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昊推了推眼鏡:“你自己說的,左耳陶,寫寫畫畫的寫。不是嗎?”
陶寫皺眉回憶,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說了。他皺眉:“全國叫陶寫的人怎麽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你——你怎麽確定是我?”在那夢境裡,壓根看不清楚容顏。就算他查得到所有同名者,怎麽確認哪個是他?
沈承昊挑眉:“我們睡了23天,有什麽認不出來的?”
陶寫:……
他漲紅了臉:“你特麽——你就不能張口睡閉口睡的嗎?”
沈承昊勾唇:“害羞?你在夢裡可不是——”
“閉嘴!”陶寫一拍桌子,“不許胡說八道。現在開始,我來問,你來答!”
“OK。”沈承昊往後一靠,左手搭到沙發背上,整個人放松又愜意。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有什麽想問的?”
陶寫捏了捏眉心,直視對面那個家夥:“這個夢,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承昊輕咳一聲。
陶寫立馬生疑:“所以,是你那邊的問題?”
沈承昊遲疑了一瞬,坦言道:“抱歉,確實是我這邊的問題。”
陶寫眯眼:“說清楚。”
“你知道薛豐嗎?”
“薛豐?這名字有點耳熟——啊!”陶寫一擊掌,“我想起來了,那個車禍掛掉的風水大師!”
沈承昊:……
“你哪裡聽說——”他頓住,“車禍?”他重複道,“車禍掛掉?”他的眼裡飛快閃過絲不敢置信和懷疑。
陶寫心裡一咯噔,連忙裝傻:“啊?沒有嗎?可能我記混了……”急忙轉移話題,“那風水大師總沒記錯吧?海濱城出了名的大師,我聽說娛樂圈很多大佬都會去找他開運啥的。”
臥槽上輩子薛豐確實是掛掉了啊,當時他在《夏日花海》劇組裡還跟章在乾聊過這個八卦的。這輩子——難道這家夥還活著?!
等等,他重生第二天救了個差點車禍的老頭來著,是不是那個老頭——不不不,他看過薛豐的相片,那個不是薛豐。
所以,這是怎麽一回事?是那什麽所謂的……蝴蝶效應?
其實,還真是因為他當初那個順手一拉,才導致一切事情的變化——當時他救下的那位老頭,其正在開車的兒子沒有接到噩耗,就沒有那失誤的一腳油門,最後就沒有薛豐的車禍。薛豐活下來,也就有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一切因果,冥冥中自有定數。
回歸正題。
陶寫這邊乾笑裝傻,沈承昊就一直盯著他,直把他看得心虛得視線遊移,才緩緩道:“薛豐是易學大師。”
陶寫暗松了口氣,佯裝恍然:“誒是嗎?風水跟易學不是一類型嗎?我對這塊不太熟悉呢。”頓了頓,“怎麽突然提起他?”
“有人找薛豐給我下了桃色陣。”沈承昊也不打啞謎,乾脆利落道。
陶寫眨眼:“……桃色陣?”至於是誰找的……既然沈承昊能查出薛豐,想必幕後之人也是查出來了。
沈承昊漫不經心道:“嗯,大概是試圖讓我夜夜笙歌,精力耗損,最後精盡而亡吧。”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但為什麽經過他描述後,感覺就有點……幼稚呢?
陶寫無語,然後反應過來:“所以,我是無辜躺槍?”
沈承昊看著他:“你知道,桃色陣是什麽陣法嗎?”
陶寫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我在K國找了個退休多年的易學大師,據他所言,這個所謂的桃色陣,全名叫……”沈承昊盯著他,薄唇勾起,“千裡覓緣桃色陣。”
千裡……覓緣?陶寫心頭頓生不好的預感。
“簡而言之,這個陣法,其實是為了幫人找對象的。”沈承昊嗤笑,“而薛豐學藝不精,以為這是個損耗精氣的陰損陣法,就拿來用在我身上。” 他勾唇,“順便,幫我找到了你。”
陶寫:……
果然!
學藝不精害死人了喂!
第8章
陶寫雖然滿臉通紅,臉上卻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你不是學商的嗎?你還信這些神神叨叨的?”
“我信直覺。”沈承昊放下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棕眸絲毫不離他,“而且,我遇到你了,不是嗎?說明這個覓緣桃花陣挺靠譜的。”
陶寫:……
臥槽,冷靜!!
陶寫你這個煞筆冷靜點!!
陶寫心裡抓狂,面上卻強自鎮定:“咳,你——咳,這個陣法現在是不是解了?”畢竟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再做夢了。
“沒有。”沈承昊攤手。
陶寫:“!!”他不信,“現在不是都沒再……做夢了嗎?”
“那是我找人壓下去的。”沈承昊語氣淡定,“我們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的夢境,再繼續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壓製以後,做夢的頻率不會這麽高,你的負擔不會那麽大。”
陶寫的重點卻一下被帶歪了。他忿忿質問:“為什麽是我先垮掉?你都沒垮呢!”
沈承昊似笑非笑:“要不,我們試試?看誰先垮掉?”
……怎麽試?
陶寫剛降下去些許熱度的臉再次轟地一下炸開。他忍不住磨牙:“沈承昊你不開黃腔會死是吧?!”
沈承昊推了推眼鏡:“我以為這個話題是你挑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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