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教授和艾院長則是第二類,艾院長專注在國內頂刊發文,又自己寫書,可以稱得上是著作等身,而貓教授專門發SSCI,雖然發文量不大,但各個都是精品。
白牧歌很不想承認,但他似乎是第三類。
學術水平嘛......
發了一堆水文,但糊弄糊弄外行人還行,內行人就都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了。
至於人際關系就更不靈光了。
從哲學系能把他扔到殯葬學這點就能看出來,也不怎地。
對於他這種人,尤其是到了這個年紀之後,在學校基本上是只能混年頭,混不上地位了。
唯一的出路只有一個,那就是繼續去忽悠外行人。
很多大學教授都在一些企業掛了個“顧問”或者“研究員”的名頭。
他也不例外。
王林森所在的王氏集團不止一次接觸過璞蘭大學殯葬學的學生。
因為王林森的商人思維也很簡單,他覺得自己的城東火葬場之前一直經營的好好的,偏偏今年不行了。
這問題就出在楚孑身上。
楚孑是什麽人?那是璞蘭大學殯葬學大一的新生啊。
肯定是璞蘭大學的殯葬學有什麽獨到之處。
至少能對殯葬行業起到一定的指導作用。
所以王林森就想到了從璞蘭大學的殯葬學找一些顧問。
既然城西請了楚孑這個學生,那他乾脆就請老師算了。
但如同貓教授和艾院長這樣的學術派教師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王林森的邀請。
所以王林森就找到了白牧歌。
他一看白牧歌的履歷,發現這人發過不少論文,還以為很靠譜。
但沒想到全是水貨。
總之,現在白牧歌就成了城東殯儀館的名譽顧問。
但白牧歌怎麽也沒想到,楚孑竟然厲害到大一就發了CSSCI。
他一個老師都沒在《社會學研究》上發過文。
這要是讓王林森知道,肯定會覺得他還沒有一個學生厲害的。
但幸虧,王林森完全不懂這些論文什麽的,應該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吧。
……
璞蘭團結酒店。
“冬菊”包廂內。
“來喝兩口啊,老范。”
“不行不行,我這都脂肪肝了,真的喝不了。”
“哎呦,那你得加強鍛煉了,你看我這身體還算硬朗,咱退休之後還得迎接新生活呢不是?”
一群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正在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痛快。
范和平坐在其中,微微有點上臉,心裡卻十分高興。
他們這幫大學同學可是好久沒聚會過了。
當初璞蘭大學還叫璞蘭文理學院呢,他們這些人都是83年歷史系玄字班畢業的。
當年能考上大學的那可是鳳毛麟角,一個個上學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一般。
而畢業之後,他們去到了不同的工作崗位,經過四十來年的浮浮沉沉,方知道自己不過是普羅大眾之中的其中一員。
六十歲也到了大家都快退休的年紀,年輕的時候總是比誰過得好,現在的他們則是在比誰的身體硬朗,誰的孩子孝順。
可能這就是一生吧。
他們之中大多數都從事了歷史教師的工作,從高中到大學都有。
范和平年輕的時候也是大學的歷史系講師,只是後來才覺得自己更適合搞研究,就去璞蘭市博物館當了研究員。
而他的同學們也有不少搞研究的,此刻湊在一起,都在討論著最近的學術進展。
“你們聽說了嗎?三星堆好像又挖到了了不得的東西啊。”
“是啊,我年輕的時候就一直研究古蜀國的祭祀,沒想到到老了才發現祭祀坑。”
“哪止啊,還有個頂尊舍身銅人像,我看著真是漂亮極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文字。”
“是啊,要是能找到的話,就能知道華夏更早的文字體系了。”
“那不就證明華夏多元起源論有道理了嗎?”
“可不!我看國際上誰還敢說嘴。”
一眾老研究員七嘴八舌,范和平隻覺得親切。
他們聊著聊著遠處發生的事,就又開始互相打聽起來。
范和平的本職工作實在是乏善可陳。
但他最近卻有一件趣事。
於是,就把楚孑發現東發村來歷的事給大家講了講。
順便也聊了聊關於動物殯葬的事。
一眾老研究人員聽得是津津有味,也都覺得有趣極了。
有些重大歷史事件發生在華夏廣袤的大地上,也有些是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這個小同學了不起,王印喜的手稿都能記得。”
“而且根據村碑就想起來了這麽多事,真的了不起啊。”
“不說別的,就說這份精神,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只可惜,不是學歷史的,不然肯定大有作為。”
范和平聽著大家誇讚楚孑,內心開心極了。
就像是在誇他一樣。
正聽著他們誇獎,范和平忽然收到了楚孑的消息。
原來他的論文發到CSSCI期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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