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高相仿,又都是常年健身的,一下子難以分出勝負來。
不過俞疏城到底是多了份狠勁,先前還曾把一個保鏢的臉打得畸形了,其他的狠事也沒少做。
他把賀恆按在了地上,掐著他的脖子,高高抬起來拳頭就要打上他的鼻梁。
那力道要是挨下來,怕是能直接把鼻梁骨打斷了,賀恆這張臉的價值不可估量,但是俞疏城顯然根本不在乎。
那一拳還沒落得下來,就被人拉住了。
俞疏城眯著眼睛看過去,走廊上湧過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是賀恆那邊的人,而賀恆被他掐的臉都紅了。
俞疏城松了手,理了理自己的浴袍,站起了身來,他的浴袍上都帶了點點的血跡,不知道是誰身上的。
賀恆的助理趕緊跑過來,把地上的賀恆拉了起來,嚇得聲音都走調了。
“賀老師!沒事吧沒事吧?臉打壞了沒有?!鼻梁沒斷吧?!”
他說著要去戳戳那英挺的鼻梁骨,被賀恆煩躁的揮開了。
“滾一邊兒去!”
這是助理第一次聽見賀恆爆粗口,趕緊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那幾個保鏢看見賀恆受了傷,要上前教訓俞疏城一頓。
誰知道俞疏城只是懶懶的站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賀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這時候走廊的另一邊又湧上來了更多的人,是會所裡的保安,都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恭敬筆直的站到了俞疏城身後。
雙方眾人將這個走廊擠得更加狹窄逼仄了,劍拔弩張的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賀恆接了個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
賀恆臉色一變,看著俞疏城的眼神都憤怒的像是要冒火了。
他掛了電話,沉聲道,“走。”
賀恆和那幾個保鏢轉身離開了,助理還屁顛屁顛的把賀恆的帽子撿起來,扣回了他頭上。
希望今晚發生的事情沒有被人拍到,可千萬不能上熱搜啊!
“俞總,還追嗎……”身後的保安問道。
俞疏城眼神冷冷的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都他媽滾。”
那些保安速度極快的退了下去。
俞疏城回到房間,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雲淺打來的,而是溫闌打來的電話了。
“俞疏城!不是讓你快點來醫院嗎!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到?俞叔叔情況很不好,紿你十分鍾!”
掛了電話之後,俞疏城把浴袍脫下來,換好衣服之後出門。
出了會所之後,周正開著車在樓下等著了。
俞疏城上車之後,隻說了一句去醫院,就沒再說話了。
但是周正能感覺到,俞總像是在憋著火似的,隻期盼俞總能下了車再發火,不要殃及到自己就好。
到了醫院之後,俞疏城讓周正去查今晚的就診記錄,然後自己就要趕去樓上的病房。
周正道,“俞總,您是想查黎同學有沒有來這家醫院嗎?如果是的話,那就不用查了,黎同學不會來這裡的,他會去那個私人醫院的。”
俞疏城好像腳步頓住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麽,就繼續走了。
到了樓上的病房,溫闌和其他的醫生都在,好像是在進行搶救,而雲淺和紅姨都在病房外面等著。
—看到俞疏城來了,雲淺找到了依靠似的,帶著哭腔的喊了一聲,“哥……”
紅姨眼眶也有點紅,哽咽著喊道,“俞先生,您來了……”
“紅姨,”俞疏城道,“情況怎麽樣了?”
紅姨歎了口氣,“剛才差點就……現在還在搶救著,溫醫生說你來了就在外面等著,等會醫生再把具體的情況告訴您。”
俞疏城淡淡應聲,目光盯著那扇病房的門,眼神有些晦暗複雜。
雲淺站起身來,走到俞疏城面前去,“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不會放著俞叔叔不管的……你心裡其實還是很擔心他的……對嗎?”
雲淺滿臉是淚,看樣子已經哭過了,他這副擔心憂慮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躺著的是他的親生父茉O
雲淺看到了俞疏城的唇角似乎有點破損似的,關切的問道,“哥,你嘴巴怎麽了?是受傷了嗎?”
“沒事。”
俞疏城看著雲淺,不知道在想什麽,帶著股探尋意味似的,眸色深沉,看的雲淺呼吸都有些亂了。
哥他有多久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自己了?他是不是看到自己哭了,所以有那麽一點心疼了呢?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嗎?
雲淺為自己這個認知感到開心,他露出更加傷心難過的樣子來,眼眶也又慢慢濕潤了。
“哥……我剛才紿你打電話,你說你很忙,這裡有我在照顧著也可以的,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好俞叔叔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俞叔叔他肯定會沒事的……”
聽了這話,一旁的紅姨忍不住對著雲淺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他雲小少爺什麽時候動手照顧過老爺子,不都是自己在照顧嗎?他也就只會動動嘴皮子而已,俞先生那麽聰明,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的吧。
“紅姨,”俞疏城道,“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紅姨安慰似的對著俞疏城點點頭,“俞先生就別跟我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雲少爺也不輕松的,每日都陪老爺子說上好幾句話,也挺累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