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陣工作上的事情,將休息幾天落下的工作一一解決掉,眼看工作談得差不多了,列昂尼德裝作若無其事地突然問了一句,“身體覺得怎麽樣了?”
任宙遠頓了一下,有點莫名其妙地回看他,“我身體?挺健康的,怎麽了?”
列昂尼德神色曖昧,視線往他的腰部移,再看回任宙遠。任宙遠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過了一會兒才總算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他臉色羞惱有點不大想搭理他,借口說工作時間不要說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但他忘了列昂尼德從以前開始就是個公私不分的,一句接一句地硬是要逼問出答案為止。這人邊說還邊往任宙遠身邊湊,假意幫他按摩腰部實則吃起豆腐來。
任宙遠瞪他一眼,剛拍掉他貼上來的手,列昂尼德又不要臉地繼續探了過來。他急匆匆地收好要處理的文件就起身退出去,那背影看著還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任宙遠才隱約琢磨過來列昂尼德話裡的意思——
那男人莫不是在暗示著點什麽吧?
第42章 天冷
暑假過後天氣開始慢慢轉涼,又到了任宙遠最頭疼的季節。
“安安!”任宙遠跟著在安安身後追著跑,語氣都帶了點警告,偏偏這小子跑得快,撒著腿兒一下溜到了列昂尼德身後。
“過來!”任宙遠板著臉低吼了一聲。
“不要!”安安難得地對任宙遠大叫一聲,還對他做了個嫌棄的表情,然後躲到了列昂尼德身後。
列昂尼德看驚呆了,心道這是怎麽回事?安安居然也會對著任宙遠大吼大叫?
任宙遠皺眉扶額,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給他弄這麽個難題,看來硬的不行,又要使出殺手鐧了。
他蹲下和躲在列昂尼德大腿後的安安平視,扯出一個很“和善”的笑臉道:“安安不是最喜歡親親爸爸嗎?快來爸爸這邊,爸爸親一個。”
聞言安安從列昂尼德身後探出一個頭,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得任宙遠心虛地抿了抿唇,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還是被安安察覺到了,噌的一下又將頭縮回去,還不忘大叫著:“爸爸騙子!你的嘴油油的!”
任宙遠這下真沒辦法了,站起來無奈地歎了口氣,有點心累地將一支潤唇膏塞到列昂尼德懷裡,有點賭氣地對隔著一個人的安安說:“等你嘴巴掉光皮被同學笑,爸爸可不管你了。”
這下列昂尼德總算看明白了,想必安安這小子嫌潤唇膏油膩,平時又不愛喝水,這會兒任宙遠才抓著他給他塗。他稍微聯想了一下剛才兩人的對話,視線就難以從任宙遠的嘴唇上移開。
這邊任宙遠還在煩惱著該怎麽讓安安塗潤唇膏,絲毫沒有發現某人圖謀不軌的眼神,他看安安還是一臉倔強地咬著他的唇,心累的感覺又更上一層樓。
天氣涼了,人的欲望也開始下降,但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一樣。列昂尼德安分守己了幾天,眼看任宙遠身體似乎沒有大礙,那顆躁動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起初任宙遠還沒覺察這人有什麽改變,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早上一家三口圍在一起吃完早飯,將安安送到幼兒園後兩人驅車回公司,下班後回家做飯,吃完晚飯後和安安洗過澡,偶爾看一下電視就哄安安去睡覺。
這樣的生活完全貼合任宙遠心目中對“家”的概念,但是顯然家庭中另外一名成員覺得就這樣還不夠,於是這兩天晚上任宙遠開始逐漸察覺到某人更實在的行動了。
飯後任宙遠在洗碗,列昂尼德難得沒有去陪安安玩那些小模型“玩具”,他出現在廚房的時候,任宙遠本以為他只是拿個東西就出去,突然一隻大掌貼在他後腰背上,任宙遠洗碗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僵住了。
列昂尼德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透進皮膚,手掌覆蓋的位置滾燙滾燙的,不過一瞬的功夫,任宙遠便感到列昂尼德半邊身體都貼在他身側,讓人難易忽視的氣息包圍著他。
“安安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列昂尼德聲音低沉渾厚,呼出的氣息打在任宙遠脖頸上,惹得任宙遠縮了縮脖子,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二、二月,怎麽了?”
列昂尼德點頭,他的手按捺不住想往下探,但殘存的意志抑製住他,那隻大掌於是一直貼在任宙遠背部,不進也不退。
他就這樣站在任宙遠隔壁陪著他洗完碗,偶爾說一兩句話撩撥一下,一開始任宙遠還有點緊張,後來隻覺得好笑,這種想造反又不敢造次的行為,怎麽和這人印象這麽不符。
收拾好廚房後,任宙遠到玩具房找安安。列昂尼德亦步亦趨地跟上,任宙遠也懶得理他,帶著安安去洗澡,等走到浴室,見列昂尼德還想跟,便“嘭”地一下在他面前將門關上,徹底將那熾熱的注視隔絕在門外。
等任宙遠和安安洗完澡出來,列昂尼德已經洗好倚在門邊等他們。這回任宙遠差點憋不住笑,心道這人今晚還真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他強忍住笑意,面無表情地和安安回到臥室。
幾人走到房門前,任宙遠見列昂尼德還想跟著進來,裝作看不懂他的意思,轉身對他道了聲“晚安”。
列昂尼德跟了一整個晚上,聽到他這樣近似於拒絕的話語,整張臉都拉長了,眼巴巴地看著任宙遠,那樣子和安安得不到想要的玩具簡直一模一樣,任宙遠好艱難才將嘴角快要忍不住泛起的笑意壓下去,心裡在大叫著賣萌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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