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沈時眠推開陸臨淮揉了揉眼睛往前走。
雪白.粉潤的臉頰繃緊,步伐堅定地走歪歪扭扭的路線,嘴巴裡振振有詞:“我要回家了,不跟小氣鬼玩。”
沈時眠賭著氣悶頭往前走,自認為在走直線,實際上歪歪扭扭的比派派裡的小橘貓還難控制,直直的對著牆走,眼見著就要撞上去了還沒有停止。
陸臨淮無奈地上前將悶頭撞牆的少年拉住。
他已經習慣了各種小稱呼,比如幼稚鬼壞蛋,多個小氣鬼反而覺得好笑。
喝醉酒除了格外大膽之外,連可愛都能翻倍。
“再走下去要撞牆了。”陸臨淮提醒。
沈時眠有些迷茫,濕噠噠的眼睫顫了顫,小聲小氣地噢了一聲。
他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陸臨淮再一次握住了沈時眠的手臂。
想回家被製止的沈時眠生氣了,皺著小臉控訴:“幹什麽。”
陸臨淮勾著唇:“走反了。”
好笨。
沈時眠遲緩的接收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身體有些僵,半晌緩緩蹲下抬手捂住了自己燙燙的臉頰像隻小烏龜一樣,嘴巴裡小聲嘀嘀咕咕:“好丟人好丟人,怎麽回家的方向都能搞錯明明沒喝多,火星移民計劃能不能加我一個。”
陸臨淮蹲在他面前,聽到小烏龜的訥訥自語沒忍住勾起唇,語氣中夾雜著笑意:“去火星前能不能先跟我回家?”
語氣自然地自己都沒有發現有些詞匯用得不恰當。
沈時眠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他,抿了抿唇:“那好吧。”
兩人在巷子裡浪費了好久的時間,夜色漸深路上的路人都變得少了很多,深夜下班的也只是急匆匆地往家趕。
沈時眠手不老實的捏了捏陸臨淮的肩膀。
陸臨淮:“……”
他一扭頭對上了少年亮晶晶的眼睛。
沈時眠臉頰上的薄紅一直沒有褪下去,鬧騰那一會反而讓酒精濃度增加,醉得比坐著的不動的時候要深一點。
他小聲問:“你健身嗎?”
對著偶像的客氣狀態已經隨著酒精全部丟掉,不僅想一出是一出,還會不過腦子地統統問出來。
陸臨淮:“……偶爾。”
沈時眠又戳了戳,小聲地感歎:“真好。”
越來越接近沈時眠住的公寓,陸臨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著少年的動作。
距離公寓十米,沈時眠小手摸了摸。
陸臨淮沒阻止。
距離公寓五米,沈時眠小手摸了摸靠著的胸膛,嘴裡發出細小的哇聲。
陸臨淮:“……”
電梯前,沈時眠的手向下摸了摸腹肌的位置。
陸臨淮快速地摁下電梯,強硬地握住了沈時眠的手,咬牙道:“別亂摸。”
沈時眠遲緩地歪了歪頭盯著陸臨淮看,語氣懵懂:“為什麽?”
陸臨淮有些頭疼,沒辦法跟一個小醉鬼講道理。
喝醉酒的沈時眠意外地直白,抿著粉潤潤的唇瓣認真地問:“你害羞了嗎?”
陸臨淮握著沈時眠的手緊了緊,像是認輸了一樣無奈:“喝醉酒就亂摸,平時膽子怎麽那麽小隻敢喊學長。”
沈時眠處理不了這麽長的話,他自顧自地抽出手,“你要是害羞我讓你摸回來,不讓你吃虧。”
一邊說著他一邊揪自己的衣服下擺,看起來像是真的要有來有往讓陸臨淮摸他的一塊腹肌一樣。
過於坦誠地完全沒感覺到這件事的不對。
陸臨淮心口一跳,忍無可忍地將人圈在懷裡控制住亂動的手,壓低語調:“沈時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沈時眠迷茫地顫了顫眼睫,軟軟糯糯的嗓音輕輕道:“給你看我的腹肌呀。”
懵懂又坦誠。
陸臨淮喉結滾了滾,完全拿喝醉酒的沈時眠沒辦法,他停頓了幾秒,“以後再看。”
沈時眠歪了歪頭小聲小氣:“那你以後也要給我摸腹肌,不能這麽凶。”
陸臨淮:“……”
“嗯。”
沈時眠租的公寓不是很大,他一個人住喜歡小一點的空間。公寓門是指紋鎖省了找鑰匙這個難題。
暖黃色的燈光將小公寓照得很溫馨,公寓區域規劃的很到位,擺放整齊的電腦桌對著窗戶,工作累了一眼望過去是枝葉繁茂的樹葉,夜晚時被路燈襯著又能保護隱私又能讓人放松。
可能是因為夜裡會冷床上被換成了毛茸茸的床單,看起來格外的柔軟。
陸臨淮只看了一眼就回憶起沈時眠坐在床上,對著鏡子拍一塊腹肌的樣子。
溫暖的室內讓沈時眠有些熱,室外的冷風沒了,臉頰上的熱度像是攀升了一度一樣。
他坐在床上開始揪自己的外套,紅紅的小臉認真地說:“我要換睡衣,這個好熱。”
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沈時眠背對著床邊的陸臨淮揪自己的襪子,揪完後開始脫上衣。
白皙的腰肢泛著粉潤一晃而過,纖細背上蝴蝶骨栩栩如生,脊背線條流暢,跟他曾經想過的一樣,腰窩小小的漂亮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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