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孑也走到窗戶旁邊,查看片刻:“這裡也沒有新打開的痕跡。”
像是這種大型鋼琴的搬運,很多時候走門是進不來的,要用吊機從窗戶吊入、吊出,但這裡沒有痕跡,顯然他們也不是通過這種方式搬運的。
陸曉繼續向小梁追問細節:“附近的鄰居有聽到平時家裡有彈奏鋼琴的動靜嗎?”
“沒有,”小梁回答道,“這裡的戶型是一層三戶,喬校長家對門似乎一直沒有住人,而另一戶離得稍遠,和他們也不是共用一部電梯,偶爾只是在樓下碰面打個招呼而已。”
“好。”
陸曉聽完小梁的回答,就朝門外走去,楚孑也跟上了。
二人來到對門前,再次敲門、按門鈴,但依舊沒人回應。
劉重安也走了過來,對二人道:“我們昨天已經查過了,這一戶的戶主姓彭,兩年前就出國了,這個房子物業說似乎一直在閑置。”
“好……”陸曉剛回答完,忽然看到門把手,面露疑惑,“這門把手是不是太乾淨了一些?”
楚孑循聲看去,也明白了陸曉的意思。
而且他又俯身細細查看,發現這門前鋪的歡迎毯上似乎也沒什麽灰塵。
“難道有人中途回來過?”劉重安不解,“不然這上面怎麽會沒有灰塵呢?這裡的保潔也不至於來擦人家的門吧?”
“當然不會,”陸曉回答道,然後她又看向兩邊的門,“你們覺得兩邊門的大小可以通過三角鋼琴嗎?”
劉重安忽然懂了:“你是覺得這個房子也是喬思齊實際在使用的?”
說完,她也不等陸曉回答,急吼吼道:“我就去確認一下!”
……
幾個小時後,劉重安收到了上面的通知。
經過對喬思齊以及其妻子人際關系的探查,最終確認了,這個彭姓戶主實際上就是喬思齊的表兄弟。
這次陸曉申請的搜查令批下來的特別快,當天傍晚,他們就打開了這家的門。
一進入之後,不僅是搜查組,就連劉重安和楚孑都有些驚訝。
與對面相比,這裡才像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在各大影視作品中,尋常人家裡都十分整齊,但在現實生活中則不然,大多數人家裡面都是隨處可見的快遞箱、紙袋、鞋盒等等東西,這一家也不能免俗,而且物件雖然擺放凌亂,卻到處都很乾淨,可見是長期生活過的居處。
小梁都認出來了,就連步入式衣櫃裡放的衣服、鞋子、包,都有很多是今年的新款。
但更為矚目的,還是客廳。
客廳中間竟然用低矮的柵欄框出了一片區域,裡面鋪著海綿墊,還有很多嬰幼兒才用的玩具和搖籃床。
搖籃床甚至還是電動的,小梁查了一下,價格有六位數之高。
幾人走上前,細細查看半晌,最終確認了,這個小區域裡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使用痕跡。
也就是說,是全新的。
“這不可能啊,”小梁不解,“雖然喬鶯鶯社會化程度低,行為舉止表現也像是小孩,但不可能在這裡放這麽多嬰幼兒才用的東西吧?”
劉重安打開冰箱上面的儲藏櫃,也道:“這裡面放著的都是進口奶粉,顯然也不是能給喬鶯鶯用的。”
搜查組也在儲藏間裡發現了很多嬰幼兒的紙尿褲。
“難道他們最近又添新丁?”劉重安推測道,“這明顯是給新生兒準備的一切吧。”
“並沒有,”陸曉回道,“我在隔壁發現育兒書籍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刑偵支隊問了,嶽女士最近沒有去過醫院的記錄,而她在羈留期間的飲食也沒有任何特殊要求。”
楚孑也說:“我之前在璞蘭市也看到過迎接新生兒的人家家裡的裝扮,都已經有這些東西了,顯然不是在備孕階段,而是快要臨盆了才準備的。”
搜查組在衣帽間也發現了更為準確的證據:“這裡有一份收據,是那個搖籃床和一系列玩具的,能看到它們的購買日期就是在上個月。”
正當一群人在沉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搜查組的負責人走了過來:“陸檢,這個房子有三間房間,一間應該是男女主人的臥室,另一間裡的裝潢明顯能看出來是給小朋友的,但還有一間門上鎖了,我們能打開嗎?”
陸曉點頭:“打開吧。”
說著,他們就跟著搜查組負責人一起走到了那間鎖著的房間之前,負責人遊刃有余地做了無破壞性撬鎖,很快,門便開了。
而他們這群人今天的震驚仍未停止。
這扇門後面,竟然藏著一個極為豪華的房間——房間四壁都是軟質的海綿牆,而房間不僅是向陽的位置,滿地余暉,還在一側放著一架鋼琴。
鋼琴是頂級奢侈的牌子,每一架都有獨特的編號,劉重安很快讓手下去查附近的經銷商,幾乎隻用了半個小時便查到了聯系方式。
當著大家的面,劉重安給經銷商打去了電話。
“你好,我是曹平區刑偵支隊,因為牽扯到一起案件,麻煩您幫忙提供一下相關信息,請問編號為NX96054的鋼琴是您這邊售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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