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特意從飯店後門出去,散了散身上的酒味,才給裴燎發消息讓對方來接自己。
不料消息還沒發出去,他無意間抬起頭,怔愣在了原地。
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不遠處,和剛到時的位置一模一樣。
……吃飯吃了三個多小時,裴燎就坐在車裡等了三個小時?
夏澈腳步一亂,踢到了路邊的小石子。
力度不重,石子不大,但是有點疼。
他這些天遠沒有表面上那麽不以為意。
因為周末要去申城,一去就是一周,他幾乎是拚了命的壓縮工作,終於空出兩天完整的時間陪某人。
但他做得不夠好。
他忘了家裡小公主毫無安全感,估計是怕自己嫌棄對方不懂事,才沒哭到面前來。
夏澈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走到駕駛位,敲敲車窗。
車窗過了幾秒才降下,剛睡醒的裴燎含糊道:“醉了嗎?保溫杯裡有蜂蜜水,你先喝點暖胃。”
夏澈垂下眸子:“開門。”
裴燎:“嗯?”
夏澈很有耐心:“打開車門。”
裴燎不明所以地打開副駕駛門,見他不動,又把副駕駛門關上,打開自己這邊駕駛座的門。
夏澈月要背一彎,鑽進去跨坐到他腿上,關了門,直接咬住那張紅潤的薄唇。
酒氣混合著薄荷糖的涼爽刺激到味蕾,裴燎眼睛一眯,身體比大腦反應快,用力回抱住他。
衣料的摩擦聲在夜色裡十分明顯,裴燎很慶幸車窗裝的單向,但前視玻璃不太隱私……
他商量道:“我們……先回家?”
“嗯。”夏澈鼻尖蹭蹭他眼尾,“這兩天我沒事了,你要是居家辦公,我可以陪你。”
裴燎手微頓。
“你要是去公司上班,我也可以陪你。”夏澈勾起唇角,“隻要你別怕我聽到你們公司機密。”
裴燎驚得張開嘴:“怎麽、怎麽這麽突然?”
獎勵來得這麽突然?
夏澈失笑:“沒有,專門空出來的時間。這幾天沒考慮你的感受,不好意思。”
他向來喜歡有問題直接解決,之前就說裴燎太小心翼翼了不好,看來是他答應得太匆忙,現在都沒能改過來。
“不開心為什麽不說?等急了為什麽不發消息?想親為什麽不要?”夏澈靠在方向盤上,兩指卡主他下巴跟自己對視,“我有沒有說過,要主動點?”
裴燎這才意識到,不是獎勵,是攤上事兒了。
他討好地咬住唇邊的虎口:“錯了。”
“錯了。”夏澈點點頭,“但下次不改。”
裴燎狡辯:“不會。”
“你這方面的保證在我這兒沒有說服力了。”夏澈指腹挑弄起裴燎的喉結,揉得發紅,低著嗓音道,“你得長點記性。”
“……”
車開到無人的荒郊,裴燎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滿腦子都在想改怎麽讓自己的保證更有說服力。
所以在夏澈猛地放倒他椅背時,他顯得格外無措,茫然地半躺著,看向欺身而上的人:“夏澈?”
“這個時候知道喊我了?”郊外很黑,隻有鄉野路邊幾盞微弱的路燈,車裡距離那麽近的兩人都看不清對方面容,隻能聽到低啞的聲音。
裴燎感到月要帶被人解開了。
他慌忙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夏、夏澈!”
“在呢。”夏澈俯身咬開這人襯衫扣子,隻剩下領帶松松垮垮掛著,要掉不掉,慢慢道,“要我幫你嗎?”
裴燎嗓音隱忍:“空間太小,你不舒服。”
“不要答非所問。”車內空間是不大,副駕駛容納兩人也有些勉強,但這不是夏澈想聽到的答案,“要還是不要?”
他食指點在裴燎起伏的胸口中央,用力戳了戳。
酥麻感以心臟為圓心向四周傳遞,引起心臟主人止不住的戰栗。
裴燎沉聲喘了兩口氣,緩緩點頭:“想要。”
夏澈手就伸了進去。
他掌心沒有裴燎粗糙,這些年把自己養得細皮嫩肉,年少留下來的薄繭早就沒了,尤其指腹滑滑嫩嫩的,遊走過青筋脈絡,撩撥出一路星火。
裴燎單手抓著他膝蓋,揚起脖子,小臂搭在眼上,將不宜外傳的呼吸壓抑在喉嚨裡:“快點……嘶,別摳,疼。”
“疼?還是漺?”夏澈趴在他肩頭,留下一連串齒印,最後咬住襯衫面料掀開,將下巴擱置在肩窩上,溫熱的吐息極不規律。
裴燎把壓著眼睛的手挪開,壓在夏澈後腦杓上,側過頭和他接吻,另一隻手已經從膝蓋彎爬上去,溜進襯衫下擺,按在那兩個深凹的月要窩上。
一個衣著得體,一個衣不蔽體,滾燙的危險地帶挨在一起,倒是有種別樣的刺激。
不遠處的小路偶爾會路過幾輛車。
車燈耀眼刺目,光影不停變幻閃爍,斑駁成曲,夾雜喧囂鳴笛,好似下一秒就會有人來敲他們車門發黃牌警告。
夏澈手指足夠長,很軟很靈活,頗有技巧地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不像冷血的裁決者,像善良聖潔的天使,讓罪犯鬼迷心竅得想和他一起跳下深淵。
結果出口被堵住了。
臨門一腳踹過去,裴燎忍不住悶哼一聲,眼眶比擦了胭脂還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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