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倒了杯溫水端過來,秦澈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剛拿起筷子,那電話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
不等秦澈有所動作,秦靖川先來到桌邊,把電話按了免提。
一個有點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還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
秦靖川斂起眉頭:“說。”
對面頓了頓,像是有點不太確定:“秦,秦總?您回來了?”
秦靖川嗯了一聲:“什麽事?”
“也不是大事,不著急。”對方訕訕道,“我讓人整理文件發給您,不耽誤您午休時間。”
秦靖川把電話掛斷,回到桌邊坐下,忍不住碰了碰秦澈那清臒的側臉:“對不起。”
秦澈抬頭看他:“為什麽道歉?”
秦靖川搖搖頭,轉而道:“他們認識我?”
“這間辦公室曾經是你的。”秦澈說,“你生病後就把它丟給我了。”
秦靖川默然不語,潛意識裡秦澈是不應該承受這麽多壓力的,那應該是個住在城堡裡的小王子,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忙碌到連口冷掉的午飯都顧不上吃。
相比於秦靖川的焦慮,秦澈倒是平靜很多,吃過午飯後在小茶幾旁看了會兒文件。
秦靖川坐在他旁邊發呆,用力想要回想起什麽,可腦海中依舊空茫茫一片。他有些煩躁,突然感覺肩頭一沉,秦澈不知道什麽時候緊閉著眼睛靠到了他身上。
秦靖川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摩挲他的發頂。
秦澈順勢靠進他的懷裡,這個男人依舊面不改色,但抬頭時可以看到他的喉結在緊張地上下滑動。
秦澈失笑,伸手點了點那塊凸起,就見秦靖川僵硬著脖子不敢動了。他攀上對方的肩膀,面對面坐在男人懷裡:“你緊張什麽?”
秦靖川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沒,沒有。”
失憶後怎麽變成一頭不解風情的蠢驢了,秦澈拉著對方的手,讓他撫摸自己的腰線,趴在秦靖川耳邊輕輕咬他:“還會嗎?”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太過熟悉,秦靖川下意識用了點力氣,捏得秦澈輕哼出聲:“對,就是這樣。”
秦澈扭著腰肢,感受到他灼熱的欲望,但隨即被那雙大手緊緊錮住。秦靖川嗓音沙啞,極力忍耐著什麽:“別動。”
秦澈存心不讓這老東西好過,抓著他的手繼續往下移,圓翹的兩丘被握住了。他盯著秦靖川的眼睛,又埋頭去輕舔他的喉結,聲音有些含混:“以前,不是很厲害嗎?”
可任憑他怎麽刺激,秦靖川都不敢再進一步,像一隻訓練有素的大狗,沒有主人的允許絲毫不敢動作。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秦澈幾乎要笑出來。以往在他們之前,秦靖川是絕對主動的那一個,現在憋得臉色通紅,都要冒煙了。
他早就被對方撫摸得羞澀不已,伸手挑開一點褲腰,對著秦靖川抬了抬下巴:“嗯。”
幾乎是瞬間,秦靖川發力將他掀翻在了沙發裡,褲子叮當滑落,腰帶扣在地上磕出一聲輕響。
兩人都曠了許久,纏抱在一起,都恨不得將對方融入骨血。
數不清顛倒了幾次,最終還是秦澈先敗下陣來,骨頭都要軟了,推著身上的蠻牛:“好了呀!”
隨即兩隻手就被捏起來扯到了頭頂,秦靖川啞著嗓子:“還沒有。”
秦澈幾乎想甩過去一巴掌:“可是你捏得我好疼。”
下一秒雙手被放開,整個人也被翻了過去,秦靖川調整著呼吸:“對不起。”
“你他媽……”秦澈死死抓著沙發靠背,看他先前那副模樣,還以為要當什麽正人君子,結果人皮底下還是那匹中山狼!
最後的快意襲來時,他終於抵擋不住,沉沉昏睡了過去。
秦靖川把人抱進休息室,輕輕伸手蹭去他睫毛上掛著的水珠。秦澈似有所感,睡夢中鼻頭往他掌心裡蹭了蹭,然後將那隻手攥住了。
“叔叔。”他輕聲道。
自從秦澈出現之後,他就沒見過對方這樣脆弱的樣子。秦靖川一愣神的功夫,秦澈已經貼了過來,把整條手臂都抱進了懷裡。
“別丟下我,叔叔。”
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秦靖川知道他在呼喚自己,呼喚那個已經被他遺忘的身份。他坐到床邊,輕輕撫摸那瘦削的脊背,直到秦澈慢慢放松下來,徹底陷入深眠。
秦澈這一覺睡得很沉。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得這樣安穩了,在熟悉的懷抱裡醒來時大腦都有些懵懵的,習慣性地攀著秦靖川的脖子想撒嬌:“唔……”
秦靖川正靠在床頭,幫他處理沒有完成的工作。秦澈纏著人:“叔叔。”
秦靖川不吭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澈漸漸清醒過來,看了眼手機才知道已經深夜了。他從秦靖川身上爬起來,有些意外道:“你還會工作?”
秦靖川無奈道:“我只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是嗎?”秦澈哼出一聲,“我看都差不多。”
既然時間不早,兩人乾脆在公司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趕回家時小沐華已經醒了,回家時保姆正抱著她在院子裡看噴泉。
一看到他回來,小沐華就激動地張開手,連小身子都傾斜過來,要爸爸抱。
秦澈把她接過來,撫摸著女兒軟嫩的小臉:“有沒有想爸爸?”
小沐華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嗯!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