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正是他假裝被催眠的第三天。
也就是說, 陸盛很可能第二天就懷疑自己了, 然後一直都在陪著自己演戲?
所以說要去醫院檢查只是調侃自己?
真相大白。
溫昀覺得陸盛真是蔫壞。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社死還是該生氣——好像沒什麽立場生氣。
……畢竟是自己欺騙在先。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就是!
好煩啊!
溫昀懊惱地抓了把頭髮, 咬嘴唇看著廚房心情很好的某人,又心虛又生氣。
陸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怨念,轉身表情無辜地問:“怎麽了?”
怎麽了?!
溫昀本來不好意思發的火因為對方太過淡定無辜的表情一下子高漲,咬牙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陸盛做出認真思考的表情, 而後恍然地擦了擦手,抬腳朝他走來:“是有一件。不過, 這件事不應該我先坦白。你覺得呢, 寶寶?”
陸盛走到沙發前, 俯身虛壓在他身上,好看的星眸裡滿是狡黠。
局勢逆轉。
溫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知道自己在對方那裡早就□□,乾脆破罐子破摔地無理取鬧:“你故意看我笑話!”
陸盛冤枉道:“怎麽會?寶寶, 我是出於對你的尊重。你能想到這麽‘完美’的方法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如果不領情豈不是辜負了你?”
他語氣一本正經,表情卻蔫壞。
溫昀羞憤地恨不得原地消失,說不過也沒有道德優勢,於是耍賴道:“我不和你玩了。我現在就要回家。”
陸盛聞言眼神危險起來, 抬手輕輕擦過他的唇:“忘了我說的話了?再說離開的話, 我會忍不住懲罰你。”
溫昀心裡一慌不敢提回家的事了,況且他也不是真的想回家, 只是經歷了這麽社死的事不好意思面對。
陸盛見他服軟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主動開口安慰:“昀昀,你不必覺得羞恥或者難堪。剛開始我是真的信了你被催眠,如果我完全沒有私心不可能把你留下。雖然是你主動,但沒有我的縱容根本不會發展下去,所以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非要計較誰的責任更大,肯定是我。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是故意騙我的時候有多高興。”
溫昀就是這麽好哄又吃軟的性子,男友主動認了錯便囂張不起來了,既心虛又感動,支支吾吾地問:“你一點兒都不生我氣?”
陸盛低頭親了他一大口,用實際行動證明道:“高興都來不及。”
溫昀心裡還是有點別扭,這別扭倒不是針對陸盛,完全是他自己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到小辮子後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的別扭,於是霸道地要求:“那你和我保證,以後不許拿這件事取笑我。”
陸盛立刻保證:“我絕對不可能取笑你。覺得你可愛不算取笑。”
溫昀覺得這話不夠保險,於是更霸道地要求:“可愛也不行。以後,你再也不許提那三天的事。你發誓。”
陸盛眸光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直接開口:“我做不到。”
溫昀氣得推他:“你就是想欺負我!”
陸盛點點頭:“既然寶寶這麽想我,不做點什麽豈不是白白被冤枉了?”
他說著就低頭吻了下來。
溫昀猝不及防地被堵住唇,反應過來抬手怎麽也推不開。
陸盛的力氣很大。
剛剛開葷的男人顯然不好惹。
手指曖昧地順著腰線下滑。
溫昀被欺負得不敢再撂狠話,軟乎乎地求饒:“哥,我錯了。你沒欺負我。我再也不說你欺負我了。”
陸盛微笑看著他的臉,語氣溫柔:“昀昀,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表情嗎?”
溫昀有不好的預感。
陸盛突然輕歎了口氣,說:“求我疼你的表情。寶寶,你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美。我簡直想gsn。”
最後一句粗俗到極致!
溫昀的臉瞬間爆紅,不只是羞還是怕,傻張著嘴巴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眸紅紅的、眼淚將落未落。
更可口了。
陸盛覺得自己如果哪天成了變態,一定是忍出來的,所以他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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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省略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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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溫昀覺得快散架了。
洗完澡沾床就閉上了眼睛。
困意沉沉。
身體卻不舒服。
他委屈地咬著手指,心道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為什麽出力多的看不出來累沒怎麽出力的卻這麽累!不科學!
陸盛收拾完上床伸手就要摟他。
溫昀連忙開口:“疼、別碰。”
陸盛立刻收手,擔心地掀開被子檢查他的身體:“哪兒疼?”
你還好意思問哪兒疼!
剛才是誰把我翻來覆去、前面後面側面,還逼著在上面——簡直就是禽獸!色魔!
溫昀更委屈了:“都疼!”
陸盛自知理虧,動作輕柔地幫他按摩,從手指開始一點點往上:“困了就閉上眼睛,我給你按按。乖,一會兒就不疼了,睡吧。”
溫昀實在累,含糊地應了聲閉上眼睛。
陸盛看著他累極的疲憊臉頰,心疼又滿足:這個人終於屬於自己了。
按摩的確能舒緩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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