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默默給自己熄了火,蓋好被子, 關燈對他說:“晚安。”
於清溏白天錄節目加開會,回來又折騰到現在,累到閉眼就睡。
外面傳來急救車的聲音, 於清溏睡眠淺,翻了個身朦朧睜開眼,對上了徐柏樟的視線。
他以為做夢, 閉上又睜開,還能看到對方的眼, 眨也不眨。
於清溏不清楚現在幾點,更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開始看他, 又看了多久。
他稍微往徐柏樟那邊靠, “怎麽還不睡?”
徐柏樟只看他不說話,像個孤獨的小孩。
一如既往,每次感情增進,徐柏樟的依賴感也會加強, 卻更患得患失。
於清溏從被子裡抓他的手,“怎麽了, 不舒服嗎?”
徐柏樟搖搖頭,眼神越發留戀。
“柏樟,你要說話。”
徐柏樟把他的手拉進懷裡,“想抱。”
“傻瓜,想抱就說話,光看管什麽用。”於清溏靠過來,身體貼近到懷裡,“這樣可以了嗎?”
徐柏樟用手臂攏住他,嘴唇壓在眉毛上點了頭。
“柏樟,我們是伴侶,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訴我。或者,你也可以先做。”於清溏吻他的胸口還有喉結,“明白了嗎?”
“明白了。”徐柏樟雙臂用力,將他抱得更緊。
於清溏呼吸受困,但沒有掙脫,他能感受到徐柏樟的不舍。
“清溏,對不起。”
“說什麽呢?”
“我今天太失控了。”
不僅弄疼你,還咬傷你。
“我說了我不介意,再提真生氣了。”
徐柏樟在他頭頂蹭,像撒嬌,“不說了,你別生氣。”
“嗯。”等徐柏樟摟得松了點,於清溏回抱他,“睡吧,晚安。”
生日的第二天,於清溏休息,徐柏樟下午有會。
午覺醒來,於清溏被火急火燎的柳思妍叫去電視台。
柳思妍還穿著昨天的長裙,頭髮亂糟糟的,頂著大黑眼圈卻精神抖擻。沒問也知道,工作狂廢寢忘食,一夜未睡。
於清溏翻看調整後的最新方案,想讓柳思妍休息會兒。工作狂完全不睡,湊過來,一條條給他講。
講了沒兩分鍾,柳思妍翻開他的左手腕,“喲喲喲,什麽情況啊,不是不愛戴手鏈嗎?”
工作性質需要暴露鏡頭,擔心轉移關注點,於清溏從不佩戴手表或手鏈。
他撚著平安扣,“這個不一樣。”
柳思妍偷笑,“徐醫生送的?”
於清溏:“是他親手編的,平安扣也是他刻的。”
“是是是,行行行,我知道了。”柳思妍斜他,“至於專門強調嘛。”
於清溏笑著說:“我怕你想知道。”
“瞧把你美的。”柳思妍順勢掀開袖口,“趕緊,再讓我好好看看你家徐醫生的巧……”
於清溏抽手的速度趕不上柳思妍的眼睛,袖口繼續上擼,“這兒怎麽回事?”
於清溏小臂內側有兩處傷口,創面乾透結痂,周圍分散著幾個暗紅色的痕跡。
於清溏往下拽袖子,“沒事。”
“怎麽弄的?”柳思妍說:“你不會跟人打架了吧?”
於清溏:“你想什麽呢。”
打架顯然是無邏輯亂說,這種痕跡,彼此心知肚明。
今天有三十多度,人人穿短袖的季節,於清溏套了長袖襯衫,紐扣嚴絲合縫。
毫無前奏,柳思妍直接上手,扯他衣領。
“思妍,你幹什麽?”
扣子扯了一顆,於清溏側面得脖子和頸前,都有類似的咬痕。
特別是左側,尤為明顯。
柳思妍:“徐柏樟弄的?”
誰也不是傻子,再狡辯也沒意思,於清溏點頭。
柳思妍差點把杯子砸了,“他家暴你?”
於清溏:“你想什麽呢,怎麽可能。”
柳思妍再次擼開他的袖口,左右兩條胳膊稀松分散著幾處,輕的是吻痕,但很多都破了口,“那你跟我說說,這都是怎麽回事,怎麽弄的?“
於清溏:“咬的。”
柳思妍:“他咬你幹嘛,有病嗎?”
於清溏也無法解釋,“你可以理解為,情侶間的小情趣吧。”
“情趣?”柳思妍完全不能理解,“你什麽時候喜歡玩S.M了?”
於清溏:“……”
好離譜。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柳思妍的火壓不住,“你怎麽解釋你胳膊還有脖子上的痕跡?我沒猜錯的話,我看不到的地方更多。”
搞不好會更嚴重。
“他喜歡咬我,別什麽都沒有。”於清溏說:“都是很輕的傷,傷口也幫我處理過,完全沒影響。”
柳思妍:“他為什麽喜歡咬你?”
於清溏答不上來,只知道這種方式,似乎能給徐柏樟帶來安全感。
“你不知道?”柳思妍掏手機,“行,我替你問他。”
“思妍,你別鬧。”於清溏奪過手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是我的私事,我想自己處理。”
柳思妍把頭髮抓得更亂,“我怕你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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