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停著不少出租車司機,就是為了宰外地遊客一頓。
李子遙僵硬地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又戳,松了口氣:“席燃在的醫院離這裡不遠,我們先去酒店放東西再打車過來吧。”
酒店的位置非常遠,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拉著行李箱,這樣去醫院肯定是不合適的。
“我想先去醫院。”
“但是... ...”李子遙猶豫地看著大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現在去酒店再折回來的話,光是路上就會浪費很多時間,大家坐了這麽長時間的飛機,這麽折騰的話很難保證比賽時發揮出好狀態。
季杭看了眼李子遙:“我有朋友住在附近,我問問能不能把東西先寄放在他家。”
季杭走到一邊空曠的場地上給朋友打去了電話。
胖子狐疑地問李子遙:“杭爹什麽時候在美國有朋友了?”
“他妹妹之前是在席燃在的這家醫院做的手術,認識附近的人也不奇怪。”
“他妹妹?”謝星洲疑惑地看著季杭的背影。
這是他第一次聽人提起季杭的妹妹。
他剛來俱樂部的時候,季杭就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
“嗯,他很多年前和他妹妹就移民到美國了,一直在這裡生活,要不是席燃出面,可能都請不回這尊大佛回來當教練。”李子遙笑了笑,說話的時候語氣輕了很多,“之前他妹妹也是脊椎出了問題,他才急急忙忙趕回美國的。”
季杭緩步走過來,跟大家安排到:“我們分成兩隊伍,這麽多人去別人家裡也不好,胖子和韓明跟著我去放行李,你們三個先過去醫院。”
李子遙和季杭是年紀最大的,要擔當起家長的責任,隊員們都是二十幾歲,來到不認識的地方難免會緊張,語言不通等,有人帶著他才放心。
提議全體通過。
謝星洲他們沒有打車,選擇了走著去醫院。
天色漸漸亮了,街邊的流浪漢打了個哈欠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衣服沾染了汙漬,胡子也沒有刮,頭髮更是亂七八糟的,像個雞窩。
他坐在一家服裝店的玻璃窗下,旁邊放著兩瓶酒。
路過的人沒有人會對他投去異樣的眼光,在他們看來,早就對這種行為見怪不怪了。
腳上步子沒停,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眾人臉上的局促,但沒有任何人把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倒是讓大家松了口氣。
“他們國家的人松弛感真強。”周蔚點評道。
“是啊,我們快點走吧。”
說不上來為什麽,謝星洲看著街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不由得背脊發毛,感受到陣陣寒意。
周蔚和李子遙也這麽覺得,同意了謝星洲的提議,加快了步伐。
來到醫院後,謝星洲根據唐韻給的病房號,順利帶大家找到了席燃的病房。
病房裡,席燃正在做檢查,他趴在床上,醫生用指尖按壓著他的腰部。
臉頰埋在枕頭裡,看不見表情,但是從繃直的身軀就能看出來,肯定很痛。
謝星洲連忙轉身對李子遙周蔚說道:“先等一下再進去吧,醫生在做檢查,現在進去有點不合適。”
李子遙他們走在後面,沒有看到病房裡的情況,聽謝星洲這麽說都點了點頭。
謝星洲靠在牆邊,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時間悄悄走過,病房門被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年老的醫生,和身後的人交代著什麽。
他們大多用的是醫學上的專業用語,即使是精通英語的謝星洲也基本聽不懂。
大家走進病房,謝星洲笑著說道:“我們來看你了,最近感覺怎麽樣?”
席燃愣了下,他知道大家今天會過來,但是沒想到這麽早,有些擔憂地看了眼門口,似乎是在擔心剛才做檢查被謝星洲他們看到。
謝星洲故作輕松地說:“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買點?”
“我吃過了。”
“身體好些了嗎?”他順手把來時在路邊買的鮮花放在桌子上。
“好多了。”席燃笑笑,坐在床上,“你們是來接我去比賽的吧。”
聞言,大家愣了下。
最後是李子遙先反應過來:“看來這段時間把你憋壞了,手癢癢了吧?”
“是啊,我問過醫生了,只要按時複查,可以去比賽。”
剛才席燃在病床上吃痛的樣子,謝星洲實在沒辦法相信他的話。
眉頭輕蹙,謝星洲問道:“叔叔阿姨呢?”
“他們出去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來。”
謝星洲點點頭:“我去個衛生間。”
見到謝星洲往外走,周蔚忙問:“房間裡就有衛生間啊,你去哪兒?”
腳下步子一頓:“我去外面上,就著看看叔叔阿姨回來了沒有,這麽多天沒見,我很想他們。”
謝星洲的話說得自然又合理,沒有人會去懷疑,就連一向思慮多的席燃都沒有去揣摩他的話。
謝星洲出了病房,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上。
包裡還剩下最後一顆棒棒糖,沒有多想,拆開就放進了嘴巴。
心情焦躁的時候,吃甜食是不錯的選擇。
當糖分補充進了體內就能讓他平靜下來。
“洲洲?”
聞言,謝星洲抬起頭,看到唐韻的瞬間,臉上露出了久違的溫暖笑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