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昀停住腳步。
白季離湊近他,誘惑道:“想知道你盛哥哥的外號是什麽嗎?”
溫昀還真來了興趣:“什麽?”
白季離:“執事僧。”
溫昀表情疑惑。
白季離笑著解釋:“意思就是只知道搞事業的和尚。全校都知道你盛哥哥聖僧轉世,沒有情根。”
溫昀聞言態度緩和了。
白季離打趣:“佔有欲這麽強啊。”
溫昀沒有否認:“喜歡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難道你對你男朋友不是?”
白季離:“按理說作為學長我應該糾正你。不過,我讚同你。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全部佔有,我支持你。”
溫昀看著他。
兩個人突然相視一笑。
有時候,兩個陌生人成為朋友可能只是因為那一瞬間的同頻。
-
與此同時。
賀思源放下望遠鏡:“兩個人坐下了,看來聊得不錯。小白就是能乾。”
陸盛表情嫌棄:“你現在像個變態。”
賀思源挑眉:“你不想看?”
陸盛默默拿起望遠鏡:變態就變態吧。
賀思源輕笑一聲:“盛哥。作為過來人勸你。談戀愛千萬別太正經,說不定對方比你還著急。當初我就是對白太正經,那叫一個坐懷不亂。這輩子的忍耐力都用上了,結果白完全不感動,他以為我不行差點給我拉醫院去。”
陸盛聞言突然想起了溫昀“被催眠”期間種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奇怪操作——難道是以為我“不行”?
賀思源見他聽完自己的話表情凝重,猜測:“你倆不會已經——”
陸盛連忙打斷:“沒到那步。”
賀思源意味深長地“哦”了聲:“他勾引你了,你坐懷不亂。”
陸盛從來沒想過還有這一層原因。溫昀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很多行為並不能用正常邏輯去推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心上人那裡可能還有過“不行”的黑歷史。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陸盛想不通。
-
白季離:“我們確定關系就同居了。”
溫昀:“可是,剛開始交往就直接——會不會進度太快了?”
白季離理所當然道:“我是因為喜歡他才和他交往,既然互相喜歡,又有條件,當然是想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溫昀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放在自己身上卻不適配:“我還是覺得太快了。”
白季離:“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男朋友什麽都聽我的,我說同居他就立刻答應了。一開始我特別想要,他假正經。我以為他不行。”
溫昀瞪大眼睛:“他看起來不像——”
白季離:“不像禁欲的人是吧?”
溫昀點點頭。
白季離:“所以說是假正經。”
溫昀立刻就想明白了,抿唇笑。
白季離忍不住逗他:“其實盛哥也是假正經。”
溫昀下意識維護男友,反駁道:“他才不是。”
白季離引導地問:“他是不是特別尊重你,就算你故意勾引他也坐懷不亂?”
溫昀想了想,臉紅地點頭。
白季離卻不再繼續說,只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以後你就懂了。”
……
太陽升到高空。
這次是真的聽到了車聲。
陸盛知道溫昀社恐,所以沒叫太多人。
孟侯和吳畏從車上下來,看著自從談了戀愛後幾乎不能“獨立行走”的二人,詫異道:“怎麽就你們倆?溫昀和小白沒來?什麽情況?”
賀思源抬了抬下巴:“來了。”
孟侯轉頭,便看到二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畫面異常和諧,不禁滿腦問號:這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而且白季離這種神經質竟然能和“陰晴不定”的溫昀相處得這麽和諧?太不科學了吧!
吳畏也覺得很神奇,語不驚人死不休:“溫昀什麽時候和小白好上了?”
二人同時黑了臉。
賀思源快步上前,佔有欲十足地摟過男友的脖子把人往懷裡帶,語氣不悅:“怎麽去了那麽久?”
白季離捏了捏他的臉,敷衍地解釋:“場地太大,迷路了。”
賀思源不滿地咬了下他的手指。
陸盛也上前迎接自己的男友,語氣沒有明顯的不悅,但也有點酸:“你和小白很聊得來。”
溫昀沒察覺到什麽不對,點頭承認:“學長很有趣。”
話音剛落,腰間一緊。
溫昀表情不明所以。
陸盛對上他無辜的雙眸立刻就清醒了,暗罵自己昏了頭,竟然因為吳畏那臭小子的一句糊塗話吃起了醋。
這時,隔壁的白季離突然輕嘶了聲。
賀思源顯然沒那麽“通情達理”。
溫昀慢慢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原來是吃醋了。他覺得好笑又無語,手指偷偷戳了戳男友的腰,抿唇裝凶地瞪他。
陸盛討好地親了親他。
吳畏滿頭霧水:“他們是在吵架嗎?”
孟侯看著滿臉無知的罪魁禍首,感歎道:“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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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裡無雲,球場的綠鋪到遠處的山腳,一眼看不到盡頭。
眾人做完熱身開始打球。
高爾夫是一項需要耐心的運動,十分考驗心態和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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