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一聽,耳根子都要軟成泥,果然不論什麽時候還是秦澈最會拿他。他借著病得寸進尺:“那你香我一口,香一口我就去睡。”
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胡說八道,秦澈真想把他腦殼敲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麽。他拗不過人,俯身輕輕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下一秒就被秦靖川拖進懷裡,穩穩當當抱了起來:“走,睡覺去。”
秦澈睡得不太踏實,半夢半醒間總擔心秦靖川又起身走掉。然而那雙大手一直在他小腹處流連,暖烘烘捂得人極其安心,沒留神就真睡了過去。
醒來後秦靖川果然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臉色總算沒有那麽蒼白。他將一疊文件放在秦澈面前:“看一下這幾個項目。”
秦澈大致翻看了幾眼,發現是幾個海外重金屬礦的投資申請。
他望向秦靖川:“你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合格的助理需要提前為老板篩選出優質的項目,”秦靖川說道,“把資料一股腦堆過來讓上司去選是實習生才做的事。”
這嚴苛的行事作風讓秦澈有些無法接受,但看到男人虛弱的樣子,又覺得似乎不能跟病號計較。他把這些資料拿走重新審核,傍晚時分將挑選出來的優質項目遞到秦靖川案前。
秦靖川拿過文件夾翻了翻,臉上沒什麽表情,弄得秦澈都有些緊張,有種中學時期被老師當面檢查作業的心虛。
最後秦靖川問他:“為什麽選擇烏拉爾聯邦的這個礦?”
秦澈查了資料,這個礦前些年都有穩定的產出,而且出口路徑成熟,在經濟動蕩的那幾年都能帶來正向利潤。但解釋後秦靖川卻搖頭:“做生意不能光看利潤,還要看來自各方的利害關系。”
“巴西這個雖然小一點,但它是海外榮家推薦過來的,跟榮家合作開采的話可以借助他們的環大西洋航線進行運輸,弘泰近幾年的發展戰略背住沒有,要優先拓寬對外貿易航道。”
認真工作的秦靖川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不論什麽時候他的條理都異常清晰,時刻明白自己想要什麽,並且在決策上不容拒絕。
秦澈知道他們在公事和私事間需要一些磨合,因為這個狀態的秦靖川和那個在家裡被他呼來喝去的秦叔叔簡直天差地別。
他不太服氣,抱著文件回去研究。很多知識他以前明明接觸過,可一直缺乏實踐經驗,真正操作起來總會有些漏洞。
秦靖川坐在老虎椅裡,看著他用功的樣子,仿佛腦袋裡的銳痛都削減了不少,要是知道一場病痛能讓秦澈這般聽話,那他真得多病兩天。
總有一天,他精雕細琢護在懷裡的寶貝需要自己去面對這些事情。
秦澈被他盯著,就像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寫作業一樣,總有種放不開手腳的不自在,忍不住揚聲提醒:“你等會兒還有一個會要開。”
秦靖川朗聲笑道:“不打緊。”
會議也分輕重緩急,面對客戶方當然要嚴肅對待,而像這種公司內部會議,他只需要露個面就行。
秦澈不再去理這老狐狸,慢悠悠翻著案頭的文件,弘泰每天都有新項目進來,有的得益於百年經營,有的則是靠秦靖川的私人關系。他看到一本雪雁安保公司的合作企劃書,知道是來自秦靖川的那位聯姻對象,便將文件隔空丟過去:“自己看。”
秦靖川分神看了幾眼,笑罵道:“這娘們就知道陰我。”
魏鳴把明面上的合作價格降低了,卻將各種雜費提高了百分之十,總價幾乎沒有變化。秦靖川從文件裡倒出一封親筆信,上面寫著鬥大的幾個字:這是假結婚的額外收費!!
“結婚”兩個字又狠狠取悅了秦靖川,一想到自己的小侄兒穿上大紅嫁衣的模樣,他的嘴角就止不住揚起來。
秦澈瞥見他對著一本文件笑得眉目含春,面無表情低下頭,抬聲道:“這個地方我看不懂。”
秦靖川果然把文件撂下走過來,一看秦澈指著的那項收費,高深莫測地笑了。
弘泰在海外有眾多產業,每天都有上千萬噸的貨漂泊在海上,供養私人武裝和打點各路政府的費用不會少,這些費用被偽裝成雜費隱藏在財報裡,以秦澈的道行當然看不懂。
他撫摸人溫涼的耳垂,還在發燒的身體將秦澈燙得一哆嗦,只能僵硬著身子被他慢慢把玩那片薄肉。怎麽這麽乖,秦靖川更起了做弄人的心思:“問我問題應該叫什麽?”
秦澈叫他捏住敏感處,硬著頭皮道:“秦叔叔。”
“錯了,要叫董事長。”秦靖川稍微用了點勁兒。
秦澈穩了穩心神,有種被上司調戲了的羞恥感:“董事長。”
當上司的卻一點都不穩重,借著生病不能久站的理由把秦澈抱起來,自己坐到老虎椅裡,再將人攬在兩腿中間,秦澈的肚皮幾乎頂到桌面,渾身局促:“你別這樣。”
秦靖川卻已經恢復了那種嚴肅刻板的姿態,抽出紙筆將雜費慢慢拆分,一項一項講下去,左手也沒閑著,還沒二兩肉的胸口,渾圓的小肚子都慘遭毒手,弄得秦澈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看紙上寫了什麽。
“上課走神,該罰。”秦靖川吻了他一口,賺盡便宜後總算道:“這些需要慢慢理解,不著急。”
秦澈剛要點頭,便感覺秦靖川的手掌滑到了褲腰,他身體一僵:“董……秦靖川。”
叫得這麽好聽。秦靖川燒得頭昏腦漲,自製力也跟著變壞了,隻覺得懷裡的人說不出的溫涼滑膩,他叼著秦澈的耳朵,沒臉沒皮道:“現在是潛規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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