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試用期的時候就給秦澈當經紀人,比對方還虛長兩歲,藝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打,是他失職。
然而藥膏送來,秦澈也沒塗,一回三十樓就叫人圍住了。他是江闊帶出來的同門師弟,不僅交情深,共友也多,算得上宴會的半個主角。拎上一瓶白葡隨江闊到處敬酒,本來不太愛喝的一個人,硬是把自己灌出了醉意。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吳小陽把他交給家裡的老管家,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秦澈不讓人碰,和衣滾到床上,呼呼大睡了。半夜感覺有人解他皮帶,揚手又是一巴掌。
秦靖川牢牢抓住,像捏小貓爪子似的,放到唇邊吻了一口:“今天怎麽醉得厲害?”
秦澈在黑暗中睜著眼,腰帶叫人解開了,馬甲也丟到了床下,襯衫敞著幾個扣子露出大片雪白泛紅的胸膛,像是等著要被/幹嘛一樣。
秦靖川見不得他這樣子,又要埋頭下去,卻被狠狠推開。
秦澈語氣清楚地說:“秦靖川,你都要結婚了,為什麽不找你那未婚妻去?”
下一句頭腦更清楚:“我們分手吧。”
第02章
黑暗中秦靖川交疊在他身上,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笑話:“分手?你不姓秦啦?哪有跟親人說分手的?”
說罷,又俯下身去吻他嫩豆腐似的臉,大手則去解那幾顆負隅頑抗的紐扣:“乖,翻個身,叔叔幫你換衣服。”
秦靖川在從商之前當過兵,這些年一直按軍事化標準管理身材,大掌內側的厚繭一直留著。秦澈被那雙手挨住就不行了,對方太知道怎樣讓他舒服,小胸膛禁不住挺起來送入狼口。
秦靖川單是用手就讓他受不住,換完衣服整個人汗濕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這繡花絲綢睡裙也是秦靖川的惡趣味,開叉到腿根,不用費力就能窺見美好光景,秦澈清醒的時候總不肯穿,此時受到醉意和快意的雙重鉗製,只能酥軟著屈服。
秦靖川撫摸著領口的蕾絲花邊,似是漫不經心道:“這兩天先在家裡待著,別出門了。”
秦澈的魂兒本來還在雲端上,勉強才回攏幾分理智,過幾天他有一個綜藝要錄,還有個奢牌的初夏款代言要拍,在家裡待著是什麽意思?
話不過腦子,他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秦靖川覺得頭疼:“今天宋婉心……”
聽到這個名字秦澈就炸了,活魚似的按不住,細長小腿猛地蹬踹過去:“老色胚心疼了是吧!滾!分手!分手你跟她結婚去!”
秦靖川不敢用力,硬是讓他在脖子上抓了幾道,把這氣兒撒出來,最後才將人按住在耳邊低沉威脅:“她算什麽我就心疼她,我是擔心你在外邊兒吃虧!學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跟人動手了,宋家配的都是職業保鏢,你要出點什麽岔子,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這小家夥生龍活虎能踢能踹的,他都忘記問問人身上有沒有傷。秦靖川擰亮床頭小燈,昏黃的光線一灑,秦澈裹在那條墨綠色絲綢睡裙裡像一堆雪。
秦靖川捏著人下巴左右看看,臉上是好的,翻過來看到背上碗口大的淤青,登時就心疼了,打內線讓管家送了藥膏過來,差點壓不住心頭的火。
秦澈被人按著,看不清他的表情,剛挨揍那會兒還能去三十層笑臉逢迎敬一圈酒,在秦靖川身邊就嬌氣得原形畢露,掙扎起來:“疼!秦靖川你弄疼我了!”
秦靖川讓他扭得更加暴躁,照著小屁股就扇了一巴掌:“老實點!”
今晚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正跟機關裡的人應酬,打電話給秦澈不接,聯系到吳小陽確定人沒事兒才稍稍放心。
跟宋家人聯姻的事他聽母親說過一嘴,但沒往心上放。畢竟他也過了三十大坎,這些年上趕著介紹的,送上門的絡繹不絕。懂得察言觀色的,見他沒有心思便也放棄了。
沒想到這個宋婉心這麽厲害,敢登門找到他的人頭上,秦靖川的臉色更暗幾分。
宋家在北城的勢力亦是盤根錯節,秦宋兩家世代合作,一個搞實業,一個做貿易,大大小小的利益牽扯早分不開,估計秦母也是看重這點,才對宋婉心這個“準兒媳”尤為青睞。
他不怕秦澈在外面惹禍,而是怕他吃虧。八字還沒一撇,宋婉心就敢帶保鏢上門打人,此後更不會善罷甘休。
不如先把人關在家裡避避風頭。
藥膏送來了,秦靖川在掌心捂熱才往人身上招呼,一點一點地推,要把那淤青揉開。秦澈被他搓得心煩意亂,撈起枕邊的手機,他回來就睡了,錯過好幾條消息。
先跳進來的是十幾個未接電話,全來自“大尾巴狼”,他手指一動直接刪除,裝作沒看見。翻翻郵箱才徹底傻了眼,奢牌總部負責人給他寫了一篇語法優美的文件,正式且殘忍地告訴他要暫停夏季款的合作,並且願意支付雙倍的賠償金。
綜藝節目那邊則比較委婉,表示推遲他的錄製時間,具體日期另行通知。
好啊,原來秦靖川一句輕飄飄“別出門”並不是玩笑話。合作方大半夜將通知直接下達給他本人,估計吳小陽都還蒙在鼓裡。
“最近少吃辛辣油膩,”秦靖川還在諄諄善誘,“你不愛喝廚房煲的湯,我明天買點材料來煮怎麽樣?”
秦澈直接將藥瓶子摔了,也顧不得疼,翻身打開秦靖川的手:“你停我活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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