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次不夠盡興,下次帶你一起。”
秦澈聽出那沙啞背後的意味,驚詫對方怎麽剛回家就發/情,卻忽略了自己在桌上塌腰抬臀,本身對秦靖川就是一種勾引。
他不願做。在醫院發脾氣的是自己,回來被哄到面紅耳赤的也是自己,他煩秦靖川輕易就能牽動他的情緒,又給他強加諸多限制。
然而身後那雙大手握住他兩瓣□□,恰到好處地施以力道,秦澈就有些不行了,嵌在秦靖川懷裡活魚一樣扭著不肯就范。
他被對方撩撥得有些疼了,寧願承受著無法宣泄的痛苦,也堅持道:“我不做,你走!別碰我!”
秦靖川明明駕馭著他的身體,卻心甘情願俯首到他耳邊討好:“限制解除了,下周一你可以恢復正常營業活動。”
“別再跟我生氣,寶寶。”
第09章
秦澈是被抱出台球室的,褲子沒法穿了,胸口挨到布料就疼。秦靖川脫下外套把人裹著去浴室清洗,脖子上帶著個清晰的牙印。
他從洗漱鏡裡看到,還挺圓,笑罵道:“作精玩意兒,明天讓老子怎麽開會?”
秦澈抿著唇瞪人一眼,這人有病,從後面插著他教他打球。他軟得球杆都拿不住,整個人趴在桌台上,秦靖川虎著臉扇他屁股:“技術要領都記不住,教練剛才怎麽教的,該罰。”
要不是實在沒力氣,他都想撈起一個彩球給人開瓢,隻咬一口都算輕的。
晚飯上早了,老管家讓人回去重新做。家裡這兩個都嗜辣,本來準備了一桌紅彤彤的湘菜,被秦靖川攔下:“給他換點清淡的。”
本來就餓著肚子搞的,眼下更是前胸貼後背。小炒黃牛肉饞得秦澈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卻叫人換成了一碗滑雞粥。他在桌下蹬秦靖川的腿,裹著乾淨白襪的腳底板猛地一踢,被對方板著臉教訓一句:“好好吃飯,別胡鬧。”
有外人的時候秦靖川的氣勢就回來了,嚴父嚴師,妥妥的大男子主義。秦澈把杓子往碗裡一撂,不吃了。
老管家趕緊催著下人們回房休息,自己也不知道跑哪裡去冒貓著。秦靖川將杓子拾起來,一口一口的喂,耐心地將雞塊分成好入口的雞絲。末了歎息一句:“不受管。”
秦澈這個不受管的性格是怎麽養起來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小時候父母都是文人,家庭氛圍溫和多過嚴肅。剛到秦靖川身邊時他敏感不安,怕給叔叔添麻煩,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也不說。
當時學校裡有很多這樣的小團體,三四個學生橫行霸道,看誰不爽就找人家的不痛快。秦澈剛轉學過來,人漂亮得過了頭,性格更是文靜,偏偏校服裡頭的搭配都是高級奢牌,書包文具也都是最好的,太容易成為小混混們的目標。
那幾年秦靖川大學尚未畢業,但早就開始著手處理公司事務,老爺子又主張放養式教育,把他丟到“弘泰”的不同部門輪崗,常常忙得焦頭爛額,顧不上秦澈。
還是有天老管家跟他講起來,說小少爺最近飯卡裡的錢用得特別快,他不是個會亂花錢的孩子,有點反常。秦靖川才開始重視,把人叫到書房裡問了,秦澈支支吾吾說請同學們吃飯。剛到新環境,交交朋友也挺好,秦靖川放了心,結果沒過幾天這孩子帶著傷回來了。
眼角一大塊烏紫,破了皮,青紅駭人。小秦澈說是摔的,秦靖川便追問,怎麽摔的,摔到了哪裡,自己打滑還是別人推的你?一連串問題逼得孩子答不上來,眼裡包著淚也不敢哭,隻敢可憐巴巴盯著自己的鞋尖。
最後秦靖川只能歎氣:“你告訴叔叔,叔叔不怪你。”秦澈哇的一嗓子就哭了。
不僅是被同學欺辱的痛苦,寄人籬下的委屈,對父母的想念,一股腦傾瀉出來,將個十歲大的孩子壓得站不住。他第一次在秦靖川懷裡放肆嚎啕,一邊哭還要一邊抽噎著:“對不起叔叔,我以後不給你惹麻煩,你別不要我。”
秦靖川心裡都軟成泥了,卻不會哄孩子,抱著人在別墅上上下下來回走。直到天色暗下來,秦澈在他懷裡睡著了,他才把人放下,兩條腿差點木到失去知覺。
不怪他沒想到這茬,秦靖川從小是混世魔王,不管在家還是學校,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字典裡壓根就沒有校園暴力這個詞。
他領著秦澈到班主任辦公室討說法,好好一孩子送來上學,是到你們這兒受欺負來了!二十出頭的秦靖川尖銳又鋒芒畢露,級部主任和校長都來了,他連著一起罵,你們學校三棟辦公樓全是秦家建的,怎麽自家孩子都看不好!
小秦澈拉著他的手不敢吭聲,班主任賠著笑臉企圖息事寧人:“是我們的不對,學校肯定徹查。這都打上課鈴了,要不先讓孩子回教室?”
“不他媽念了!”秦靖川當天就給秦澈辦了退學。念公立是考慮到這孩子之前都是讀的公立學校,怕換了環境不適應,受這麽大委屈還念個屁,他就算請家教也比在這裡受氣強。
秦靖川找人敲打了那三個孩子的家長,有個直接把工作搞丟了,當時還是秦靖川的小叔當家,掌門大發雷霆,私權是讓你這麽濫用的!還上了一頓家法,這些都是後話了。
出事之後秦靖川終於意識到,這孩子的性格似乎真的太綿。他開始在工作之余教人練跆拳道,搏擊,並且傳輸歪理:“有人欺負你就揍回去,打不過就喊家長揍回去,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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