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讚同了虞長松的話,“爺爺說的對。”
蘭知曉瞪虞山,“就你們理多。”
虞山得了便宜賣乖,噙著笑和蘭知曉對視,然後也不說別的,主打一個眼神攻擊。
蘭知曉先敗下陣來,收回視線不說,還麻利地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別的,“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你怎麽不多睡一會,還起得這麽早?”
“到點就醒了,睡不著,而且和同學約了出去玩。”虞山解釋說。
蘭知曉道:“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虞山道:“我們在外面吃,奶奶不用等我。”
蘭知曉嘴硬道:“誰要等你了?”
虞山看破不說破:“那就是爺爺要等我了。”
蘭知曉這下滿意了,嘴角又開始往上揚了,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先傳了過來,“誰在想我?”
虞長松拎著好幾個袋子走進院子,蘭知曉放下剪刀過去幫虞長松拿東西,虞山也沒再給花澆水,跟著蘭知曉往虞長松身邊走。
“才幾樣東西,不用你提。”虞長松笑著避開了蘭知曉的手,卻將手上的東西遞給虞山,“拿著。”
虞山習慣了虞長松的雙標,現在看他這樣,虞山也沒覺得意外,聽話地接過虞長松手上的東西,再一一擺放到石桌上。
“剛剛出門時還遇到臨海了,看他形色匆匆,不知道回家幹嘛了。”虞長松幫蘭知曉插好吸管,才將豆漿遞過去。
虞山正在找吸管,聽到虞長松的話瞬間抬起了頭,“臨海叔回來了?”
“對。”虞長松道,“就他一個。”
蘭知曉喝了口豆漿,歎氣道,“石家最近怕是不太平。”
虞山假裝隨意道,“哦?”
“前兩天和遲淑聊天,她說臨海和葉韻工作忙,沒太多時間照顧恩言,就想送恩言回來這邊住。”
石湖雖然跟石恩言關系還好,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可石湖已經覺得遲淑他們偏愛石恩言,若是這個時候送石恩言回來,虞山不敢想石湖會怎麽樣。
虞山握著豆漿沒吭聲。
虞長松跟著歎氣,“已經決定了?”
“當然沒。”蘭知曉搖頭說,“遲淑沒答應,怕遙遙生氣。”
“你說何必呢?”虞長松感慨道,“當初一個家好好的,石臨海非要弄這樣一出,苦了孩子不說,家也散了。”
當初石臨海帶葉韻回來,巷子裡的人明面上沒說什麽,背地裡卻沒少討論,指責石臨海做事不地道,為人失責。這些年葉韻鮮少回三裡橋巷,除了怕跟石湖起衝突,更多的是沒臉,擔心回來會被戳脊梁骨。
沒人會關心葉韻跟石臨海是怎麽認識的,在街坊鄰居的眼裡,葉韻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這樣的人叫人不恥。
虞山緊抿著唇,還是一聲不吭。
“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兒,我們別說了。”蘭知曉出聲中止了這個話題,看著虞山道,“娉婷昨天和我視頻,說要回家給你過生日。”
虞山輕笑道,“只是小生,爸媽工作辛苦,不用特意回來的。”
孫娉婷也跟虞山說了這事兒,虞山的態度和現在一樣,覺得她沒必要回來,畢竟從國外回並州還挺折騰的。
“娉婷覺得虧待你,這麽多年都沒陪在你身邊。”蘭知曉語氣愧疚。
孫娉婷跟虞景岸早年還在並州工作,但生下虞山後,虞景岸升了職,被公司派到國外,孫娉婷想了又想,還是將虞山留在家裡,轉而跟虞景岸一起去了國外。
虞山小時候心中有埋怨,怪孫娉婷和虞景岸不能像明音在家陪石湖一樣在家陪他,害他不能一回家就看到爸媽。不過後來虞山就習慣了,不會再在意這些事兒,等到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這些陪伴了。
“沒事啊,”虞山看著蘭知曉笑,“爸媽雖然不在身邊,但有爺爺奶奶陪著,我也很幸福了。”
蘭知曉一愣,很快又回過神來,寵溺地瞪著虞山說,“你這孩子。”
虞長松假裝生氣,配合蘭知曉開始調侃虞山,“慣會說好聽的哄你奶奶開心。“
虞山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蘭知曉被逗得捂著嘴笑,虞長松也沒忍住笑了,小院氣氛和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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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原本想找石湖問問石臨海的事,但等見了石湖,看到他滿臉笑容,一路都在期待玩密室,虞山便咽下到嘴邊的話,沒拿這事去煩石湖了。
密室逃脫有不同的風格,虞山一路看過去,還沒想好該玩什麽類型的,就聽霍路遙問老板說,“有沒有恐怖一點的?剛考完我需要放松。”
“這些還不夠嗎?”老板沒想到霍路遙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吃驚地看著他說。
“感覺不是很恐怖。”霍路遙咧嘴笑,“我需要最恐怖的那種。”
虞山沒玩過密室,不知道不同恐怖程度有什麽不同,但光聽到霍路遙說要最恐怖的,虞山就知道這個密室不簡單。
密室還沒開始,虞山已經有些犯怵了。
老板嗯了聲,卻沒立馬推薦,而是繼續詢問意見道,“你們呢?”
“我沒事,只要他別怕就行了。”平竹指著霍路遙說。
“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會害怕嗎?”霍路遙剜了平竹一眼,很不服氣地跟他嗆嘴。
平竹笑道,“我可沒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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