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麽關系?都是一個公司的,人多吃著也熱鬧。”他微笑,“倒是沒想到你們這麽能吃?我還以為你家裡正在聚會呢。”
陶寫乾笑:“這不是懶的嘛,一次買多點,吃不完可以放冰箱,下回再接著做。”
“哦~”章在乾推了推墨鏡,“那正好便宜了我。”
話已經到這份上,陶寫沒辦法,隻得帶著這具瘟神上樓去。
他們這邊一進門,正在陽台晾衣服的容睿軒就驚了。陶寫朝他比了個眼神:“睿軒,別忙乎了,乾哥過來了。一會兒他跟我倆一起吃晚飯。”他特地在“我倆”上面加重音節。
容睿軒意會,慢慢走進來:“乾哥下午好。”
章在乾進門後就摘下墨鏡,此刻正拿著墨鏡四處張望,聞聲回轉頭:“下午好啊。”他不著痕跡地打量容睿軒,“沒想到你跟陶寫感情這麽好,都住在一塊兒了。”
容睿軒伸出手請他入座:“乾哥說笑了,我跟桃子畢竟是同學,感情深厚些自然無可厚非。”
陶寫昨兒才跟他說要提防章在乾,今天就把人請到家裡是怎麽回事?而且,還要跟他們一起吃晚飯?
容睿軒看了眼陶寫。
陶寫擺擺手:“睿軒你先招呼一下乾哥,我去把魚處理一下。”不等他們接話,提著袋子一溜煙跑到另一頭的廚房。
容睿軒無語,只能獨自呆在客廳招待章在乾。
躲起來的陶寫真的是去處理魚嗎?不,他是趕緊去通風報信。
蠟筆小豬:哥!大哥!!
愛吃桃子:什麽事?
蠟筆小豬:今晚你們自己解決晚餐,不要過來吃飯!不要過來!!記住了嗎?
愛吃桃子:為什麽?
蠟筆小豬:有不速之客。
愛吃桃子:誰?
陶寫正準備敲字,就聽客廳裡的容睿軒朝著這邊揚聲——
“桃子,你那茶葉放哪兒了?昨天不還在櫃子裡的嗎?”
陶寫忙放下手機:“在廚房呢,我拿出來。”轉身將昨晚泡茶後順手擱在料理台上的茶葉罐子拿出去。
另一頭,一直等不到消息的沈承昊皺著眉頭放下手機。
坐在他旁邊的棕紅色頭髮的男人看了眼自己手機,湊過來:“總裁,醫生到了,在會客廳等著了。”
沈承昊掃了眼還在匯報的主管,點頭,低聲回復:“不急,讓他稍等,把會開完再說。”剛才那股悶痛只出現了短短一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那種感覺,這個會也接近尾聲,看醫生什麽的,再晚一會也不成問題。
棕紅頭髮的男人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坐直身體,摸出手機,低頭快速敲了條消息發出去,讓外頭接待的助理將醫生送到會客室等候,完了才繼續專心開會。
二十多分鍾後,會議結束,沈承昊帶著棕紅頭髮的男人快步走向會客室——
“一切正常。”有些年紀的醫生摘下聽診器,朝沈承昊道,“根據目前檢查的情況來看,沒有發現異常。”
棕紅頭髮男人連忙接口:“但總裁剛才臉都白了。雖然很快就緩過來,也很嚇人。”
醫生想了想:“沈先生的身體向來健康,也一直保持定期體檢,問題應該不大。按照你們剛才的描述,沈先生有可能只是一時岔氣導致的胸悶。如果還擔心的話,建議去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
棕紅頭髮的男人還想說什麽,沈承昊擺擺手,朝醫生道:“謝謝,我會找個時間過去一趟。”完了吩咐男人,“喬納森,勞煩你送醫生下去。”
男人,也即是沈承昊的秘書喬納森無奈,也只能點頭。起身,引著收好東西的醫生往外走。
沈承昊擰眉坐在沙發上。被他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一直處於灰暗狀態,沒有信息進來。
他摩挲著手機,將所有事情梳理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絲毫不妥——難道,是他想太多?
不,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肯定有什麽地方被他忽略了。
“叩叩!”
沈承昊回神,抬眼看向會客室的磨砂玻璃門:“進來。”
喬納森探頭進來,有些遲疑道:“總裁,有客人。”
沈承昊挑眉,抓起手機站起來:“誰?預約了嗎?”
喬納森臉色不是很好看:“是——”
他扶著的玻璃門陡然被推開——
“怎麽著?我來找你還需要預約嗎?”
不等喬納森詢問出結果就徑自推門進來的,是個比沈承昊略微矮上幾分的高大男人。
只見他松開玻璃門,雙手插進褲兜裡悠哉悠哉地走進來,邊走還邊四處打量。
粉色長襯外面套著件舒適的毛衣背心,白色休閑褲,淺灰色尖頭皮鞋,這男人整個人既帥氣又帶有幾分雅痞,正是陶寫所畏懼的那位元哥。
“可以啊。”他吹了聲口哨,“不聲不響的,就把公司遷回濱海市,還把辦公室裝修得挺不錯的樣子。”
門已推開,該見不該見也見上了,喬納森縮了縮脖子,悄無聲息將玻璃門關上,腳底抹油開溜。
沈承昊掃了眼闔上的玻璃門,皺眉看向眼前的男人:“你過來幹什麽?”
“瞧你這話說的。我沒事就不能過來嗎?”元哥慢悠悠晃到他對面,一屁.股坐下,完了還往沙發背上一靠,再依次把腿抬起,交叉架到茶幾上,套著灰色皮鞋的腳一晃一晃的,整個人輕松又寫意,“你這麽久沒回國,我過來看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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