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小聲提醒道,“俞先生……外面有人……”
俞疏城這才起身,走到門邊去開門。
是溫闌送藥過來了。
“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有沒有破皮,這場館裡有的藥我都拿了一份過來,還是得先讓我看下小朋友的傷勢我才能……”
溫闌邊說著邊提步就想要進門來,誰知俞疏城冷著一張臉。
“有功夫去那邊看看。”
說完直接用力推了他一把,隨後房門便貼著溫闌的臉關上了。
溫闌愣了兩三秒,反應過來他是讓自己去楊林那邊幫著看看,便狠狠咬牙罵了一聲,“俞疏城你那是求人的態度嗎!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俞疏城直接把藥扔給了黎秋,命令式的口吻道,“自己上藥。”
然後便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轉身往浴室裡走了。
黎秋自己擦了擦眼淚,摸了個塗抹式的藥膏,對著門前的落地鏡仔細塗起來。
剛塗好,俞疏城也正巧從浴室走出來,光裸的上半身還是濕漉漉的在滴水,只是腰間隨意的圍了個浴巾。
“過來我看看。”
黎秋乖乖走到俞疏城身邊去,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仰起來面向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相聞,是個接吻的好姿勢。
俞疏城也確實吻了下來,只是有點受不了黎秋身上還有別的味道,便將他打橫抱起,往浴室去了。
把黎秋剝了個精光之後,扔進了浴缸裡泡著。
俞疏城本打算親自給他洗個澡,把他身上別的男人的氣味都洗乾淨了,才準許他從浴缸裡出來。
可是洗著洗著,俞疏城身上的浴巾便掉了下來……
浴室裡熱氣氤氳,浴缸內的水嘩啦啦溢出,地板上被濺得泥濘不堪。
滿是霧氣的玻璃牆上忽的拍上了一隻白皙纖長的手,那隻手背緊緊崩起,暴露出薄薄的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那手忽的抓緊,又忽的放松,又忽的抓緊了,呈爪狀在玻璃牆上緩緩滑下,隨後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糾纏住,從背後死死按在了玻璃牆上,用盡力氣也掙脫不得……
兩人從浴室中出來時,時間已接近凌晨三點。
黎秋直接被用床單裹住,從頭到腳都緊緊包裹在了裡面,整個人被橫抱著放到了床上。
剛一沾床,他無意識的嘟囔一聲,便翻了個身側趴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一隻手掌沾取了藥膏,又給他細嫩的臉蛋上塗了一層藥,因為剛才洗澡時把藥膏全都洗掉了。
黎秋實在很累了,這一覺睡得還算踏實,只是再次睜開眼睛時,空蕩蕩的房間內只剩下他一人,他迷迷瞪瞪的緩了會,才想起來這裡是哪裡。
動了動身子從床上爬起來,身下還是酸軟的厲害,黎秋咬著牙穿好了衣服,然後來到浴室內洗漱。
看著鏡子裡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的臉蛋,黎秋腦海中亂糟糟的跟過電影一樣,重播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他好像是拿煙灰缸砸中了楊林的某個地方,然後地上流了好多血,再然後,他就跑來找了俞疏城。
正想著,門鈴就響了起來。
門外的人是溫闌,盯著黎秋的臉看了好一會後,才道,“這不是沒什麽事嗎?看那架勢我還以為把小朋友的臉弄得破相了呢。”
黎秋一頭霧水,“溫醫生,你剛才說什麽?”
溫闌道,“今天一早,楊總約我們俞大總裁去打球,說是打球,其實性質跟賭球差不多,那個楊總啊,已經輸給俞大總裁這個數了!”
溫闌伸出兩根手指頭。
黎秋嚇了一跳,“二,二十萬?”
溫闌笑著搖頭,“你以為他們過家家呢。”
黎秋大著膽子又猜,“兩百萬?”
“再猜。”
黎秋吞咽了下,“兩千萬?”
“繼續猜。”
黎秋覺得眼前有點暈眩了,“難,難道是……兩……兩個億?”
溫闌收回手指,“俞氏跟楊林集團的合作案也不過三個億,現在楊林一口氣就輸了兩個億,我估計啊,他怕是腸子都得悔青了。”
黎秋跟著溫闌一起來到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正好遠遠的瞧見俞疏城在打球,動作行雲流水熟稔漂亮,一杆進洞後,傅亦安跳起來歡呼,跟俞疏城擊了個掌。
反觀旁邊楊林那一夥人,看起來陰陽怪氣的,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溫闌湊在黎秋耳邊道,“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出氣,要不然也不至於打得這麽凶殘。”
隨後溫闌手機響了,他看了黎秋一眼,特意避開了黎秋去一旁接了電話。
黎秋便進了場館,要穿過場館,才能走到打球的那片場地。
誰知剛走進去,迎面就碰上了許夏。
黎秋並不想跟他打招呼,低著頭要快步經過,許夏卻直接奔著他過來了,還左攔右擋的擋著他的去路。
“麻煩,讓開。”
許夏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可我不想聽。”
許夏被噎到,更加氣不過,拉著黎秋的胳膊就要往旁邊的更衣室走,“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要不然,我就把你跟俞疏城的關系爆到網上去,讓你還沒畢業就身敗名裂!”
黎秋滿不在乎的甩開他的手,“你想去就去吧,但是你做之前也要考慮清楚,我知道的可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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