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哥發話,呂向誠張了張嘴,知趣地閉上嘴。
陶寫握緊拳頭,極力鎮定地將視線從呂向誠身上移開,轉向那位元哥:“……有什麽要求?”他不認為元哥是這麽樂善好施的人。
元哥的視線掃過桌上堆成整整齊齊的酒瓶,伸出手指一點,推著一瓶酒往他的方向移動兩寸:“來了我這場子,不喝酒說不過去。吹了這瓶酒,我就告訴你。怎樣?”
陶寫驚懼地盯著那支開了瓶的酒,身體甚至開始微微發顫——
他今天會過來完全是意外,這些人自個兒都在喝,這些酒不會有問題的。
冷靜!
冷靜!
陶寫你特麽冷靜點!!
如是再三暗示自己,握緊拳頭的陶寫才堪堪將恐懼的情緒壓下去,他深吸一口氣——
“如何?”元哥笑著看他,“不喝也行,陪哥幾個——”
“我喝!”陶寫果斷道。他不知道上輩子容睿軒發生了什麽事,從現在種種跡象看來,他上輩子掛掉的那個電話……
是他對不起容睿軒在先!他不能退出去!
再者,這位元哥的秉性脾氣他見識過幾回,就那麽幾回已經讓他遭了這麽多罪……他不管是要安然退出去,還是問容睿軒的下落,這酒他都喝定了。
紛亂思緒轉瞬而過,不等元哥再說什麽,陶寫一咬牙,上前一步,抓起酒瓶仰頭就灌。
一時間,包廂裡只有輕淺的音樂聲跟陶寫吞咽酒水的咕嘟聲。
半隱在黑暗中的元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視線滑過他那修長的脖頸、隨著吞咽上下滑動的喉結,落到那雙修長的、盤到腰上肯定特別帶感的腿。
坐在他兩側的其他人交換了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陶寫終於灌完酒,一抹嘴,將瓶口倒過來晃了晃,隨手擱回桌上:“現在可以了吧?”
元哥收回視線,盯著他的臉,輕笑:“當然。”朝門口方向招招手,“問問前台,李總他們開了哪個房。”
呂向誠驚了,忙要阻止:“元哥,這怎麽成?再怎麽急也得等明兒吧?”可不能壞了他的事兒。
被招呼的男人也跟著應聲:“元哥,這不太好吧?李總他們怕是正在興頭上呢。”
陶寫捏緊拳頭,心裡急得不得了,卻只能生忍著。
“不太好啊?”元哥聲音帶笑,“這可怎麽是好?我這邊才答應了陶寫呢。要不,我親自去給李總他們賠個不是吧?”
呂向誠呐呐。
男人更是一激靈:“怎麽至於——我馬上去問問。”拿起電話,“喂,查一下888房的李總開了哪個房。”略等了等,“知道了。”放下電話,“元哥,在8樓的醉歡。”
陶寫朝元哥點頭:“謝謝。”
元哥輕笑:“不客——”氣字還沒說完,面前人已經轉身離開,快步繞過屏風不見了身影,他登時啞口。
呂向誠一驚,忙朝元哥道:“元哥我、我去——看看。”他乾笑一聲,快步追了出去。
“陶寫!”
出了包廂的陶寫聽而不聞,飛快衝向電梯,在呂向誠到來之前按下關門鍵。
艸他媽的呂向誠,等這事了了,他跟他沒完!
“叮!”
陶寫擠著剛開的電梯門竄出去。
這裡是金鼎匯的附屬酒店房,隔音的地毯,豪華的裝修,昏暗的打光,怎麽看怎麽帶著股淫.靡氣息。
陶寫腳步飛快,隻恨這金鼎匯為了逼格,連個房號規則、指示都沒有,他只能一間間地去找。
“醉歡、醉歡,”陶寫生怕自己忘了,一路跑一路念叨,眼睛不停在兩邊門牌上掃過——
找到了!
緊急刹停。
陶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顧不上站穩,他快步衝到門口,聽著裡頭模模糊糊傳來的動靜,他突然就冷靜下來。
平複下急促的喘息,陶寫看了眼門上貓眼,微微蹲下身,摁響門鈴。
隔音極好的門板裡隱約聽到門鈴聲。
沒人來開門。
陶寫再按。
這回屋裡終於有腳步聲走出來。同時,長廊另一頭,“叮”地一聲輕響——呂向誠追上來了!
陶寫焦急不已。
屋裡終於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喝問:“誰啊?!”
“您好,李總點的酒水到了。”
“酒水?”屋裡人嘟囔,“老李那家夥什麽時候——”
“哢噠!”
門開了。
陶寫全力一推——
“啊——”開門的人瞬間被拍倒在地,“你、你幹什麽?!”
陶寫已經衝了進去。
進了門,屋裡的動靜徹底傳入耳裡。
半掩的房門裡,怒罵、悶哼、皮肉撞擊……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陶寫渾身顫抖。
視線一掃,兩步竄到另一邊,雙手抓起一把靠背椅。
開門的人追了上來,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乾——嗷——”
“砰!”
陶寫轉身一揮,直接將這個裹著浴袍的男人砸倒在地,也不管他怎麽樣,轉身就衝進房間。
“嗚嗚嗚——”
渾身赤luo的容睿軒雙手被捆,不停掙扎卻被兩人分別壓製——
眼前場景讓陶寫眼都紅了。
他掄起椅子衝過去,狠狠一砸:“我艸你馬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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