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順利通過,於清溏取下卡牌,用濕巾擦乾淨皮膚,幫他重新扣好衣服。
臨走前,清溏把貼過的卡牌塞進了大衣兜。和同事告別,兩個人並肩離開包間。
雪越下越大,徐柏樟撐起傘,於清溏很自然地勾著他的手臂,“我以為你會選熱吻。”
在此之前,徐柏樟從不會反對他的意見。
徐柏樟:“不喜歡那個。”
於清溏收緊手掌,心裡涼颼颼的。
徐柏樟:“不問原因?”
於清溏:“如果是我不喜歡的原因,還不如不聽。”
徐柏樟:“嗯,那不說了。”
於清溏:“……”
他故意的,好磨人。
於清溏呼出口熱氣,“好吧,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總不能是不想吻我吧。”
“不是不想吻,是不想被人看到。”
於清溏笑了,“噢,差點忘了,我們家徐醫生很保守。”
“不是保守,是嫉妒。”
於清溏:“嫉妒什麽?”
徐柏樟:“嫉妒他們看你。”
於清溏:“好吧,這個理由雖然有點奇怪,但我接受了。”
“清溏。”
“嗯?”
“現在,他們都不在了。”徐柏樟停下腳,“沒人讓我嫉妒了。”
於清溏反應很快,心臟慌到收緊,像綁在木板上蕩高空秋千。
徐柏樟正過來,面對著他,“根據遊戲規則,我們有一分鍾。”
於清溏的眼睛往周圍飄,“可是,前面、後面……”
眼前是停車場,身後有馬路。鬧市區的新年,人行橫道有三三兩兩的路人。
徐柏樟斜著傘,輕易把人收進拱形傘棚裡,像是隔出來的隱秘空間,“這樣就沒人了。”
於清溏呼吸收得緊,露在外面的指尖濺上了雪,“柏樟,你、你真的……”
手被人拽回來,融化的雪抓在了傘柄上,徐柏樟說:“握住,不要松。”
後腰被人前推又束緊,大衣的倒數第三顆紐扣貼在他小腹上。溫暖的手掌扣住了後頸,噴上來的熱氣像剛烤好的蛋糕坯。
鼻尖交錯,吐息若即若離。
“倒計時一分鍾。”
“清溏,閉眼吧。”
視線逐漸模糊,等鏡片壓上來前,於清溏閉掉了眼睛,在漫天大雪裡,品嘗到了他的味道。
徐柏樟吻得很輕,只在唇邊淺啄,擦著他的唇部紋路,欲拒還迎似的。
於清溏磨得難受,分開了唇縫回應。
“唔……嗯!”
只有一瞬,頭皮“轟”地炸開,舌尖“嗖”地刺進來。
似乎是獲取到了他口腔中的酒精,宛如一隻強效的腎上腺素劑。
後腦杓被扣牢,嘴唇壓下來,徹底撬開唇縫,整根舌頭全部頂.了.進.去。
口腔裡有滾燙的溫度,酒精混和著草藥,與唇舌糾纏在一起。
於清溏舉著傘,另一隻手繞在他脖子上,讓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
徐柏樟全然沒了細心和溫柔,他用盡了力氣,想把他吻進身體裡。
科學表明,人在接吻的過程中,會牽動三十四塊臉部肌肉,相當於做全身的有氧運動,每接吻一分鍾,大約消耗六點四卡路裡。
今天到底消耗了多少,於清溏不知道,但在冬月的雪季,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炎熱。
舌尖被人嘬進來又奪過去,於清溏懷疑要被人吮盡。他呼吸跟不上,舌尖又麻又緊,這種感覺還很上癮。
於清溏實在喘不上氣,推著他的胸口求饒,“可以了,夠一分鍾了。”
徐柏樟接回他即將握不住的傘,單手就能將他抱緊。
他再次壓下來,封住於清溏的嘴唇,“夠不夠我說了算。”
雪花大了又小、下了又停,寒冷的天氣緊擁著兩個火熱的人。
於清溏依在徐柏樟懷裡,像個癱軟的病人,沒有外力根本站不起。
他抿住嘴唇,錘了兩下徐柏樟的胸口,“本來我喝了酒就暈,這下好了,被你吻得腿都軟了……過分。”
不僅腿軟,還頭暈目眩。
“拿著。”徐柏樟把傘交出來,彎身就是一抱。
於清溏身體懸空,人更暈了,像在做雲霄飛車,“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不是腿軟麽,我抱你。”
“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柏樟不理,抱著他往前走,“是不是都這樣了,舉好傘,別落了雪。”
於清溏握緊手掌,把兩個人都藏進的傘棚裡,他勾著徐柏樟的脖子,嘴唇壓在他脖子上,“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壞。”
又壞又霸道。
徐柏樟把人抱上車,收了傘,拍掉落在褲腳上的雪,打開車前的暖風,“壞也退不了貨了。”
“才不退。”
越壞越喜歡。
於清溏確實被吻暈了,車開出去好久,他還是沒能緩過來。腿軟得沒有知覺,嘴唇像火烤,舌尖腫的像浮了一圈火泡。
他真的太用力了。
車往家的方向開,於清溏閉著眼,還在試圖恢復平靜。
車在主乾道被攔下,車窗緩緩搖落,“您好,請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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