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不在意我的死活。
【8月6日,潭非濂給我買了一枚戒指,2萬9,剩下一千給我買了領帶,他好奇怪,像真的喜歡我,像人類一樣。】
備注:可小怪物連心臟都沒有,怎麽會懂喜歡。
一切假象,不可當真。
【8月7日,扒我褲子,心率異常,行為惡劣,不乖。】
【8月9日,只要我立場堅定,他好像會聽話。】
【8月9日,做了。】
許弈過了幾天安生又不安生的日子,他試著多去了解潭非濂一些,在他眼裡認知單薄的潭非濂逐漸看起來不再像是實驗室裡的一些勘查資料。
他變得有厚度變得栩栩如生變得不再像是研究數據,潭非濂在許弈眼裡鮮活,也有血有肉。
許弈覺得自己潛意識漸漸不再將他當做異類。
【8月10日,舌釘,*,打不過,認栽。】
備注:我會死的。
【8月11日,潭非濂讓我給他生孩子,他有病,老子是男人,流氓。】
【不讓老子抽煙。】
【躲在衛生間裡抽,根本難不倒我!】
衛生間敲門聲響起,許弈手抖的把門反鎖。
“老婆你在裡面幹嘛?”潭非濂推開了門。
許弈眼眸閉了閉,小怪物的植物觸手門鎖八層都沒用。
“抽煙啊,看不出來嗎?”許弈猛吸一口。
潭非濂見狀沒說什麽,只是接下來一整天都沒和許弈講話。
晚上的時候許弈不習慣地瞥向潭非濂,“你生什麽氣?”
淡沉的燈光打在潭非濂的側臉,優越的五官沒有情緒愈顯冷寒。
“你會咳嗽。”潭非濂說。
什麽?什麽咳嗽?
許弈思緒流轉反應過來潭非濂是在說抽煙的事情。
“哥哥心煩的時候才會抽煙。”潭非濂側目過來,“為什麽不開心?”
窗簾翻動的聲音很細微,許弈心臟猛地被什麽綿延的根刺了一下,真奇怪,沒有人這麽問過他。
所以許弈不知道怎麽回答。
許弈眼神落寞地試圖尋找焦距點,猛然間一切理不清的怪異和他一起落入一個白茶香的懷抱中。
“不要不開心。”潭非濂抱著許弈,“我愛你。”
愛。
什麽是愛。
【潭非濂說,愛是想和我*愛。】
許弈氣笑了。
他果然是小怪物。
紀錄的本子被許弈密密麻麻寫了一本,從某天開始紀錄的走向開始偏離。
【8月12日,我哥說他睡了個人,不知道是誰,我問了潭非濂,他說是我的相親對象,我哥會殺了我的,我怕他,潭非濂,有妒念。】
【8月14日,潭非濂,情緒波動異常,傷了實驗室的兩名實驗人員,惡。】
【8月15日,0095號實驗體潭非濂,有狂躁期表現,易怒,掐了我的脖子,有殺念。】
第21章 殺了潭非濂?
【8月16日,0095號實驗體潭非濂情緒低迷,危險,再次與我有殺念,惡。】
【8月17日,不可控制。】
【8月19日,潭非濂,可怕。】
【8月20日,0095號實驗體潭非濂傷我之後逃離。】
善惡在一念之間。
我後悔了,我在異想天開。
***
“咳咳……咳咳……”混亂的客廳傳來悶沉的咳嗽聲,氣短苦澀。
許弈迷離地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只有客廳的一地狼藉,桌椅翻了一地頭頂的吊燈也被震的掉落,玻璃瓷杯四散。
許弈腦袋疼的厲害,睜開眼方才潭非濂的瘋狂通通湧現。
許弈猛地撐起身子想站起來,頸脖上傳來猛烈的疼痛。
抬手去觸,許弈指尖沾染上鮮紅的血漬,血液順著指尖下移,頭暈目眩的滋味讓他有些恍惚。
試圖起身兩次許弈才勉強站起身子,脖子上被潭非濂的獸甲劃破,傷口沒在要害上,但血漬卻一時半會沒有止住。
許弈精神萎靡地走到客廳將醫藥箱內的紗布拿出來簡易止血後將紗布繞著自己的頸脖系了幾圈。
身上的白襯衣沾沾上了不少血漬,他此刻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潭非濂,許弈解開衣裳後換了一件乾淨的拿著槍便出了門。
天色暗了下來,許弈順著潭非濂身上的定位器追尋一路往前。
街道上人聲嘈雜,滿面笑意的籌劃下一時刻在哪聚餐,下課的學生勾肩搭背地從許弈身旁而過,一切歡喜平和,與以往的任何一個晚上沒有任何不同,霓虹燈光在瞳孔彌漫,溫馨的畫面中焦急尋覓的許弈顯得格外扎眼。
“滴滴滴……!”
“沒看見紅燈嗎!”突然的呵斥聲從一側傳來,許弈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馬路中間,他致歉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鬧市。
許弈望著周遭的高樓,密不透風的壓抑感讓人窒息,比起害怕許弈恐懼更多,如果潭非濂逃出來後傷了人,他將因為自己愚蠢的決定萬死難贖。
潭非濂偶爾聽話的行徑,讓他產生了錯覺。
寒意的風劃過許弈臉龐,他站在高台中心,只等待著潭非濂用鮮血宣判他是否該死。
他看著定位器上的紅點閃爍,心底懸空。
許弈清晰地記得潭非濂剛剛那雙帶著血腥的眸。
定位器是許弈悄悄放在潭非濂身上的,那天他問潭非濂為什麽要戴舌釘,潭非濂告訴他上次在宴會上有一家模特公司說有一組廣告形象要求,會加錢,而他要錢只是為了給自己買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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