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頂層時秦靖川正在給幾個部門主管訓話,見他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傑西卡退出去了,秦澈就跟回到自己家裡一樣,先癱在沙發上休息了會兒,又去翻秦靖川的私人小冰箱,果然找到了符合自己口味的氣泡水。
秦靖川說話直接,部門主管們被訓得抬不起頭,一片嚴肅的寂靜裡,嚼薯片,擰汽水瓶的聲音簡直無法忽視。按說還有一半沒訓完,秦靖川大發慈悲揮手放人:“剩下的你們自己回去想想。”
一行人魚貫而出,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秦靖川靠坐在老虎椅裡,抽出幾張紙巾衝秦澈招招手。
秦澈走過去,擰身坐上秦靖川的大腿,找著個舒服姿勢窩進去,舉著的油手被挨個指頭擦乾淨。
兩人之間總有種微妙氣氛,就算相顧無言也不會尷尬。這些天秦靖川不在家,秦澈自己總睡不安穩,此刻被抱在懷裡困意上湧,擦著擦著都要睡著了。
結果老東西一開口就叫人生氣:“在電話裡勾/引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怎麽現在沒招兒了?”
秦澈不否認自己乾過的事,盡量平心靜氣道:“你停了我的活動就算了,把我關在家裡算怎麽回事?”
秦靖川把人半包圍地圈進懷裡,左手從薄毛衣下擺伸進去,有一搭沒一搭摸著:“怎麽能叫關呢?你身體沒恢復好,我不放心。”
秦靖川面上溫柔,心裡卻想的冷酷。他早就不想秦澈在娛樂圈廝混,任人評頭論足不說,就他要代言的那個奢牌,每年都會固定兩次派設計師來家裡量衣,衣櫃裡一堆私人訂製都穿不過來,非上趕著去代言那些大路貨。
還有那個綜藝節目,聽說是要去什麽古鎮裡拜師學藝,多辛苦啊,生活條件那麽差,他的小秦澈肯定適應不來。
秦澈似是能察覺到他在想什麽,表情微冷:“秦靖川,你不能干涉我自己的事業。”
秦靖川面不改色,好像作惡的不是他一樣,輕哼出聲:“我不干涉,你剛入圈的時候不是科班出身,能有經紀公司簽你?第一部戲的男主角差點被人搶走,是誰出面給你要回來的?采訪的時候覺得問題冒犯就擺臭臉,又是誰托專業團隊出公告給你挽救名聲?”
他手底下使了勁兒,揉得小胸脯挺起來,仍不放松:“小沒良心的,現在不讓我干涉了,你們圈裡不是都興找金主,你對金主就這個態度?”
秦靖川眼光狠辣,說出的話能氣死人。秦澈咬牙按住衣服裡的手,不管不顧道:“這些我都可以不要,你放我出去,我照樣能從頭再來!”
秦靖川可沒耐心跟他從頭再來,今天把人叫來也不是為了聽他談事業理想的。直接登徒子似的扯掉那件薄毛衣,將人困在胸膛和實木桌子之間,從胸口碾轉上小巧喉結,最後堵上肖想已久的唇瓣。真讓人納悶,明明軟得跟果凍一樣,說出的話怎麽加槍帶刺兒。
秦澈像是被溫水煮熟的青蛙,前陣的撫摸已經讓他腰身半軟,秦靖川的臂膀猶如銅牆鐵壁,讓人推不開也挪不動,只能半張著唇任由對方攫取自己口舌間的空氣,不一會兒就因為窒息而軟成了一灘水,
眼底浮起一抹紅痕,他看向秦靖川,早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麽:“秦叔叔……”
電話裡日思夜想摸不到的人就在跟前,秦靖川握著那半掌腰,解了二人皮帶,提前咬上那紅腫的唇,堵住隨後衝出的尖叫。
剛養好沒幾天,秦澈疼得哭了,拚命錘他:“秦靖川你個瘋子!”
小拳頭雨點般落下來,秦靖川不給他逃的機會,自己當也沒躲,尚有心情說笑:“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你說會不會有人進來送文件?”
答案是當然不會。見秦靖川需要提前預約,就算是秘書部有什麽緊急事情,也得先打內線電話,確定秦靖川方便才會來。但這會兒秦澈顯然沒有了思考能力,他嚇得骨頭都軟了,把臉埋在秦靖川頸側藏起來,小聲抽噎:“你別,別讓他們看見。”
這小家夥多久沒向自己示弱了,秦靖川簡直心情舒暢,剛成年的毛頭小子似的,在心上人面前逞威風:“放心,沒我的同意他們不敢來。”
盡管如此,秦澈還是不敢出聲了。秦靖川做到盡興,長舒一口氣,偌大房間裡沒了一點動靜。
把人抱遠點一瞧,才發現秦澈死死咬著手背流淚忍著,整張小臉都憋紅了,哭得別提有多可憐。
"你他媽……"秦靖川把他手腕拽出來,放在唇邊舔舐那圈咬痕,心裡像軟成了一攤泥。怎麽二十多歲的人了可憐起來還跟十五六歲的孩子一樣,讓人想把他欺負個透。
他兜住秦澈的屁股,單手抱著,另一隻手打內線給傑西卡,讓她兩小時內都不要上來騷擾,這才慢條斯理把人抱進裡頭的休息間:"這裡隔音好,甭忍著了。"
休息室空間不大,功夫全做在了床品上,那套海絲騰是秦靖川親自選的,柔軟厚實,就是怕虧待了這細皮嫩肉的人。
他又壓住人在床上要了兩次,越發沒了顧忌,等結束時秦澈幾近脫虛,他應該要害怕的,可身體在秦靖川手下聽話得不行。
再醒來時已是半夜,秦澈下意識尋找身邊的熟悉熱源,空的,秦靖川不在床上。他在黑暗中逐漸清醒,察覺身後黏膩。從兩人第一次突破禁忌開始,自己就沒操心過事後清理的事,而這回老東西竟然沒幫他洗乾淨。
他忍著尷尬隨便抓了件秦靖川的襯衫套上,走動起來異物感更加明顯。怒氣衝衝推開休息間的門,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秦靖川伏在案上處理未完成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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