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臉上表情都快在意死了。
陸盛心道溫小昀是個別扭鬼,嘴上服軟:“是我在乎。我可太在乎了。溫昀,我對你說過的話都不是玩笑話。”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正經。
溫昀心頭一熱,嘴硬不起來了,小聲說:“我都記得。”
陸盛聞言眸色微暗,拇指輕輕劃過他的光滑的臉頰,落在了滾燙的耳根。
氣氛突然又曖昧起來。
溫昀口乾得厲害,心跳速度完全超過了他的控制。這種感覺很奇妙,刺激、新奇、緊張期待又有點害怕。
陸盛看著心上人毫不設防的可憐表情喉嚨滾動,這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他心裡默念“欲速則不達”,伸手虛虛抱了他一下後很快放開,強硬地轉移話題:“主臥給你,去休息吧。”
溫昀才發現,這是個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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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水聲停了。
溫昀臉上的溫度總算降了下去,只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剛才心上人的手停在這裡——他搖搖頭拿起吹風機吹頭髮。頭髮吹到一半傳來敲門聲。
溫昀關了吹風機去開門。
門外,陸盛也剛洗完澡。
兩個人身上穿著同款睡袍,頭髮都是半濕半乾,半開的門橫在二人之間,這氛圍怎麽看都不算清白。
溫昀心裡其實非常信任陸盛,否則不會和他單獨來海邊。但是現在——他想到剛才男生看自己的炙熱眼神、還有下巴上的霸道力道便忍不住生出戒備。這種戒備倒不是覺得對方是壞人會傷害自己,而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盡管陸盛的表情很正經,行為很君子。
溫昀看著男人深邃的黑眸,裡面寫滿了清明和溫柔,他試圖讓自己放松,手指卻沒離開門把手,問:“有事?”
陸盛看出了他的戒備,所以只是站在門外保持安全距離,語氣溫和:“把衣服拿給我一起洗了。睡醒了穿。”
溫昀完全沒想到這茬,他習慣了被人照顧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應聲去把脫在浴室的髒衣服拿給他。
陸盛自然而然地伸手接過,溫柔地說:“做個好夢。”
溫昀點頭:“你也是。”
門關上,然後是反鎖的聲音。
陸盛表情一頓,哭笑不得地搖頭:溫小昀啊溫小昀,該說你是戒備心太重還是粗線條?說你戒備心重跟我來開房,說你粗線條吧還知道鎖門。
陸盛覺得如果自己真是個變態,溫小昀這塊小甜糕現在渣兒都不剩了。雖然,他有時候也的確很變態。
就比如現在。
陸盛翻了翻懷裡的衣服:嗯,白色的小可愛,從裡到外一件不少。
溫昀鎖門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鎖完他就後悔了:盛哥應該聽到了吧,會不會覺得我不信任他?現在開鎖好像很奇怪,盛哥應該不會介意的,他那麽溫柔,那麽體貼。
溫昀成功說服自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夢到兩個人去海邊撿了很多很多貝殼。
陸盛堅持“君子論跡不論心”,所以老老實實洗完衣服就去睡了。他也做了很美的夢,夢裡套房變成了大床房,溫昀臉紅紅的抱著枕頭求收留……然後他就把人欺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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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
陸盛看著空蕩蕩的大床,回味夢裡把人欺負哭的場景,好像知道溫昀為什麽會戒備自己了。嘖、是有點變態。
天氣好,衣服已經晾乾。
陸盛簡單洗漱換好衣服後把某人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整齊得像是客房服務的手筆,而後去敲主臥的門。
溫昀剛醒沒多久,正趴在床上打電話,聽到敲門聲當機立斷地掛電話:“他醒了。回頭再和你說,先掛了。”
突然被掛電話的蕭洛:“……”戀愛中的男人都是狗!
溫昀飛快地抓了兩把頭髮去開門。
陸盛特意打理了髮型,衣裝整潔,本就長得帥,一收拾更迷人了,臉上還掛著溫柔寵溺的笑容,殺傷力極強。
溫昀承認自己開門的一瞬間被帥到了,胸口的小鹿發瘋似的狂跳:以前怎麽就沒覺得這人笑起來這麽要命?
陸盛看著他露出精致鎖骨的微開領口垂眸收斂情緒,以為他是沒睡飽,問:“被我吵醒的?”
溫昀回神,搖頭:“剛才就醒了。”
陸盛把手裡的衣服遞給他:“正好。把衣服換上,帶你去吃飯。”
溫昀伸手接過:“你等我一下。”
陸盛應好。
溫昀把門關上,回屋洗漱換衣服。
十分鍾後,兩個人出現在了酒店二樓的望海餐廳。剛過午餐高峰期的餐廳入座率不高,他們選了靠窗位置。
陸盛點完菜把菜單給他確定。
溫昀掃了一遍都是自己愛吃想吃的,滿意地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問:“要不要來一瓶酒?”
陸盛詫異:“你喜歡喝?”
溫昀小聲嘟囔:“我以為你愛喝。”
他特意說得很小聲。
陸盛還是聽到了,疑惑自己什麽時候給對方留下了愛喝酒的印象。溫昀回來後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仔細分析應該是那晚在酒吧喝酒被看到了,笑著解釋:“我平時不太喝,聚會的時候偶爾喝點。”
溫昀哦了聲,想問“你是不是經常聚會,聚會都是去酒吧嗎”。但又覺得直接開口問有些冒昧,於是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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