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撫了撫額,又揉了揉太陽穴刮了刮鼻子眉眼皺著手機翻來覆去幾次。
可愛的讓潭非濂想笑。
許弈看著手機的來電顯示掙扎了好半晌,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許弈!你在幹什麽,給你打電話那麽久才接?”對面的聲音微怒,一副苛責的語氣,調子卻沒有嘶吼,卻莫名壓迫。
“哥……”許弈心虛地喊了一聲。
“還知道我是你哥,你還知道自己姓許呢。”許宴沉聲道,磁性的調子聽著便是西裝革履的氣勢。
“你當然是我哥。”許弈的話焉著聽的出來沒少被對方訓誡,話語中的尊重明顯。
“今天抽空回來一趟。”
許弈沒回答。
“還有,把你那個見不得人的老婆也帶回來給我看看。”說著許宴那方傳來簽字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騙我,為了逃避相親,謊稱自己結婚了,現在你們這些小屁孩都喜歡搞這一套嗎?”許宴言語嚴肅。
許弈聞言抬眸望向潭非濂,眼眸流轉。
許宴沒見過潭非濂,他認為許弈口中的老婆是貪玩的借口。
“哥,我沒騙你,我真的結婚了。”許弈認真道。
關於和潭非濂結婚的事,許宴一直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問了多次許弈也沒將人帶回去給許宴看。
他們兄弟二人一個是傳統的資本家,一個一心報效管理局的科研人員。
除了特有的尊重,許弈與許宴多說了兩句便是分道揚鑣的後果。
許弈是許宴養大的,對待他除了哥哥的親情外更有長兄如父的情誼,在許家,許弈從小只聽他哥的話。
許弈眉眼緊蹙,他覺得自己的又一劫難要來了。
以許宴的勢力來說。
自己和潭非濂的婚姻關系,還得必須過許宴這一關。
否則不可能維系下去。
按照許弈對他哥的了解。
許宴一定不會同意潭非濂這樣的弟媳……
在他哥心裡,許家的親事一定得是門當戶對,社會地位,經濟條件,家室樣貌金錢勢力,需要樣樣匹配。
“真的結婚了,你當我們許家是隨便出入的菜市場嗎。”對面厲沉著調子,顯然對許弈的回答不滿。
“我給你向管理局請假了,今天你必須帶著你的謊言回來給我看看。”說完許宴便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許宴話裡的意思明顯不信許弈能帶個活人回家。
許弈能想象到許宴冷冰冰掛掉自己電話繼續處理公事的模樣。
很可怕。
電話掛斷後許弈抬眸與潭非濂對視。
許弈不敢保證帶潭非濂出去,他會不會聽話,但這件事情許宴催促了多次,必須要了結。
現在潭非濂也從實驗室出來了。
許宴的勢力在整個閩州算得上是隻手遮天的程度,如果潭非濂得到許宴的認可,接下來的事情會好做許多。
“我哥……想見你。”許弈直言不諱道。
“你會帶我去嗎?”潭非濂試探開口。
“是必須要去。”
許弈:“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只知道我結婚了。”
“確切的說,我結婚,他都認為是在騙他。”
沒等潭非濂回答,許弈嚴肅道,“他應該……不會喜歡你。”
“你現在只能是許弈妻子的身份。”
許弈抬眸與潭非濂對視:“他要是不喜歡你,就有一百種辦法讓我們倆離婚。”
第12章 藥劑
許弈的話沒有絲毫玩笑意味。
“他讓哥哥和我離婚,哥哥就會和我離婚嗎?”潭非濂眼底浮漫出似笑非笑的波瀾。
潭非濂面色涼薄看不出太多的情緒,瞳孔暗淡凝結。
“離婚了繼續把我關進實驗室嗎?”潭非濂勾唇望向許弈,撐在桌面的手青筋暴起。
許弈聽著潭非濂的話聽出了明顯的怒意。
“讓你在實驗室是擔心你傷人,如果在找到新的實驗室前這段時間,你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配合我的同時不傷害人,我會考慮不讓你再進實驗室。”
“那離婚呢?”潭非濂問。
“你聽話,就不離。”
許弈自知自己沒有能力承擔包庇潭非濂的罪責。
對於潭非濂,乃至管理局來說,他都是徹頭徹尾的罪人。
許弈忽地有些想笑,他壓根就不明白潭非濂為什麽會對自己有情欲方面的情感,按道理來說潭非濂應該恨他才是。
許弈來了性子,眼神黑眸微轉,凌過去:“潭非濂,為什麽選擇我?”
“喜歡。”潭非濂不顧忌地回答。
許弈:“…………”
“你應該恨我。”許弈的調子淡薄,對待一切事他總是可以拿出輕飄飄的姿態。
“我不恨你。”潭非濂說。
許弈目光宛若秋水斂動,撐著腦袋看著潭非濂,話語難得活潑:“不是說異種最記仇嗎?難道實驗室的研究數據出錯了?”
許弈的話剛剛說完。
潭非濂忽地抓住許弈的衣衫往下拉!
潭非濂的速度太快,許弈沒來得及反應,鎖骨位置的衣扣便被拉開。
潭非濂只需要一個輕然的力道許弈胸前的那道疤痕便猙獰的裸露出來。
許弈雖生的冷,但骨子裡不僅愛美還自尊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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