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裡天氣很熱,而且潮濕,他一直在發低燒,感覺要到了身體的極限。身邊有人哭,有人在怒罵,動靜大了那些看管的人就會用棍子砸鐵門來震懾他們。
在他即將昏過去的時候,有人將他的頭套摘掉了,看著他的臉倒吸一口冷氣。隨即秦澈就被帶到了一個獨立的單間裡,這裡環境也不算好,但好在有空調和簡單的家具,桌上還擺了一份油香的燒鴨飯。
秦靖川在秦家私人碼頭的庫房裡見到人的時候差點被氣暈,他前後離開不過一周,秦澈就把自己搞得像難民一樣。臉頰削尖了一圈,身上也髒兮兮的,什麽都不懂就敢上偷渡船,自己就那麽窮凶極惡,值得他一次兩次往外跑。
生氣是次,主要還是心疼,秦靖川將昏睡中的小家夥打橫抱起來,檢查後沒發現明顯的創口,但還是要去醫院進一步確認。
車子往淺水灣私人醫院疾馳。在寬敞的林肯後座裡,秦靖川讓人舒服地躺在自己腿上,然後低下頭去吻他。秦澈的嘴唇是涼的,口腔溫度卻很高,這副身體正在被低燒折磨。
秦靖川一陣後怕,要是這艘船沒被劫下來,他不敢去想等待著秦澈的將是什麽。
秦澈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裡。他被洗過澡,而且換上了乾淨清爽的衣服。秦靖川就坐在對面的陪護椅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有那麽一瞬間,秦澈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神通廣大了。他艱難出聲問道:“這是哪兒?”
秦靖川面無表情走過來,將手機扔到他身上,卻不肯跟他說話。秦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男人這是在生氣。
生氣的秦靖川拿棉簽沾了水,一點點幫他潤濕乾澀的嘴角。秦澈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他坐上的不是出國打工的船,而是人口販賣的偷/渡船,一旦進入他國領土,他們在海上就會被分銷到各地,運氣好的被權貴看上養起來,運氣不好被割掉器官扔去做人體實驗的也比比皆是。
還好他只是受了點驚嚇,輸液後就能出院了。秦家在薄扶林道有一幢山頂豪宅,私家路有幾公裡長,隱私性極好。地皮是秦淮序當家的年代收購的,在香港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一度成為熱議新聞。
秦靖川開著那輛林肯親自將人送到宅子裡,摒退了三位華裔保姆,秦澈心裡有點發毛,主動問他:“你在東南亞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叫秦靖川凶猛地扣在了門板上。他俯身吻他,力道大得像是在撕咬,秦澈很快就軟了腰肢,全靠秦靖川扶著才沒滑到地上去。
自從他懷孕後,秦靖川就沒這樣激烈地碰過他了,一時讓秦澈招架不住。他喘息著擦去唇邊的水漬,質問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靖川仍不搭腔,而是粗暴地撕掉了他的衣服,把人翻過去壓在了牆上。秦澈周身一涼,猛地瞪大了眼睛,在被秦靖川從身後提起腰臀的時候哭了出來:“你別,我不想做……”
往常他要是這般求饒,秦靖川興許還能放過,但他這次是真要給人嚇出心臟病了,這麽不讓人省心,那就不哄了,有那麽一瞬間秦靖川甚至生出了要在他身上栓條鏈子的衝動。
秦靖川把人壓在牆上,從身後乾他,大手牢牢托著略有凸起的小腹。秦澈十八歲的時候還沒長開,完全是個半大孩子,這些年來也一直偏瘦,抱在懷裡總是硌手的,懷孕後身體竟有了一些曖昧的曲線。
秦靖川聽到懷裡的人在哭,他扶過那張沾滿淚痕的小臉同他接吻。秦澈不肯示弱:“我,我不要,我討厭你……”
如果以前聽到這話,秦靖川估計要難受得抽兩根煙消愁,而現在他隻木然撬開那緊閉的齒縫,裡裡外外嘗遍了,叫秦澈再也罵不出抱怨的話來。
在客廳做完後,秦澈出現了脫水的征兆,秦靖川把他抱在懷裡,一邊吻那紅腫的眼皮,一邊哺給他電解質飲料。
隨即他將人抱進臥室,壓在床邊又弄了一次。地板上鋪了厚厚的兔毛地毯,不會硌壞膝蓋。秦澈實在承受不住哭著爬走,但換來的是更加嚴厲的懲罰,便抓著床單放聲大哭。
他這才發現秦靖川真正暴怒起來是什麽樣子,怕得整個人都要發抖了,身體再一次被翻過去之後他抱著肚子小聲抽噎:“我,我肚子疼了,寶寶,還有寶寶……”
秦靖川再卻仍不管不顧壓下來,在他耳邊漠然道:“反正你也不想要它。”
他那副陰狠模樣,像是真要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個種給弄下來,秦澈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手腳微微痙攣。
其實秦澈再多求饒幾句,秦靖川可能就停下來了。因為他現在就是紙糊的老虎,看著氣勢很足,實則外強中乾,無窮無盡的後怕啃噬得他心臟發麻,仿佛一閉眼秦澈就又要從眼前消失了。
他們從午後一直斷斷續續到深夜,秦澈一直光著身子,就連吃飯的時候也只是披一件秦靖川的襯衣。那個向來寵溺他的叔叔變得沉默又危險,秦澈昏睡過去幾次,醒來後仍逃不掉無休止的侵犯。
他渾身都要被顛得散架,最終當著秦靖川的面可恥地失禁了。
疲憊加上巨大的心理刺激讓秦澈昏了過去。
他不知自己這次睡了多久,再醒來時整個人陷在巨大溫暖的懷抱裡。濕透的床單被換掉了,空氣中氤氳著的味道卻一時半會兒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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