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不知道為什麽,酸得厲害。
江明澈忍住心底莫名其妙的酸意,他指了指站在不從遠處的宋宇哲跟杜聰聰兩人,故意裝出隨意的口吻:“我跟鵬鵬他們打算一塊去吃食堂吃飯,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陸衡順著江明澈的視線,看見了杜聰聰跟宋宇哲兩人,兩人在雨中朝他抬手打招呼。陸衡也朝兩人揮了揮手。
他收回視線,“不了,我有點事。”
江明澈攥著雨傘的指尖收攏,“噢。”
那句“什麽事”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黏住了一樣,就是死活問不出口。
…
倒是彭鵬插嘴,好奇問了一句:“這都飯點了,你這是要去辦什麽事啊?這麽事關重大的麽?”就不能把飯吃了再去?是有多急?
江明澈跟彭鵬一個心思,不過他這個人,心裡頭想知道得不行,面上還裝出不耐煩的報請:“你管人辦什麽事,走了。”
江明澈了解彭鵬的性格,知道他這人好奇心爆棚。
果然,他越是催促,彭鵬就越賴著不走,“等會兒麽。”
眼睛還是看著陸衡,好奇陸衡到底幹嘛去。
陸衡簡單地解釋了下:“暑假想在江城租房,這位學長的房子打算轉租,所以中午一起過去看看。”
中午去看房,是陸衡一早就跟這位學長約好的。
只是這雨確實下得突然,學長沒有帶傘,才會兩人共撐一把。
靠!
原來是學長。
江明澈不由地又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學長長得也太秀氣了,陸衡要是不說,他都要誤以為對方是大一的學弟。
暑期在江城租房沒什麽稀奇的,多半是為了實習方便。
彭鵬吃的是陸衡竟然這麽快就找到實習崗位了,“你找到實習崗位了?”
他們學校是這個學期要求暑期實習沒錯,但是期末都還沒考呢,就找到實習崗位了,這麽迅速的嗎?
陸衡避重就輕:“算是吧。”
江明澈總算明白陸衡這段時間為什麽都沒怎麽見到人影。
既要準備期末考,又要看房,是夠忙的。
自從得知陸衡只是跟這個學長去看轉租的房子,他的心情一下子輕快不少,“那行,那你先跟學長去看房,我們先走了。”
陸衡:“嗯。 ”
…
彭鵬轉頭就把陸衡找到實習,計劃暑期在江城租房的事情跟宋宇哲、杜聰聰兩人說了。
杜聰聰感歎了一句:“陸衡真是悶聲乾大事。”
彭鵬跟宋宇哲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的確。
他們都還在討論暑假去哪裡玩,人家陸衡竟然門悶聲不吭的連實習工作都找好了。
“阿……阿嚏——”
雨絲飄進江明澈的鼻尖,江明澈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彭鵬腦袋立即離他遠了一點:“澈澈,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可千萬不要傳染給我!不然會間接傳染給我家寶寶的。”
江明澈揉了揉鼻尖,沒好氣地瞪他:“滾蛋!我就是鼻子癢好吧。”
事實證明,做人不能太鐵齒。
堅稱自己只是鼻子癢的江明澈,下午上課的時候就一直流鼻涕。
不知道是最近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還是跟彭鵬共撐一把傘那會兒不小心淋了雨,總之華麗麗的地感冒了。
…
江明澈選修課《插花的藝術》上周就考過試了,晚上沒課。
別問為什麽他一個男生選的《插花的藝術》,問就是其他課都被選完了。
六七十個人,五個男生都不到,每次上課都是萬眾矚目。
之前沒回上課,江明澈都是硬著頭皮去,備受煎熬。
到了期末,才發現,真香。
老師提前半個月就考試不說,考試方式還很簡單,用老師下發的材料,把自己創作的插花的作品上去就行,相比其他人到了期末要交論文,閉卷考,不要太輕松。
晚上不用再去上選修課,江明澈連寢室都沒下去過,晚飯是讓薑沅給他打包帶上來。
吃過晚飯,他就上床躺著了。
彭鵬跟杜聰聰兩人平時在寢室吵鬧得不行,晚上出門上課的時候,關房門的聲音都格外地輕。
江明澈因為一連好幾天都因為夜裡總是做夢,沒睡好,感冒了以後反而睡得很沉。
幾乎是一沾床就睡著了。
聽見開門聲,不知道自己具體睡了多長時間的他,以為是彭鵬他們下課回來了。
眼皮還是很沉。
沒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感到有人在他的床邊坐下,江明澈勉強睜開眼。
只看見朦朦朧朧的重影。
即便只是一個重影,憑借身形,江明澈還是把人給認出來了,是陸衡。
這段時間,他總是做夢夢見陸衡。
夢見他跟陸衡、還有彭鵬他們,大家一起去遊樂場玩。一眨眼的功夫,大家都在,就只有陸衡不見了。他跟大家一起,滿遊樂場地找人。
結果一轉身,陸衡就站在他身後,還對著他笑,把他給氣了個半死。
還夢見過,他夜裡起床,沒看見陸衡睡在床上。陽台的燈開著,他走到陽台,陸衡一個人蹲在陽台的角落,好不可憐,他就走過去,輕輕地把人給抱住。
總之,每次做夢的內容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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