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脾氣一般,但素來思想端正,也潔身自好,為人品質放在任何年代都沒得挑,是個實打實的根正苗紅好青年。
然而做了二十五年的優等生,規矩都刻在了骨子裡,冷不丁的做出了這麽一件見不得人的事,給大少爺精神上帶來了極大的刺激和打擊。
那之後好長的一段時間裡,陸厲城都處於羞愧和自責的情緒裡。
這種事實在是太難以起齒,不能對任何人說,就只能自己憋在心裡,久而久之的,就成了心病。
眾所周知,心病是最容易傷身體的。
陸厲城也記不得到底是從哪個具體的深夜開始的了,反正,他隔三差五的就會做那個夢。
作為家族繼承人,他的時間都是按分秒來計算的,全都用來學這學那,從沒談過戀愛,那晚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那個人又格外符合的他的口味。
以至於,刺激實在太大了,非但讓他後來久久不能忘卻,而且時不常就會在夢裡情景再現。
印象太過深刻,夢就會分外真實,每一次他都會感覺身臨其境,回回都激動的渾身滾燙,心跳不止。
然而,夢畢竟是夢。
每次在最緊要的關頭,總會莫名其妙的發生點什麽,導致他突然驚醒,強行刹車。
刹了那麽幾次之後,他的身體就落下了毛病。
再往後至今差不多五年的時間裡,每次不管情緒有多濃烈,就算身體裡的火燒的再旺盛,手往下身摸一摸,都是軟的。
當然,這五年的時間裡,他也在不停的到處找大夫,大把大把的吃苦藥,但卻一直沒有過任何好轉。
要說純粹的就是不行了,沒有欲望了,直接變成個性冷淡,從此跟這個事兒絕緣了,那也沒什麽。
可偏偏,他還有衝動,有欲望,夢裡烈火乾柴的擺在眼前時,他也想發泄,且就那個隔三差五就得夢一場的頻率,但凡身體沒毛病,他都覺得自己在這事兒上得稱得上是不知節製,欲壑難平。
唉。
弄成如今這幅難堪的樣子,大概是老天爺對他酒後濫性強迫別人的懲罰,陸厲城很清楚,自己願不著誰,也沒資格埋怨。
可他畢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想正常的戀愛,想結婚,想將來老婆孩子熱炕頭。
奈何身體有這麽個毛病,就一切都是空想。
深夜寂靜,愁思萬千,不知不覺間,點起的第十支煙也已經燃盡。
窗外的燈光暗淡下去,天邊開始泛起了魚肚白。
陸厲城站在玻璃窗下,朝霞的光暈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像是被渡上了一層濾鏡,原本應該很好看,可偏偏此刻能從他臉上看到的只有一個字:
喪。
第2章
心情特別喪的時候,陸總就會化身工作狂,把手裡的煙頭碾進煙灰缸,他轉身去換了套衣服,就直接去了公司。
公司在三環邊上,世貿大廈視野最好的頂層,電梯門一開,前台小姑娘抬頭看到總裡面走出來的陸總,嚇得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裡喝了一半的豆漿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小姑娘是新入職的,怕上班遲到早來了半小時,順便把早餐帶了到公司,陸厲城黑著臉從她面前走過去之後,她才忽然想起公司不允許員工在辦公場所吃東西,立刻轉頭看向身旁正在帶她適應工作的前任前台,懊惱的都快哭了:“怎麽辦啊,看陸總那臉色,我好像完了。”
“沒事兒。”
前前台一臉淡定,邊忙活著手頭的活,邊笑著對她說:“咱們陸總就那樣,表面看著特凶特冷,其實人特別好,小事上從來不苛責咱們的,剛才那臉色也不是針對你。”
“啊?” 小姑娘立刻問:“真的假的啊?”
“真的。”
前前台說著,探頭往辦公室那邊瞧了眼,回頭放低了聲音:“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咱也不敢問,反正他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是黑著臉來的,屬於是正常現象,習慣就好了。”
“哦。”小姑娘趕緊把差點兒掉出的淚珠子收回去,稍稍松了口氣,也往辦公室那邊看了眼,小聲嘟囔了句:“是不是…給憋的啊?”
前前台聽見了她這話,目光從辦公室那邊收回來,和她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的八卦之魂當時就像是被點燃了似的,倆腦袋往近了一湊,竊竊私語就開始了。
說起來,陸厲城出身好,家裡本來就有礦,自己還很出息,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就跟朋友合夥開了這家風投公司,經營有道,如今市值幾千個億,可謂超有錢。
而且陸總長得也好,身高,顏值,氣質,樣樣都挑不出毛病,可謂貨真價實的霸道總裁,常年穩居全國“最想嫁的男人”榜首,是無數少男少女做夢的素材。
當下這個社會是婚戀沒有性別限制的社會,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像陸總這樣優秀的頂級鑽石王老五,前仆後繼往上湊的男男女女必然數不勝數。
可偏偏,陸總從來就沒有過看上眼的,戀愛從來不談,露水枕邊人也從來不要,對情/欲之事表現的頗為抗拒,為此甚至跟不少變著法子給他送人的合作方翻過臉。
久而久之的,周圍的人就開始猜了,陸總這麽不食人間煙火,肯定是因為性冷淡,又或者本根就是個無性戀者。
但不管怎麽樣吧,在普通人眼裡,性冷淡也好,無性戀也好,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那就不能不發泄,禁欲太久,就算心理上沒需求,那身體也會憋壞,憋久了,人就得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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