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關門聲在許弈耳畔響起,頭頂的吊燈輕微晃動。
許弈緊跟著下了樓。
從樓梯口下來,許弈正瞧見許宴一臉輕蔑地質問潭非濂,“怎麽攀上許弈的?”
許弈見狀立即加快步子走到潭非濂面前將人護在身後,“哥,你別嚇唬他。”
“我讓你說話了嗎?”許宴眼神冰冷苛責道。
許弈語塞。
還沒反應過來許宴便拽著潭非濂去了陽台。
“在這站著。”許宴頭也不回地對許弈道。
許宴關上了陽台的窗戶,潭非濂則一臉淡然等待著許宴的話,兩人都不是什麽和善的人站在一起氣氛凝固壓抑,風不動,一切肅然。
許宴點燃一根煙,煙霧飛舞間潭非濂那張臉愈發讓許宴不爽。
“說說。”許宴刻薄道,“怎麽爬上許弈的床的。”
潭非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當然是許弈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話還未說完許宴就笑了,不屑道:“他入世不深,做有些決定的時候或許過於草率,你可以開個價,我會在合理范圍內補償你。”
“補償?”潭非濂聽出來了許宴的意思,隻覺得好笑,許宴對自己弟弟出奇對信任。
潭非濂:“怎麽補償?”
“金錢,房產,工作,或者我送你出國。”
許宴彈著手中的煙灰,“別做出一副吃了虧就能傍上許弈的姿態。”
潭非濂笑出了聲。
潭非濂上下審視著許宴,不得不說,許弈和許宴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但論起精明,許宴要勝出幾分,兄弟二人都是狠人,許宴看著手段便要硬朗許多。
“可許弈不願意和我分開呢。”潭非濂眼神瞥向客廳內的許弈,細微流轉中裹挾著勢在必得的偏執,“哥哥離開我,會死的。”
淡然的調子音符般扭曲,細聽變態又瘋狂。
談個戀愛扯到生死,這在許宴眼裡是標準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言語,他自然不以為然。
“哥……”這時候客廳站著的許弈實在憋不住了。
許弈打開了陽台的門,走到了潭非濂面前,護短明顯。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許宴見狀氣的將手裡的煙扔了。
許弈在許家本就不受待見,許老爺子三個孩子,許弈最不受寵,母親死後股份被瓜分,許家現在的大夫人從來都是對許弈冷眼相對,若不是許宴護著他,許弈連大學可能都上不了。
許宴再過半年就要去國外主持分公司的各項事宜,許弈一個人在閩州孤零零的一人,在此之前許宴隻想給他找個有背景實力的家族聯姻,免得許家那些人再弄出什麽么蛾子。
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弈卻說自己結婚了,許宴滿肚子的火端著泄也泄不出來!
“哥你別生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許弈心虛道。
他明顯能感覺到許宴不喜歡潭非濂,按照許宴的調性他早便猜到會如此。
正僵持著,家政阿姨已經將最後一道菜擺上來餐桌,“許先生,小少爺,先生,吃飯了。”
聞言許弈趕緊拉著許宴往餐桌上走。“哥,吃飯,我都餓了。”
三人座位上餐桌這頓飯吃的格外詭異,許弈給許宴夾菜夾的十分勤快。
“別討好我。”許宴將菜夾回許弈碗裡,“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許弈見狀也破罐子破摔了,他側頭看向一旁的潭非濂,當著他哥的面親了潭非濂臉頰一口。
許宴:“………”
潭非濂被許弈的吻驚訝住:?
潭非濂抬手觸碰到許弈吻過的地方眼神得意。
“啪!”拍打聲從對面傳來,許宴將手中的筷子重重拍擊在桌面上起身離去。
這場初次相見以此不愉快的結局告終。
許宴走後壓抑的氣氛散了些,許弈喜歡吃家政阿姨做的菜,每次回來阿姨做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許弈認認真真吃完飯才帶著潭非濂離開。
在車上的時候許弈感受到潭非濂的焦躁,今天是潭非濂特殊時期的最後一天,白天打了針劑加上克制一整天沒什麽狀況,藥效退了潭非濂忍的難受。
許弈不自覺提高了車速往家的方向開去。
回到家後許弈收到了許宴助理的消息,“小少爺,您和丘家的相親安排在明天,您可千萬要去,許先生很生氣,您先別再惹他生氣了。”
助理:“算我求您了小少爺,別讓我丟了工作。”
“您就是不喜歡也見一面,我也好交差。”
下方是一串磕頭表情包。
對於公司職員都怕許宴這件事許弈深有體會。
因為他自己………也怕。
“哥哥要去相親嗎?”突然潭非濂從身後抱住了許弈,烈火般的氣息繞在許弈耳後,潭非濂看見了助理的消息,他的反應不算大,但抱著許弈的雙手力道卻緊的嚇人。
許弈感受著潭非濂的體溫,燙的不正常。
還沒反應過來猛地一個天旋地轉,許弈被潭非濂壓在了門口的玄關上。
潭非濂攬著許弈的腰,腦袋埋在許弈頸間,呼吸綿沉的厲害:“哥哥,我今天很乖……”
第15章 生氣修
許弈觸碰到潭非濂腰間,耳朵刹然間便燙了,麻木的滋味電流般鑽遍全身,腰背也連帶著僵硬住。
避免潭非濂暴走,他沒有推開潭非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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