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澈被吊起了胃口,貓崽似的往他懷裡拱,兩條細瘦小腿夾住他的大腿,伸出手將秦靖川的平板拿掉了。
秦靖川轉頭瞪他,這小侄毫不掩飾地皺起眉,什麽意思不言而喻。秦靖川只能哄:“乖,現在不行。”
秦澈在這方面是從沒被虧過的,只要他要,就一定能滿足到,因此當即就氣得要踹人:“秦靖川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三十左右的男人正當壯年,秦靖川猛地翻身壓住他,力道讓秦澈有點打怵,他警惕道:“你幹什麽!說你兩句就來勁?”
彼此都隻穿著睡衣,那沉甸甸的東西都貼到腿上了,秦靖川卻隻吻他額頭:“現在太早,寶寶還不穩,不能做。”
秦澈煩得要紅眼眶:“那你滾出去睡!”
要真滾了只怕會惹更大的簍子,秦靖川將人摟進懷裡順毛,一邊舔他薄薄的耳垂,一邊將秦澈握住了。
秦澈其實不太喜歡自己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但孕期身體敏感是不爭的事實,他趴在男人懷裡難受得要哭,感覺自己要化成一灘水蒸發掉了,氣得撕咬秦靖川的鎖骨:“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才會懷孕!我討厭你!”
“我喜歡你啊,寶貝。”秦靖川說著給了他最後一下,秦澈馬上哆嗦著不行了,差點翻起白眼。
第二天一早秦靖川便啟程帶人回北城。江闊在劇組收到這個消息時毫不意外,隻給秦澈發消息說隨時聯系。
秦澈沒來得及回復,上飛機後他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已經在寬敞的賓利裡。管家在前面開車,他打開手機,新卡中江闊的聯系方式不見了,取而代之存入了秦靖川的號碼。
旅途勞頓,他沒力氣跟秦靖川發火,隻問了句:“你至於嗎?”
秦靖川當然不至於,他是從來沒限制過秦澈的社交的,就是當年秦澈糾結於自己的性向,故意和女同學去酒吧,他也只是發了一通火了事,並沒有真正去管什麽。但秦澈的新卡裡只有江闊的號碼就不行了,這亡命鴛鴦的勁兒讓他極不舒服。
他脖子上還掛著頭天晚上的彩,本人卻不十分在意,當著管家的面把人抱在懷裡逗弄:“乖啊,又不是不讓你交朋友。”
秦澈沒意識到他的懷孕其實讓秦靖川也陷入了輕微的焦慮中。一回別墅他就又被軟禁了起來,秦靖川在自家花園裡都安排上了保鏢,只要秦澈出現的地方必有數雙眼睛盯著。
風車茉莉謝了,他覺得傷心,沒忍住多看了一眼,第二天睡覺起來那殘花敗葉就被鏟了個一乾二淨,種滿了大片顏色差不多的繡球花。
秦澈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金絲鳥,徹底被秦靖川豢養了起來。
他想恢復工作,可片場人多眼雜,秦靖川萬萬不可能放他在那種環境裡堂而皇之地晃悠,又擔心秦澈自己在家裡會憋壞,於是乾脆將人帶到公司,寸步不離地守著。
最近幾天傑西卡發現老板的脾氣好了很多。月初部門主管例行匯報工作,數據出現了明顯的紕漏,他竟沒當眾發火,只是沉聲將問題指了出來,要手下人去改。
秦靖川聽整場會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結束後更是起身就往辦公室走,午飯也不出去吃了,一律從萬麗酒店打包送過來,那模樣活似金屋藏嬌,亦或守財奴尋到了什麽寶貝。
傑西卡不敢吭聲,隻猜測秦靖川是不是把小情兒帶到辦公室來了。直到下午茶時間那當老板的給了一個地址,要她去某條小巷子裡買什麽紅豆燒,那店面太破了,絕非一般人能輕易找到的,付錢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秦靖川從沒對誰這麽上心過,所以大概是小秦少爺又來了。
自從醫院那次之後秦靖川就再沒提起過秦澈的名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以為兩人早已鬧崩,沒想到秦靖川是要徹徹底底把他這小侄兒藏起來。聯姻也好,虛張聲勢也好,一同操作下來,秦澈在外頭倒真的慢慢隱身了。
總裁辦公室向來是閑人免進,秦澈午睡醒來穿著條大T恤滿屋子晃蕩,玩一玩會客桌上的筆墨紙硯,坐一坐秦靖川的老虎椅,無聊至極竟吭哧吭哧搬了塊空地出來練起了太極拳。
秦靖川看著那兩瓣小屁股在面前晃蕩,恨不能將人逮住吃一頓好的,但總歸是有賊心沒賊膽,秦澈做了個漂亮的白鶴亮翅他還得趕緊鼓掌說打得真厲害。
可樂子總有找完的時候,秦靖川每天都很忙,能抽出來陪他的時間實在有限。特別是月末月初,新簽的業務,待續約的合同,亟待收款的,準備付帳的,零零散散能有上千筆交易。當然,業務主管們會分擔大半,但大頭還是要秦靖川親自過目的,這活兒最費心血,字句都要摳,稍有不慎打個幾百萬水漂也是常有的事。
秦澈無聊了,氣鼓鼓地站在秦靖川桌子旁不高興:“我不想在這裡。”
他這陣子最常說的就是我不想,我不要,我不願意,幾乎都成了口頭禪。秦靖川聽多了,仍是一副不肯動搖的姿態,他將人拉進懷裡:“是不是無聊了,來幫我看看合同?”
秦澈的財務功底是從小培養起來的,初中時給秦靖川寫會議紀要,高中就能當半個秘書了。要不是大學半途跑去演戲,在弘泰當個小主管還是十分穩當的。
上億的機要合同攤在面前,他伸手拉秦靖川的耳朵:“你不怕我泄露公司機密?”
秦靖川在他手背上吻了一口,眼底的偏執像是巴不得秦澈真欠他點什麽。明明穿得衣冠楚楚,說出來的話卻禽獸不如:“那我就有理由把你捆在家裡,每天張開腿被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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