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疏城沒說話,雲淺以為他是誤會自己還想繼續留在劇組。
雲淺連忙解釋道,“哥,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再繼續跟著寧導了,但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再去劇組學習了,還是只是不讓我跟著這個劇組而已……”
雲淺覺得自己已經問的很明白了。
只不過是因為黎秋也在這個劇組,所以,俞疏城才不讓自己跟著的吧。
“別多想,老爺子不想你在外面奔波,回去好好陪陪他。”
“不是說要跟寧導他們打招呼,走吧。”俞疏城提步便往寧遠他們的方向走去。
但,他不是想找寧遠打招呼,倒是想去招呼招呼黎秋。
剛才在頒獎典禮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黎秋跟那個叫什麽賀恆的走的那麽近。
之前網絡上的言論周正也給俞疏城看過,但那都是那些網友愛瞎湊熱鬧,也不管人家的正主是誰,就把兩個人隨便往一塊配。
但是看黎秋對賀恆的態度,俞疏城卻有些覺得不像是捕風捉影。
如果不是兩個人私下在劇組真的那麽親密的話,又怎麽會有那些視頻和動圖的流出。
剛剛燈熄滅之前,俞疏城看到黎秋一個人站在餐桌前。
黎秋吃東西時就跟個小倉鼠似的,兩頰一鼓一鼓的,殷紅的唇瓣含住一顆草莓,還用舌尖探出來,舔了舔濺出來的汁水。
俞疏城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
俞疏城知道今晚有人過生日,也知道會滅燈,便趁機去“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小東西。
自己現在還在這裡,他居然就敢跟那個賀恆拉拉扯扯,還讓他拍他的肩膀,還敢對著他笑。
真是應該把他關在家裡不讓他出門。
寧遠和賀恆他們都已經回到了黎秋身邊,幾人圍在一起,有服務生給他們送過來了幾份生日蛋糕。
黎秋接過來,拿起叉子剛要吃一口,就看見不遠處的俞疏城和雲淺走過來。
黎秋的一顆心忽的就提到了嗓子眼,想到了剛剛在黑暗中發生的事情,他心有余悸的吞咽了下口水,那口蛋糕也沒有吃進去。
“寧導,”雲淺笑著道,“剛剛我還跟我哥說,寧導他們肯定也會來這個聚會的,沒想到還真的看到你們了。”
寧遠也笑著道,“俞總,剛剛看到你們正忙著,就沒過去打擾。”
“寧導哪是打擾,我正好也想謝謝您,淺淺這些日子在您的劇組多虧了您照顧,讓您費心了。”
俞疏城端起杯酒說道。
寧遠道,“雲淺可沒讓我費什麽心,他倒是還給我提供了不少靈感呢,挺有天賦的。而且我看他對劇本也吃得很透,很多戲份要是他來演的話,估計也能演得不錯。”
俞疏城道,“那是寧導抬舉他了,他不過跟著瞎湊熱鬧,沒紿您添麻煩就好。”
幾人又說了幾句,都是圍繞著雲淺展開的。
黎秋在一旁默默的不說話,死死的瞪著眼前的那塊蛋糕,像是要把蛋糕瞪穿了似的。
叉子在上面攪來攪去的,好好一塊蛋糕,被他攪和的像灘稀泥一樣。
俞疏城要跟寧遠碰杯喝酒,雲淺也跟著抬起杯酒來作勢要喝。
俞疏城看了他一眼,“你不能喝酒,放下。”
雲淺像是有些撒嬌似的要求,“哥,今天這不是特殊嗎,你和寧導都在,我高興,我就喝一小口行不行?”
寧遠也知道雲淺身子不好,便也勸道,“雲淺啊,你就別喝了。這酒挺烈的,可是會傷身體,你在劇組這些日子本來就挺勞累的,還是聽俞總的吧。”
“那好吧。”
雲淺沒有再說什麽,把酒放下了。
俞疏城和寧遠將酒一飲而盡。
黎秋還在低頭戳著他那塊蛋糕,像是今晚就跟那塊蛋糕杠上了似的,但其實剛剛那幾個人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俞疏城不讓雲淺喝酒,可是先前卻有一次往自己嘴裡死命灌酒。
真是個壞蛋!怎麽就只知道欺負自己呢,實在太可惡了!
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黎秋手裡的那盤蛋糕給端走了。
賀恆笑著問道,“這蛋糕跟你有仇嗎?我看你盯著它戳了一晩上了。”
黎秋恍然抬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沒有……”
“賀恆,”寧遠突然喊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俞氏集團的俞總,也是我們電影的投資商,來認識一下。”
賀恆端起杯酒,對俞疏城笑著道,“俞總,久仰大名。”
俞疏城的目光看過來,先是在賀恆臉上打量了幾眼,然後目光便盯住了站在他身旁一言不發的黎秋。
俞疏城也舉了舉已經空了的酒杯,“賀影帝。”
賀恆笑道,“不敢不敢,不過是拿過幾個獎罷了。”
寧遠說道,“你就別謙虛了,你的演技和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俞總也不是外人,這種客套話就免了吧。”
隨後,寧遠又看著旁邊的黎秋說道,“俞總,這位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在場的幾個人幾乎都知道黎秋跟俞疏城的關系。
黎秋不清楚賀恆對這件事情知道多少,但他還是覺得耳根一紅,像是那層遮羞布猛的被人扯下來了一半,不敢去看俞疏城的眼睛。
雲淺聽了這話,暗暗憤恨的瞪了黎秋一眼,隨後趕緊移開了目光,怕被人看出些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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