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咬牙:“渣男。”
“哪裡渣了?”夏澈似笑非笑,“我們談了?”
裴燎:“……”
這句話算是戳了人痛處,裴燎跟漏氣的河豚一樣,不吭聲了。
三人如期抵達別墅,夏澈剛放下東西就出去跟人約見面了,臨走前把行李扔給裴燎:“幫我收拾一下,房間隨便,你們挑剩下的給我就行。”
周奕歌聞聲趕過來,指了指朝陽方向最大的那間:“澈哥住那兒吧。裴哥你呢?拐角那個還不錯,你住那兒吧,我住你們對面,澈哥旁邊那個有點潮濕,暖風還壞了,咱就別進……”
裴燎:“就這個了。”
周奕歌咬到了舌尖,痛呼道:“啊?”
“我就住你說的這間。”裴燎嚴肅地一抬下巴,跟深思熟慮後做出的選擇一樣。
周奕歌覺得這人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晚上要是睡得不舒服怎麽辦?”
“小問題。”裴燎淡定道,“不舒服我就去你澈哥那兒將就一下。”
周奕歌:“???”
裴燎進屋之前,周奕歌死死拉住他:“裴哥,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你現在這樣給我一種什麽感覺嗎?”
裴燎平靜抽出自己的胳膊。
周奕歌指責道:“明明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你卻給了我一種強行加入這個家的感覺!”
裴燎反駁:“你們倆是不一樣的。”
周奕歌抹淚揉眵:“出現了出現了,經典的海王語錄!”
“別亂說。”裴燎意外嚴肅,“這話不能亂說,尤其是在你澈哥面前。”
周奕歌一秒恢復正常:“不是,哥你真的在憑實力證實我的誤會。”
“你和夏澈不一樣。”裴燎解釋道,“我沒把夏澈當朋友。”
不把他當朋友還能當什麽?
周奕歌因為這句話,跟個特務一樣觀察了他好幾天。
可惜幾人最近都太忙了,夏澈一個合同簽了三天,不是飯局就是開會,裴燎為跟政府通關系幾乎要跑遍整個E國,就連周奕歌也是全國亂飛,去各個實驗室實地考察。
等好不容易都聚在一起,已經是一周後了。
“喲?都在呢?外賣點好了?”夏澈喝完酒一進門,就看到客廳倆人正對著ipad皺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幹什麽呢?”
“點好了,都是裴哥點的,澈哥你快來。”周奕歌招呼他,“邊吃邊幫我們挑挑,我和裴哥真的看不出區別了。”
夏澈好奇地走過去,拿起一隻烤雞腿,低頭一看:“你們倆要買口紅和腮紅?”
“我老婆讓我幫忙參考。”周奕歌歎氣,“我真看不出來這九張圖有什麽區別,不都一個色?”
夏澈笑道:“都是日常配色?第三組吧,馬上夏天了,這種顏色清爽一點,寧恬平時都喜歡化甜美系的妝,這個很配。”
周奕歌的視線在他和平板上反覆切換:“哥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化過妝?”
“嗯。”夏澈坐回沙發,一邊點水果外送一邊說,“以前在酒吧打過工,化了淡妝,小費會多一點。”
他本來長得就好看,十幾歲的時候還沒張開,不如現在那麽有攻擊性,只能靠外界手段刻意勾勒一下五官,原本還有點距離感的奢美相貌就會變得豔俗,更得酒吧那些貴客喜歡。
周奕歌還想說什麽,轉頭髮現裴燎不知什麽時候捏扁了橙子,冷著臉扔進垃圾桶。
他感到有點古怪,連忙轉移話題:“這樣啊……說起來澈哥你忙完了嗎?明天要不要去這邊酒吧玩玩?”
“不行啊。”夏澈無奈,“明天有個局,我們頂頭Boss來。”
裴燎語氣不虞地接話:“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佬?”
“那是我老板。”夏澈拿抱枕扔他,沒好氣道,“不要誘導我跟你一起說他壞話。”
裴燎輕哼:“只是老板的兒子。”
“老板的兒子遲早變成老板。”夏澈抬起一條腿,踩在他膝蓋上晃了晃,“你明天要不要去?怎麽說也是你前上司。”
“沒時間。”裴燎也不想他一個人去見Asher,但沒辦法,“我明天要回本家一趟。”
夏澈和周奕歌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位的身份,齊齊把目光投過去——
E國貴公子一手雞翅膀一手可口可樂,看ipad裡毛絨玩具種草測評看得不亦樂乎。
察覺到視線,疑惑地回望:“看我幹什麽?”
周奕歌欽佩:“裴哥,認識你那麽多年,每次想到你的家世,我依然會被狠狠震驚。”
裴燎:“……”
裴燎頗有架勢地放下雞骨頭:“真好奇的話,可以明天跟我去看看。”
周奕歌猛搖頭:“不不不算了算了哥,不是我的圈子我就不硬融進去了。”
他可是聽說過的,裴燎媽媽那邊上世紀跟黑手黨有糾葛,那會兒各個分支掌權者手上都不乾淨,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現在法治社會,沒那麽可怕。”裴燎無情拆穿他的擔憂,看向夏澈,“要去玩嗎?”
周奕歌是順帶,邀請夏澈才是主要。
裴燎說:“本家很大很好玩,景色算得上本土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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