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啊,我結什麽婚?”夏澈失笑,“我都快成職業伴郎了。”
“你可別說這麽篤定,我們澈現在不是斷情絕愛的人了。”祝億鵬跟他碰杯,“不過,裴燎應該家裡也有催吧?他家沒事的?”
“有事,但沒戲。”夏澈抽了抽嘴角,“你都不知道他多能鬧騰。”
從申城回來第二天,裴燎回他媽媽家吃飯,直接跟他外祖父鬧了一場,把幾個年紀大得氣到去醫院吸氧,圈子裡都傳遍了,裴少名聲倍增。
偏偏他們家還真拿裴燎沒辦法。
就這一個強種繼承人,要是真一哭二鬧三上吊,其他人還活不活?只能隨裴燎去了,反正家大業大,聯姻是錦上添花,不聯姻也不是大事。
祝億鵬也有所聽聞,佩服道:“不會是因為你才鬧成那樣的吧?”
夏澈笑笑沒應,轉移話題:“你看你,說著自己又把話題扯我身上。”
“得。”祝億鵬認輸,“我真沒啥好說的了,以後就名義夫妻唄,人小姑娘可放不下那個學長。”
“暗戀啊……”夏澈把被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喃喃道,“挺難受的吧。”
“大概吧,家室那麽好都不敢表白,也是癡情種。”祝億鵬歎道,“我是做不到,沒那個耐心,頂多半年絕對表白,要麽好要麽掰,不然得多難受?”
夏澈狀似不經意道:“要是有人默不吭聲喜歡你四五年,你怎麽辦?”
“我靠,四五年?忍者神龜嗎?”祝億鵬一拍桌子,“甭說四五年,三年,只要有人這麽對我三年,我給她一輩子當牛做馬都行!”
夏澈挑眉:“不是答應人家在一起?”
“啊,這也得看我喜不喜歡對方啊。”祝億鵬撓頭,“要是不喜歡就答應了,不是作踐人家心意?不過我要真遇到這事兒,估計得愧疚死,記一輩子。”
夏澈低笑道:“對,你說得對。”
所以裴燎才害怕說出來。
寧願自己憋著偷偷哭,也不願意讓他發現。
不打擾,不為難,沒有一點裴少的樣子。
眼睛被燒烤煙霧熏得有點疼,他連忙端起杯子,跟祝億鵬又幹了一瓶啤酒。
臨散場時,祝億鵬有點上頭,多愁善感道:“澈啊,你不會談戀愛後就忽視我了吧?”
“你想多了。”夏澈嫌棄地攙扶著他,“我要是忽視你,中午就該跟裴燎去接狗子,而不是陪你在這兒吃飯。”
祝億鵬撇撇嘴:“你肯定有不清醒……”
“喂?裴燎?”夏澈接了個電話,“下午茶?不行,沒空,我下午要去開會。你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吧?你再給我打這種沒用的騷擾電話我要拉黑了。嗯,認真的,再見。”
祝億鵬:“。”
現在他相信,夏總真的不會因為談戀愛上頭了。
祝億鵬不知道,他口中跟戀愛腦無緣的夏總今天提前下了班,開車五公裡,專門去一家有名的畫材店買畫材。
某人沒提,不代表他也忘了。
裴燎可是答應過周奕歌走後給他當裸/模的。
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晚吧!
……
晚上,裴燎剛牽狗踏入家門,發現室內一片漆黑,只有陽台亮著微弱曖昧的燈。
他有些莫名地走過去:“夏……”
“來了?”夏澈靠在躺椅中懶洋洋叼著棒棒糖,見到來人,言簡意賅下發命令,“脫。”
裴燎:“?”
第 55 章
即便對“賣身”這件事早有準備, 擺在面前的這一幕對裴燎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前了。
“怎麽那麽多畫材?”他指著一包“奢侈品”說,“藝術這麽複雜嗎?”
“買都買了, 肯定要買齊全, 顏料就三種呢。”夏澈神情略過一抹不懷好意, 沒讓裴燎看出來。
這畫材裡有一堆專門在人體上色的用具, 等裴燎心理防線慢慢崩潰,遲早能用上。
裴燎不知道自己的清白岌岌可危, 光現在的事情就夠讓人頭疼了。
他一臉黑線看著紅絲絨毯子, 還有秋千上繞著的花藤:“這綁著的是滿天星?”
滿天星在花束中很常見, 大多是配角,大多配的還很醜。
但全白色大量的滿天星有種說不上來的美感,裴燎不懂藝術,隻覺得好看。
“你買的?”他問。
夏澈點頭:“嗯。”
裴燎又問:“你捆的?”
夏澈不懂他哪兒來那麽多問題, 但還是點頭:“嗯。”
裴燎心情好了些。
好, 很好, 這也算送他花了。
不僅親手買, 還親手捆, 這什麽待遇?跟男朋友有區別嗎?
顯然, 沒區別。
夏澈猜不到他七拐八彎的小心思, 晃晃手裡的鉛筆,說:“你脫了坐著,我今晚就畫個草稿。”
裴燎的美夢被現實喚醒,抗拒地裹緊外套:“不行,我頂多答應你進去畫, 這裡不行,這陽台都沒有窗簾的!”
陽台是巨大的落地窗, 只有後面推拉門有簾子,陽台本身采光非常好,可以縱觀整座京城。
在這裡不穿衣服和裸/奔有什麽區別?男德典范怎麽可以就地直接脫?!
夏澈“嘖”了聲,站起來一步步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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