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知:[可憐/]
周日一早,何樂知就發消息給韓方馳:共進午餐好嗎?
韓方馳:不。
何樂知:我在家做,你想吃什麽?
韓方馳:不,別給你添麻煩。
何樂知:[可憐/]
接下來的一周,韓方馳晚飯也不來吃了,問就是給你添麻煩。
何樂知東西都收拾差不多了,房子一找好隨時能搬走。何樂知時不時給韓方馳發條消息,韓方馳只要看見了都回,但不來吃飯。
周六一大早,何樂知發消息問:今天在家嗎?
韓方馳:在。
於是上午九點,何樂知拎著菜過來敲門。
韓方馳開了門,看見是他,問:“幹什麽來了?”
何樂知笑笑,自己進了門,“共進午餐。”
韓方馳也不伸手接,跟在後頭看何樂知把菜放廚房,抱著胳膊問:“不麻煩你嗎?”
“不麻煩。”何樂知說,“非常樂意。”
說是何樂知做飯,實際上韓方馳也沒閑著。他過來幫著洗菜切菜,何樂知跟他說了好幾次小心手。
手已經不怕沾水了,何樂知還是經常看過來,有點擔心。
“你還是放那兒吧,一會兒我洗。”何樂知說。
“早沒事兒了。”韓方馳說。
等到備完菜,剩下的韓方馳就不管了,等著吃。何樂知站在灶前做菜,韓方馳坐在離得不遠的餐椅上。
手機上來了電話,是肖遙。
韓方馳接起來,肖遙在那邊問:“吃飯?”
“不吃。”韓方馳說。
肖遙問:“怎麽呢?”
韓方馳說:“家裡有。”
何樂知開著油煙機,沒聽見韓方馳打電話,問他:“湯杓在哪裡?”
韓方馳說:“灶下面抽屜。”
“誰在你家?”肖遙聽見問。
韓方馳:“樂知。”
“樂知?”肖遙在電話裡詫異道,“就你倆?”
“嗯。”
肖遙聲調一下拔高了:“那我也去我也去!我好久沒看見樂知了,我想他了。”
韓方馳:“我得問問。”
韓方馳拿著手機過去,何樂知看過來,韓方馳指指手機說:“肖遙,想來吃飯。”
何樂知先是訝異地揚起眉,接著往他那邊挨近了點,對著電話說:“你幾個人?”
“就我自己!”肖遙喊起來特別吵,嗷嗷地說,“我馬上到!”
“行吧。”何樂知說,“過來吧,帶你一個。”
在何樂知還跟周沐堯在一起的時候,如果說他覺得這些朋友裡跟韓方馳關系最近,那肖遙就得排第二。
肖遙小時候是個很可愛的男生,大大咧咧,吵吵鬧鬧。長大了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現在還沒定下來,性格也沒怎麽變。他跟周沐堯也很好,他倆性格裡有像的部分,所以最能玩到一起。
何樂知分手之後除了韓方馳哪個朋友也沒見過,包括肖遙。
這麽長時間他倆除了發過幾條消息以外再沒聯系,肖遙偶爾給何樂知發點搞笑視頻鏈接,也沒個前言後語,何樂知都當他誤觸的。
肖遙來蹭飯倒沒空著手來,拎了兩瓶紅酒,還有一箱啤酒。
韓方馳給他開的門,見他拿的都是酒,往旁邊讓了讓。
肖遙把酒放旁邊玄關櫃上,自己拿鞋換了,吵吵嚷嚷地問:“樂知呢樂知呢?”
韓方馳往廚房那邊側了側下巴。
“樂知!”肖遙橫衝直撞地奔過去,跟何樂知磕磕肩膀,抬手一環,“樂知我想你了!”
何樂知斜晲他,“也沒見你找我啊。”
“我這不是怕你不想見我嗎!”肖遙指指韓方馳,“不信你問方馳!我每次見他都問你來著,問你心情怎麽樣!”
“你是沒我微信了嗎?”何樂知挑眉問。
“我不是不敢嗎!我怕你恨屋及烏。”肖遙帶著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說。
何樂知被他圈著脖子,一副懶得搭理他的表情,但眼睛裡明顯有笑意。
吃飯時肖遙要挨著何樂知坐,他倆坐一邊,韓方馳自己坐另一邊。
“咱們今天喝點兒酒啊?”
肖遙帶著酒來,就是有想要跟他倆大醉一場的意思。
“你看我倆誰能跟你喝?”何樂知說,“能跟你喝的都不在。”
“不跟他們喝,就想跟你喝。”肖遙說。
肖遙這麽長時間沒聯系何樂知,怕何樂知不想見他是一方面,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肖遙有段時間沒法好好面對何樂知了。
當初周沐堯酒醉之後最先跟他說的那事,問他怎麽辦。肖遙大鬧一場之後先走了,他沒法見何樂知。
他既不想跟著周沐堯一起瞞,也沒有任何事能做。何樂知跟周沐堯戀愛談了快八年,感情深厚,沒一點兒矛盾,無論如何這個事不能從別人嘴裡讓何樂知知道,說也得是周沐堯自己說。之後不管何樂知怎麽選擇,也沒別人的事。
肖遙把這事鬧得大家都知道也是借著酒勁兒有意為之,逼著周沐堯跟何樂知說。他當不了一起瞞著何樂知的狐朋狗友,可也實在沒其他辦法,所以肖遙從去年冬天開始總是避著何樂知,不想面對他。
肖遙自己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本質上看不上渣男,每一任都是好好開始好好結束的,沒乾過不乾不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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