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黝黑些的大漢伸掌示意他上別克車:“不用另外約了,車就在這裡,直接跟我們過去就行。”
陶寫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剛動,黝黑大漢已經攔在他左後方:“陶先生,請別讓我們難做。”
真是……超有綁架的氣氛了。
陶寫有點緊張了。他力持鎮定:“……我的經紀人馬上就到了,我坐他的車去。”
“您是說呂、呂向誠嗎?恐怕他現在沒法過來。”扶著他行李箱的高個大漢跟著道,“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陶寫臉色大變:“呂向誠沒法過來是什麽意思?”呂向誠是什麽人, 他比誰都清楚。所以, 今天這出, 是他搞出來的?他又給自己招了哪個總?
黝黑大漢似乎察覺幾分不對:“陶先生,我們並沒有惡意。”頓了頓, 他似乎組織了下語言, “我們總裁原來是打算親自來見你的, 只是上午有個臨時召開的股東會議,他走不開,才讓我們過來請您過去的。”
再次伸手, “所以,陶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
陶寫冷下臉:“是不是呂向誠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們的?”
大漢似乎有些疑惑:“跟他有什麽關系?”
陶寫愕然:“那你們為什麽說呂向誠沒法過來?”
“哦,我聽說他已經被調走了,以後他不是您的經紀人了。”
“啊?”陶寫立馬覺出不妥,“不可能,他昨晚還跟我通電話,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
“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清楚,如果您有疑問,待會可以問問我們總裁。”黝黑大漢往前一步,“請。”
高個子更是直接拎起他的行李箱,幾步走到別克車後邊,將行李塞進車廂。
陶寫:……
他的證件啥的都在那行李箱上呢!
勢不如人,他也只能跟著走一趟,去會會他們口中的總裁了。
上了車,司機位上的壯漢轉過來,朝他露齒一笑:“嗨,陶先生。”是名棕發深眸的外國人,打招呼的幾個字都說的磕磕巴巴的。
“額,”陶寫乾笑,“嗨。”見黝黑大漢、高個大漢陸續上車,他想了想,小心翼翼開問,“請問,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我們是拉斐爾先生的私人保鏢。”
“拉斐爾先生?”
“也就是我們剛說的總裁。”他聳聳肩,“當然,我們更願意叫他老大。”
……老大?怎麽整得跟黑道似的?
陶寫還沒反應過來,司機位的大漢笑著說了句什麽,坐在副駕的高個緊跟著接話。
是L國語?所以這幾個是L國人?
【現在開始為您導航,距離曜景大廈還有17.4公裡,請沿當前道路前行。】
……曜景大廈?那不就是創格娛樂所在的商務大廈嗎?
陶寫詫異,顧不上研究他們的語言,視線緊盯著導航跟行車路線。
果真是朝著創格娛樂的方向前行——雖然不知道這幾人是要搞什麽鬼,陶寫心裡卻是因此安穩了不少。不是往什麽僻靜別墅區拉就行。
他這邊安靜下來,那幾名大漢上了車似乎也放松不少,嘰裡呱啦地開始聊了起來。
用的是確實是L國語。
可惜,陶寫對L國語一竅不通,不然還能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不到二十分鍾,別克車順利開進曜景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創格娛樂租下了這棟商廈的8、9樓兩層。
這就讓陶寫很茫然了。既然都是回他的公司,這些人口中的總裁是誰?為什麽要特地差人來接?呂向誠搞什麽鬼?
懵逼的陶寫跟著三名大漢下了別克車。
這幾人生怕他跑了似的一左一右護在他旁邊,後頭還有一人幫他拉行李。
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穿過安靜的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上頂層。
等下,頂層?頂層似乎不是他們公司的吧?
陶寫更懵了。
看看包圍著他的三名大漢,再看看電梯顯示屏上不停跳動的樓層,他默默咽下到嘴的問題。
“叮!”
頂層到了。
陶寫再次在三名大漢的簇擁下走出電梯。
迎面是空無一人的前台,背後應該是公司招牌,上面不知道用什麽粘了塊紅布,擋住了招牌大字。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磨砂霧面玻璃大門,看不到裡面的景況。
所有燈都開著,就是不見人。
三位大漢似乎對此並不奇怪。打頭的黝黑大漢拿出一張卡,劃開左邊玻璃門,率先進去。
進門就是兩排辦公桌,依然沒人。
陶寫不解地四處張望。人都去哪了?
黝黑大漢打頭走到最裡面的一扇門前,刷卡,開門,站在門邊示意般看向他。
這裡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總裁的辦公室。
陶寫略微遲疑了一下,抬腳走進去。
入目就是180度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市中心繁華地帶盡收眼底。
窗前是弧形的大辦公桌。
靠門這邊是寬大的會客區。黑皮沙發組配雲色茶幾。靠牆有一個大書架,然後角落有冰箱。
非常奢華,就是……除了這些大件,別的什麽都沒有。
這是,剛搬進來還是準備撤走?
陶寫走前兩步,抬手摸了摸真皮沙發。新的。
看來,這是剛搬進來?
高個大漢跟著走進來,將他的行李箱放到沙發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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