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人或許會再次分開,但他不會再放開潭非濂。
許弈的手碰到潭非濂的手,溫熱與冰冷相撞,潭非濂忽然站了起來!
許弈:“…………”當時真的挺突然的。
許弈收回手掩飾地摸了摸鼻尖。
媽的,有一種做賊失敗的錯覺!
許弈:哥什麽時候這麽丟臉過?
許弈抬眸去看。
嘖,舞台劇結束了。
“真是時候,手都沒摸到。”
說完這句置氣的話許弈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潭非濂笑了。
抬頭看去,那張俊美的臉卻沒有情緒。
聽錯了?
許弈見前後的人都陸陸續續站了起來。
他坐著不動。
潭非濂見許弈沒有起身的意思站著等了他一會兒。
當前後的人都走了,許弈還坐在位置上。
潭非濂環顧四周,最後輕輕地拽著許弈的手肘將人拉了起來。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呼吸中許弈聞到了他喜歡的味道。
“啪……”
因為兩人在最後,舞台上的大燈在許弈站起的瞬間熄滅!舞台上的小燈不足以照亮許弈所在的位置,加上他在黑暗的環境中視力本就不好,許弈心口突然懸空。
他猛地拽住了潭非濂的衣角。
“我害怕……”
不自然的力道被潭非濂注意到。
忽地,潭非濂的手覆了過來。
許弈愕然地與潭非濂對視。
潭非濂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指腹,安撫意識明顯。
許弈瞬間心跳都平和了許多。
他收緊手兩人體溫碰撞。
潭非濂抓住許弈的手往外走去。
到門口位置屋外的光照射了進來,潭非濂明顯感覺到許弈的狀態正常了些。
潭非濂攤開許弈的手。
寫道:怕黑?
許弈收回手,他是來追老婆的,怎麽能讓人知道這麽丟臉的事情。
許弈知道潭非濂會看一點唇語,他望著潭非濂的眸子:“沒有。”
說著就非常要面子的想從潭非濂手上抽離回手。
潭非濂將其抓的更緊。
看著許弈垂下的眼瞼。
潭非濂寫下第二句話:撒,謊。
第100章 給哥做媳婦兒
撒謊……
許弈讀取到掌心傳來的筆畫,心不由地輕顫。
那種內心被人剖析開的滋味沒有讓他覺得窘迫,那是來自潭非濂的清晰認知,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害怕,所以清楚明白地攤開他的謊言。
他知道就是自己害怕。
知道自己在逞強。
潭非濂一直都是這樣的。
許弈抬眸與潭非濂對視,這次許弈朝著潭非濂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清淡的白茶花香充斥著許弈的鼻腔。
那是讓他永遠墮落的欲望根源,許弈的步子踩在潭非濂雙腳之間,拉近那最後一絲距離。
好像在說:看我。
心無旁騖地看我。
“怕。”許弈漆黑的瞳孔流轉間與潭非濂那雙勾人的眸子碰撞,“我怕死了。”
許弈手裡還拿著潭非濂給的糖葫蘆,他見潭非濂下意識往後的動作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既然知道了,送我回家。”
許弈說完便轉身往街道上走去。
許弈沒回頭,嘀咕了一句:“諵楓明明能讀懂唇語,別給我假裝不知道我說了什麽。”
送他回家……
潭非濂跨著步子往許弈身邊過去,兩人逐漸並肩而行,溫潤的風拂過帶起幾絲涼意。
清香好聞。
潭非濂拿出手機打下幾個字遞給許弈看。
潭非濂:住哪裡?
許弈接過手機飛速給潭非濂回了四個字:你家對面。
潭非濂錯愕地看著手機備忘錄上許弈打的幾個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麽回了。
他再次向許弈傳遞信息的時候問的是:什麽時候住進去的?
許弈:不告訴你。
潭非濂:為什麽?
潭非濂並不覺得自己住的地方適合許弈這樣的人。
許弈看起來清冷高貴,是那種在金錢堆裡養出來的矜貴氣質,他住的老小區是個連治安都沒有的老破小,小偷都不屑去的地方,與許弈這種一件衣裳看起來便價值不菲的人顯得太過格格不入。
潭非濂繼續打了第二行字:那裡不適合你。
第三行字:這裡的巷子很黑。
“不是有你嗎……”許弈的呢喃聲不大,剛好足夠潭非濂聽清楚。
“潭非濂會保護我。”許弈說。
他自顧自地言語。
潭非濂余光看著許弈。
潭非濂會保護他……
會嗎?
潭非濂嘴角輕微抿動,心裡的波瀾翻海滾浪。
會嗎?
會。
忽地潭非濂再次打下一段文字遞給許弈。
潭非濂:為什麽每天去咖啡店?
許弈按滅了潭非濂的手機,忽地轉過身面對潭非濂,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逼停了潭非濂的步子。
許弈的唇瓣微微張開,說了一句無聲的話:喜歡你。
潭非濂指尖的酥碎怪異,那種滋味好似來人捏他一下他便能連骨頭都碎了。
他聽到過別人和自己說過喜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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