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問問他的意見嗎??
這次聚餐的氣氛明顯比之前融洽許多。
許是馮薇看出薑離的不自在,今晚的司家人皆用尋常的態度對待他,不再小心謹慎、滿懷歉疚地看著他。
還有鬼馬的小姑娘司檀在其中調和。
每每氣氛尷尬,小姑娘就會給薑離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或者在他臉上用力親上一口,糊他一臉口水,甜甜地叫上一聲“小叔叔”。
薑離被她鬧得什麽脾氣都沒了。
陸琮在一旁酸溜溜地看著,偏又不能跟個小丫頭計較,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兩人從司家出來已是九點多,汽車剛開出大門,陸琮就吩咐司機將終點改到長安俱樂部。
薑離疑惑,“這麽晚還去俱樂部?”
“嗯,帶你去上課。”
“這時候去俱樂部上哪門子課?”
“比如——”陸琮揶揄地盯著他,“關於演技在生活中的實際應用。”
見他又翻舊帳,薑離沒好氣地哼了聲,“你無不無聊?小心眼的男人!”
*
剛一進入包廂,馮哲瀚從沙發起身,端起兩杯酒遞給二人,“你們倆來晚了哈,讓我們哥幾個等了一晚,你們得自罰一杯。”
薑離環視全場,在座大多他都見過。
薑離觀察的時候,陸琮已經仰頭乾掉自己那杯,又取走他手中的酒杯。
馮哲瀚笑著攔住他,“六爺這是什麽意思?小氣到連老婆喝杯酒都不行?”
陸琮也笑,“他胃不好,我幫他喝。”
馮哲瀚沒再攔,笑罵道:“上次怎麽沒見你幫他喝?還故意等人喝了兩杯才叫停。”
陸琮放下空了的酒杯,笑瞪他一眼,“你存心挑撥我們關系是不是?”
“我哪敢。”
陸琮拉著薑離在中間坐下,將果盤拉到薑離面前,才問馮哲瀚,“《風起龍胤》是你投資的劇吧。”
馮哲瀚一愣,心知陸琮不會莫名其妙提起這個,下意識看了眼他身旁已然豎起耳朵傾聽的薑離,哪還不明白陸琮的意思。
“六爺這次又看上哪個角色了?”
陸琮沒跟他客氣,“七皇子龍淵。當然這個角色基本沒有問題,已經到了簽合同的階段。”
“沒有問題你還來找我?”
“這個劇本有些戲份我不滿意,你給導演打電話,叫他們現在就改。”
作為投資方的馮哲瀚十分信任自己的導演,從來不干涉這些,聽陸琮這麽一提,詫異地問:“劇本哪裡有問題?”
“親密的戲份都刪了。”
薑離無語地用西瓜擋住自己的臉。
“什麽?”馮哲瀚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七皇子那些親密的戲份都刪了,什麽吻戲、共浴之類的,通通不準有。”
這幾天陸琮把劇本好好看了一遍,這才發現龍淵這個角色不但有吻戲,居然還有跟二皇子共浴的戲份。
馮哲瀚目瞪口呆半晌,忍不住罵道:“陸琮你有病吧!你乾脆把人綁家裡得了!”
“那怎麽行?”陸琮哼笑,“我老婆喜歡拍戲,我答應過他不會妨礙他自由。”
馮哲瀚,“……”
你這是變著法子妨礙。
薑離雖然也很無語陸琮的大動乾戈,卻笑著不吭聲,任他胡鬧。
馮哲瀚認命地起身,“行行行,我這就去給導演打電話,讓他改!行了吧?”
馮哲瀚拿著手機出門,足足二十分鍾才回來,眉頭緊鎖,顯然跟導演溝通得很不愉快。
“不行,陳森這人難搞得很,咬死了不能刪。”
陳森,跟張導齊名的頭部導演之一。混到這個地位的導演早已不缺投資商,大不了換人投資,多的是資本擠破頭想入股。
馮哲瀚談不下來並不奇怪。
眼看陸琮要發作,薑離按住他的手,“你急什麽?大不了找個替身。”
陸琮哼了聲,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把薑離拉過去狠狠親了一口,勉強忍下。
馮哲瀚問道:“聽說你們已經開始發訂婚宴的請帖了?”
陸琮點頭,“嗯,下個月14號,農歷六月初九,是個諸事皆宜好日子。”
馮哲瀚開玩笑道:“第一次見你對一件事這麽上心,看得我們都想結婚了。”
“那你就從你那堆鶯鶯燕燕裡選一個結婚。”
“謝了,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麻煩,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想多活幾年。要是哪天遇到像你家薑離這麽省心的,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陸琮從桌上撿了顆花生砸他。
第二天下午,薑離正式以C家品牌大使的身份出席品牌晚宴。
C家把西裝和首飾送到陸氏,薑離的襯衫扣子和耳釘都是陸琮親手弄好的。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果然不假。
被陸琮用藥膳精心養了這些日子,薑離臉上氣色比在薑家好上許多,整個人矜貴優雅,舉手投足越來越像陸琮。
“自己小心點。”陸琮不放心地叮囑。
今晚陸琮有個跨國會議,沒空陪他。
“你好像總擔心我被人欺負?”
“你被欺負了這些年,當我瞎嗎?”
“那也不算被欺負。”薑離嘀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要真不樂意誰能欺負他?
陸琮板起臉,“這話我不愛聽,給你一次機會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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