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之後,一樓的其他嘉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三三兩兩的還在聊著天喝著酒。
而俞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旁邊坐著有些呆愣的雲淺。
俞疏城頭髮還是濕漉漉的,遮住狠厲的眼眸,整個人看起來滿是沉寂,慢慢的走到了沙發邊來。
“你,”俞疏城面無表情的看著雲淺,“跟我過來。”
雲淺看見俞疏城這個樣子,心裡慌亂的不行,求助的看著俞老先生。
俞老先生對雲淺已經失望透頂了,冷哼一聲別開眼睛。
俞疏城已經提步往更裡面走了,幾個保鏢過來,把雲淺強行扯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幾人走後,其他的那些賓客也紛紛離開了山莊,只剩下了幾個俞老先生的摯友還沒走。
原本喧嚷的山莊,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俞疏城先前還對雲淺十分愧疚,但是知道了綁架事件竟然是雲淺跟楊林串通好了的,那麽後面受到的那些侮辱,也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更別說他害了黎秋這麽多次。
剛才就在黎秋睡覺的時候,俞疏城把雲淺帶到了山莊珍藏名酒的地下室裡。
俞家一直都是有家規的,在把雲淺趕出去之前,俞疏城要把所有的帳都跟他算一算。
按照俞家的家規,雲淺挨了不少鞭子,後背已然被打的皮開肉綻了。
之前因為雲淺一直有心臟病,從來沒有受過什麽罪,但是現在他被打的奄奄一息,倒在那個地下室裡,爬都爬不起來。
俞疏城以前受罰的時候,也是被俞老先生拿鞭子抽一頓然後扔到地下室裡關禁閉,所以他知道鞭子抽在哪裡會最疼。
俞疏城連多看雲淺一眼都不想了,隻讓保鏢動的手。
“以後,俞家跟你,恩斷義絕。”
俞疏城扔下這麽句話,便轉身要走。
但是雲淺哭著喊了聲,“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最好弄明白一點,”俞疏城冷漠的說道,“我從來沒說要過你。”
隨後俞疏城便提步離開了。
黎秋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也是一會冷一會熱,他覺得頭好像更暈了,暈的他睜開眼睛之後,愣了好半天的神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他口乾舌燥的,在床邊摸了半天才摸到了個杯子,結果裡面一點水都沒有了。
他把杯子放下,暈乎乎的又栽倒回了床上。
雖然提前吃了感冒藥,但他還是光榮的感冒了,感覺頭疼的快要裂開了。
黎秋閉著眼睛翻了個身,這時候對面的被窩裡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在他身上摸了半天,然後才摟著他的腰把他撈進了懷裡。
黎秋一下子被禁錮住了,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楚原來自己被窩裡還有個人。
俞疏城眼睛微微掀開條縫,正好跟黎秋對視上了。
“醒了?”
俞疏城嗓音低沉沙啞的厲害,然後自然的抬起手來探了探黎秋的額頭。
怎麽好像有點熱。
俞疏城又掀開黎秋的睡衣,手伸進去摸了摸,身上也有點熱。
“難受嗎?”
黎秋看著俞疏城,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俞疏城撫了撫他的臉頰,忽然湊過來,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黎秋眼睛都瞬間瞪大了些。
“哪裡難受?頭疼嗎?嗯?”
俞疏城一邊問著,一邊就去給黎秋揉了揉太陽穴,“是這裡嗎?”
也不知道俞疏城怎麽就那麽了解的,正好按中了黎秋頭疼的地方。
被那隻大手按揉著,好像頭疼真的緩解了不少,黎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唇上一熱,好像有什麽軟軟熱熱的東西貼上來了。
黎秋猛然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被一隻手遮住了,他什麽也看不見。
那濕熱的感覺只是一觸就分開了。
俞疏城又把他抱進懷裡,真想他時時刻刻都呆在自己懷裡,永遠也不要出去了。
“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就親你了,”俞疏城柔聲道,“我沒忍住。”
先前因為俞疏城自己發燒感冒了,雖然很想親他,但是又怕傳染給他,所以一直忍著。
現在俞疏城的感冒好了,黎秋卻又要感冒了,但是俞疏城不怕被他傳染。
黎秋這會身體恢復了一點力氣了,不過還是軟綿綿的。
他動了動身子,俞疏城卻把他抱的更緊了。
“要做什麽?”
“想……喝水……”
俞疏城松了口氣似的,放開了他,然後拿過杯子來,下床給他倒了點水,又給他遞到了唇邊喂他喝。
黎秋就著俞疏城的手喝了幾口之後就不喝了,俞疏城把剩下的水喝光了之後,就又躺到了他身邊抱住他。
“下面……還有人……”
黎秋推了推俞疏城,宴會應該還沒結束的吧。
“都走了,就剩幾個老爺子,”俞疏城道,“沒事,不用我陪,我隻陪你。”
“我也……不用……”黎秋輕聲道。
他確實是不用人陪的,他又不是什麽小孩子了,他可以一個人呆著的。
可俞疏城聽了這話,卻是心中一刺痛。
他抬了抬懷裡人的下巴,看著黎秋的眼睛道,“是,我的寶寶很乖很乖,不用人陪,但是你就當陪陪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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