驗告訴我們不應該低估女性的力量。”
沈雨清端著咖啡繞過辦公桌坐在了祁墨的對面,“從顱腦損傷的程度看,其實我更偏向於死者是摔倒自己撞上去的。”
“如果是意外,那她身上的刀和那三炷香是怎麽回事?”
沈雨清不答反問:“你們給劇組人員問出什麽了嗎?”
“這個劇組雖然有蕭樂迪和藍玉暖兩個當紅女明星,但其實主創人員中大多都是新人演員,他們這個劇的主角團隊就是像咱們這樣的配置,刑警隊的隊員還有法醫中心的人員,目前嫌疑人的范圍鎖定在劇組人員裡面,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是劇組的攝像師,他說昨晚準備出去找吃的時見到死者一同往外走,當時他以為死者也是要出去吃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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