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人一起吃過蛋糕,再和諧友好地一一道別,陶寫才徹底松了口氣。
抱著捧花,拉著行李箱,他一個人來到A大西門。
呂向誠說好來接他的——瞧,這也是福利之一了,上回他還是自己打車走的呢。
這個時間還早,很多學生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睡懶覺,本就比較偏的西門沒幾個人,更沒看到呂向誠那輛車。
陶寫掏出手機看了看。九點了,向來還算準時的呂向誠呢?
一輛低調的商務別克緩緩停在他面前。再然後,車門滑開,下來兩個西裝筆挺的大漢。
陶寫愣了愣,拉著行李箱往後退了兩步,打算讓出道來。
兩名大漢卻目標明確地走過來。
“陶先生,我們總裁想見您,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名大漢語調生硬地道。
兩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一個伸手攔著他不讓他走開,一個把手按在他的行李箱上,看起來——
像綁架。
陶寫:……
第6章
當然,陶寫就是這麽一想。
他很有自知之明。別說他只是一名既沒錢又沒名的18線小演員,哪有綁架犯用商務別克車的。
只是面前兩位大漢都長得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再加上語調生硬——
等等,這生硬的語調,聽起來倒有點像是外國人說中文。
不管如何,不明不白的,陶寫肯定不會隨便上車。
故而陶寫定了定神,開口婉拒:“你們口中的總裁是哪個公司的?我今天還有事,你們留個聯系方式,回頭我自己跟他約時間。”
左手邊黝黑些的大漢伸掌示意他上別克車:“不用另外約了,車就在這裡,直接跟我們過去就行。”
陶寫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剛動,黝黑大漢已經攔在他左後方:“陶先生,請別讓我們難做。”
真是……超有綁架的氣氛了。
陶寫有點緊張了。他力持鎮定:“……我的經紀人馬上就到了,我坐他的車去。”
“您是說呂、呂向誠嗎?恐怕他現在沒法過來。”扶著他行李箱的高個大漢跟著道,“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陶寫臉色大變:“呂向誠沒法過來是什麽意思?”呂向誠是什麽人,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今天這出,是他搞出來的?他又給自己招了哪個總?
黝黑大漢似乎察覺幾分不對:“陶先生,我們並沒有惡意。”頓了頓,他似乎組織了下語言,“我們總裁原來是打算親自來見你的,只是上午有個臨時召開的股東會議,他走不開,才讓我們過來請您過去的。”
再次伸手,“所以,陶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
陶寫冷下臉:“是不是呂向誠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你們的?”
大漢似乎有些疑惑:“跟他有什麽關系?”
陶寫愕然:“那你們為什麽說呂向誠沒法過來?”
“哦,我聽說他已經被調走了,以後他不是您的經紀人了。”
“啊?”陶寫立馬覺出不妥,“不可能,他昨晚還跟我通電話,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
“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清楚,如果您有疑問,待會可以問問我們總裁。”黝黑大漢往前一步,“請。”
高個子更是直接拎起他的行李箱,幾步走到別克車後邊,將行李塞進車廂。
陶寫:……
他的證件啥的都在那行李箱上呢!
勢不如人,他也只能跟著走一趟,去會會他們口中的總裁了。
上了車,司機位上的壯漢轉過來,朝他露齒一笑:“嗨,陶先生。”是名棕發深眸的外國人,打招呼的幾個字都說的磕磕巴巴的。
“額,”陶寫乾笑,“嗨。”見黝黑大漢、高個大漢陸續上車,他想了想,小心翼翼開問,“請問,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我們是拉斐爾先生的私人保鏢。”
“拉斐爾先生?”
“也就是我們剛說的總裁。”他聳聳肩,“當然,我們更願意叫他老大。”
……老大?怎麽整得跟黑道似的?
陶寫還沒反應過來,司機位的大漢笑著說了句什麽,坐在副駕的高個緊跟著接話。
是L國語?所以這幾個是L國人?
【現在開始為您導航,距離曜景大廈還有17.4公裡,請沿當前道路前行。】
……曜景大廈?那不就是創格娛樂所在的商務大廈嗎?
陶寫詫異,顧不上研究他們的語言,視線緊盯著導航跟行車路線。
果真是朝著創格娛樂的方向前行——雖然不知道這幾人是要搞什麽鬼,陶寫心裡卻是因此安穩了不少。不是往什麽僻靜別墅區拉就行。
他這邊安靜下來,那幾名大漢上了車似乎也放松不少,嘰裡呱啦地開始聊了起來。
用的是確實是L國語。
可惜,陶寫對L國語一竅不通,不然還能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不到二十分鍾,別克車順利開進曜景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創格娛樂租下了這棟商廈的8、9樓兩層。
這就讓陶寫很茫然了。既然都是回他的公司,這些人口中的總裁是誰?為什麽要特地差人來接?呂向誠搞什麽鬼?
懵逼的陶寫跟著三名大漢下了別克車。
這幾人生怕他跑了似的一左一右護在他旁邊,後頭還有一人幫他拉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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