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璽趕緊擦擦額邊的汗,這刑警隊的哥們兒果然不好伺候,動不動就是閻王臉,以後說話可得多加注意點!
第19章 忠犬
任繹揚先去還了槍,再載著沈雨清前往最近的醫院進行傷口包扎,幸好只是皮外傷,但是由於傷口太長還是免不了縫了幾針。
沈雨清看不到自己的傷口,以為只是淺縫個幾針,就拒絕了打麻藥。
任抑揚在清創室陪著,看著沈雨清那張英俊的臉上布滿了汗,原本充滿血色的嘴唇此時被他自己咬得泛白,心疼得不行,一直在旁邊嚷嚷著叫醫生下手輕一點,最後直接被趕了出去。
望著面前“砰——”地關上的門,任繹揚摸了摸鼻子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正擔心地不住回頭看,接著就聽到旁邊護士台的兩個小護士竊竊私語——
護士A:“看到沒?剛剛進去那個,好帥啊!不知道怎麽受了那麽重的傷?流了好多血!”
護士B:“看到了!確實五官長得好精致!可能是長得太帥搶了人家女朋友被砍了?”
護士A:“怎麽可能?你腦洞太大了吧!”
護士B:“不然長得這麽帥除了情敵還有誰舍得下手啊?”
任繹揚再次扭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清創室,想著做點什麽轉移注意力,於是起身走過去靠在護士台上,抬手敲了敲台面吸引兩個低頭私語的小護士的注意力。
兩個小護士見有人來找馬上站了起來,“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們都猜錯了。”任繹揚一手靠在護士台上,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道。
“啊?”
“剛剛那個帥哥,並沒有女朋友,但是有男朋友。”
“啊?!”
“沒錯,就是本人。”任繹揚一臉自豪地把右手放到胸口,微笑著閉眼一點頭,“所以別再胡亂猜測了,帥哥聽到會不開心的。”
說完迅速恢復到面無表情。
兩個小護士聽到是兩個帥哥的絕美愛情,難掩激動地捂住嘴,還沒來得及發表感言,沈雨清便拎著任繹揚的外套開門走了出來。
任繹揚聽到動靜趕緊迎了上去,沈雨清隨手把外套丟還給他,後者接過來又給他披上,“怎麽樣?還痛不痛?醫生開了藥沒?晚上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看戲的兩個小護士對視了一眼——敢情還是個忠犬!
“不需要,一點小傷。我喝了酒開不了車,送我回去你就可以滾了。”沈雨清頭也不回地說完,發揮腿長的優勢快速走遠了。
“不行!我不放心!” 任繹揚拔腿追了上去。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沈雨清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追,無論他追得多辛苦,他都看不到。
“好傲嬌啊!”一個小護士對另外一個小護士小聲道。
“就是說!忠犬小哥難受了!”
沈雨清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到地面停車場,身姿依舊挺拔得絲毫不像背後剛劃了個大口子的人,上車前他把外套脫了丟還給任繹揚,語氣森冷,“我說過別把我當女人。”
說完便徑自先坐進了副駕駛,車門重重地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站在駕駛室車門旁的任繹揚接住外套,垂眸看著那上面還殘留著的沈雨清的血跡,苦澀地低聲喃喃道:“在我眼裡,你比誰都男人。”
第20章 “情敵”
祁墨收拾完晚上的殘局,手上拿著沈雨清方才丟給他的西裝外套走到停車場,長腿一跨坐上機車,拿起頭盔正要戴上,想了想還是放了回去先撥通了沈雨清的電話。
這邊沈雨清正煩著,從小到大他都把任繹揚當親兄弟看待,但是27歲那一年這小子卻莫名其妙地跟他表了白。
也不知為何,從那時起他就總覺得這小子把他當作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珍寶看待,捧在手心裡松了怕他丟緊了怕他疼,事無巨細,無微不至。
然而任繹揚對他越好越體貼,他就越是不自在越是難受。
雖然這幾年來在他明著暗著的抗拒下已經收斂了很多,但是每逢他有點什麽事任繹揚就又原形畢露了。
比如今晚,他只是不習慣不熟悉的人碰他,而任繹揚再怎麽樣也是從小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所以才默認讓他送自己去醫院,結果某人那心疼得快要出水的眼神就讓他險些遭不住想把他趕走。
握在手裡的手機無聲地震了起來,沈雨清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喂。”
“你……沒事吧?”祁墨的聲音有些猶豫,“傷口包扎了嗎?”
沈雨清扭頭看向窗外,“嗯,小傷而已,煩勞祁隊長掛心了。”
“沒事就好。”得到正常回應,祁墨終於松了一口氣,晚上他那一躲,他還以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
“對了,你的外套還在我這裡,需要給你送過去嗎?”
“不……”沈雨清脫口而出謝絕的話又及時止住,他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然你幫我送到璀璨世茂2101,麻煩了。”
“好。”祁墨利落地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沈雨清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任繹揚念著他後背的傷把車開得很慢,原本二十分鍾的車程硬是開了三十幾分鍾才到。
車子從大路拐進內部路的時候,沈雨清倏地睜開眼睛,一個黑色的身影隨即映入眼簾——是騎著他的寶貝老婆雅馬哈R6的祁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