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很好,不論外形長相、學歷收入、性格人品,就算在放在十幾億人口中,也是萬裡挑一的優質伴侶。這樣的婚後生活是於清溏滿意的,但又是不甘心的。
柳思妍說:“我覺得你倆還是不夠了解,都挺收著的。”
“也許他就是這樣的人。”
於清溏把那晚看電影,徐柏樟嫌他衣領暴露的事複述了一遍。
一個清心寡欲的中醫,封建保守、無欲無求,符合徐柏樟的人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不該強求。
柳思妍:“你先問問,萬一他不是呢。再說了,夫夫生活也算婚姻必需品,他就算不接受或者不喜歡,也該事先跟你說明。”
於清溏擔心太直白問出來,會影響今後的相處。
柳思妍:“你要是不好意思直說,可以給他點暗示。”
於清溏:“怎麽暗示?”
柳思妍挑了眉梢,拍拍他的肩膀,“清渢大大,這種事還需要我給提示?”
第21章 暗示
於清溏洗完澡出來喝水,路過客廳,徐柏樟正在看晚間新聞。
對方從不落下他的每一期節目,沒時間看直播,也會過後搜回放。
這種時刻於清溏從不參與,在電視裡看自己的感覺非常奇怪,他努力過幾次,均以失敗告終。
今天他沒回避,端著杯子坐在徐柏樟身邊,“白天見晚上見,電視裡還要見,不會膩嗎?”
於清溏沒有吹頭的習慣,毛巾擦得也很敷衍。發尾半乾,耳根和頸前掛著水,身上有股果香浴液的味道。
真皮沙發質地光滑,於清溏坐在這側,身體往凹陷的地方傾斜。他隻穿了浴袍,綁得松垮垮的V字領,仿佛給陣風就能滑落。
於清溏若有若無的,將膝蓋靠近了穿著長褲的腿。
徐柏樟把遙控器遞給他,“你調。”
於清溏換成了九十年代的法國電影,4K修複的黑白畫質比不上彩版的清晰,卻給愛情片附上了層朦朧的美。
法國人總是浪漫的,即便生死攸關、命懸一線,也甘願的戰火中留下纏綿悱惻的吻。
所謂的法式熱吻,是唇舌的牽纏、是呼吸的流轉、是津液的呼喚,是關乎愛情的心潮澎湃。
於清溏的眼睛落在電視,去抓撓膝蓋上的瘙癢。
手腕被人握住,掌心從腿上偏移。
徐柏樟透過抓痕,注視著那顆奶棗似的紅圈,“蚊子咬的?”
“嗯,今天在演播室,癢得我就差出直播事故。”
徐柏樟放開他的手起身,再回來的時候,帶著灌沒有商標的藥膏。
於清溏:“止癢的?”
“嗯。”徐柏樟把藥膏遞給他,“試試?”
於清溏左手握住杯子,右手往身後撐,“你幫我吧。”
徐柏樟托起他的小腿,把腳放到沙發上。藥膏是他親自熬製的,墨綠色,有股板藍根混著燒仙草的味道。
調皮的蚊子,隻盯上了於清溏的右腿,從腳腕到膝蓋,分散地咬了七八個。
淡紅色,不規則的圓。
徐柏樟的食指轉著圈沾藥,把膏體磨搓融化再揉到腿上。力度不大,卻能把紅色按白。
墨綠色的痕跡邊緣不整齊,揉在白色皮膚上,腿變得“髒兮兮”,像被欺負了似的,即便這種“欺負”能瞬間緩解瘙癢。
徐柏樟收回手,繼續在他小腿周圍尋找,“還有嗎?”
於清溏的膝蓋動了一下,染著墨綠色的紅痕跟著偏移方向。他握緊陶瓷杯,聲音裡有摻雜些似有似無地招引,像親吻過度的缺氧,像情.事過後的喘.息。
“大腿上……也有。”
兩片布料很容易掀開,乖乖趴在腰腹兩側。
於清溏一條腿架在沙發上,另一條腿踩著拖鞋抵在地面。他腳趾偷偷縮著,緊張到繃白。
越靠近隱秘區域,浴液味就越明顯。麻煩的是,最後一顆紅包咬在大腿根。
擔心被徐柏樟發現,於清溏無數次想要並攏,卻在合住前被人按住膝蓋,往反方向推開。
徐柏樟再次挖取藥膏,徑直伸向隱秘區域。
大腿和內褲間的皮膚局促僵硬,肌肉繃出了青筋。拇指帶著吸盤,在敏感的區域按摩牽扯。
於清溏懷疑自己是生物試驗品,被注射了生物藥劑,一.絲.不.掛躺在醫生面前,接受他的藥理檢測。
生理反應無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只有醫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裡,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進他皮肉裡。
叮咬處停止了瘙癢,後遺症是癢遍了全身。
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綠,“還有哪癢?”
於清溏與他對視,“柏樟,我好渴。”
衣擺被耐心的人放下,空杯從掌心抽走,再回來的時候,於清溏手中有整杯溫水,茶幾上還多了一杯中藥。
藥味傳過來,苦澀能穩定情緒,於清溏抿了半口水,放下瓷杯,“我去切水果。”
橙子在刀尖滑,於清溏隻想嘲笑自己。
這麽大的人了,為什麽要用低級方法。費盡心機,丟人現眼,連個響都聽不到。
無聊,幼稚。
刀尖擦過手指,刺痛襲來。
一厘米長的劃痕擠出不透明血珠,一顆兩顆,最後融成了一整顆。
紅色讓人心煩,圓圓的形狀,像尖爪子在傷口上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