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藥品……”祁墨點了點頭,伸手拿過那個藥品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是一個小罐子,他從罐子裡抖出兩顆白色藥丸,起身走到王立陽面前,將手裡的藥丸遞到他嘴邊,“你嘗嘗?”
王立陽下意識地閉緊嘴巴,抬眼看他。
祁墨也正垂著眼睛看他,一雙黑瞳黯淡無光,“既然是保健品,嘗嘗也無妨。”
王立陽和他對視著,不知為什麽竟然害怕了起來,放在小桌板上握成拳的手不自覺地發著抖,他感覺如果他不坦白從寬,這個人真的會把藥丸直接塞進他嘴裡。
“我不吃!”王立陽猛地偏過頭去,“這是……是毒品!”
祁墨把藥丸裝回袋子裡用力往桌上一丟,忍不住提高嗓門道:“那你知道運毒是什麽罪嗎!”
“我知道……”王立陽深深地埋著頭,“但是我很需要錢。”
祁墨叉著腰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巴逼著他把臉抬起來,仔細端詳了兩秒鍾,問道:“上次來警局送紙條的也是你?”
王立陽不敢看他的眼睛,悶悶地“嗯”了一聲,他其實在剛剛看到祁墨的證件照時就猜到了他就是上次自己來送紙條時指名的“祁隊長”。
這時周宇敲門進來,手上拿了五張不同男子的照片,在王立陽面前的小桌板上一字排開。
祁墨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節敲了敲他的桌板問:“這裡面哪個是協哥?”
王立陽湊上前仔細辨認那幾張照片,但很快就搖頭道:“沒有!”
祁墨眉頭一皺:“沒有?你說這裡面沒有你說的那個協哥?”
“沒有!”王立陽很堅定地道:“協哥看起來40歲左右,高高瘦瘦的,得有你這麽高,留著絡腮胡,你這裡面的都太年輕了!”
祁墨兩條劍眉幾乎快擰成了麻花,兩個販毒的人都叫協哥,會有這麽巧?
孫益協的出沒地點幾乎都是在東垵區的古地馳廣場,而王立陽口中的協哥卻是在景仁區的台球館出沒,難道協哥只是一個稱呼,而不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
祁墨讓周宇和張俊宇負責讓他說出以往的“送貨”記錄,自己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
第197章 我會讓她更開心的(修)
“隊長!王立陽送過‘藥’的另一個人查到了!你猜是誰?”
隊長辦公室的門難得沒關,周宇拿著資料就匆匆走了進來。
“熟人?”祁墨從卷宗堆裡抬起頭來,略一思索,腦子裡馬上浮現一張人臉。
很快周宇就印證了他的想法:“正是被您親手送走那位!”
祁墨垂眸看著他遞過來放在他面前的個人信息頁,正是上次挾持沈雨清那個暴徒的。
暴徒名叫李洪亮,39歲的老光棍,家住在景仁區,跟楊天啟住的惠文公館就隔了兩條街,當時沈雨清的屍檢報告隻呈現了他吸食的也是在楊天啟同款新型毒品這一條有用信息。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幫我把門帶上。”
周宇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點擔心地問:“隊長,您沒事吧?”
祁墨抬頭看他一眼,揮揮手,“沒事,出去吧。”
這麽巧?
這種奇怪的巧合讓他忽然想起那天去百老匯的路上那輛跟在他後面的車。
祁墨虛起眼睛思考了幾秒,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給外面的黃丹,讓她馬上找景仁區的交警大隊調出當天第一醫院附屬體檢中心附近的道路監控,他要知道那天李洪亮的行蹤。
掛了電話,他起身走到旁邊的白板架前,拿起馬克筆在上面寫下三個名字——
鄒庭 李洪亮 楊天啟
王立陽說他是今年三月份開始同時開始送李洪亮和楊天啟兩人的,送“藥”的時間並不固定,協哥什麽時候叫他送他就去送,每次都是穿今天這身衣服,東西放到門口就走。
而據鄒庭交代,他是去年年底開始在“夜幕”接觸到毒品海洛因的,一直到今年三月份有人向他提供了新型毒品,價格更低,作用更持久,但是由於他用慣了海洛因,便將兩者混合著用。
這麽說,這個新型毒品在靖安的現世時間就是今年的三月份,而“協哥”就是新型毒品的散貨手。
而他第一次去“夜幕”就被威脅是在今年是五月份,後來又有人故意送匿名舉報信引他知道楊天啟吸毒一事,再到後來的暴恐事件,暴徒也是個癮君子,如果當天那輛車真的是有意跟蹤他,並且跟暴恐事件有關,那麽這個事件會發生在那個地點就不是偶然,而是毒販故意把暴徒送到他面前。
祁墨在白板上畫畫寫寫,忽然有人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伴隨而來的還有沈雨清禮貌的聲音:“祁隊長。”
他連忙丟下筆把白板架調轉了個方向讓有字的那一面對著牆,迅速坐回辦公椅上才道:“進。”
沈雨清推門進來,第一眼就是看向牆角的那個白板架,但很快收回目光。
他隨手關上門,走到祁墨對面坐下,側過身子翹起二郎腿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還未說完祁墨就搶答了:“先聽好消息。”
沈雨清唇角一彎,“好消息是你今晚不用下廚了。”
“哦?”祁墨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我媽晚上要過來做飯。”沈雨清緊緊地盯著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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