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溏和徐柏樟離開,梁頌晟和余念在門口送客。
“謝謝徐醫生參加我們的婚禮。”余念笑成花,眼珠亮晶晶的,“更謝謝清溏哥哥給我們當主持,超級榮幸。”
“我也很榮幸。”於清溏笑著說,“今天很開心,祝你們永遠幸福。”
“謝謝清溏哥哥。”余念散發著草莓糖的味道,“也祝清溏哥哥和徐醫生永遠幸福呀。”
“嗯,我們都會幸福。”
余念眨眨眼,看看他們倆,“清溏哥哥、徐醫生,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呀?”
兩位當事人對視,愣了一下。
於清溏轉回頭,笑著說:“盡快。”
*
忙碌一整天,回到家,入睡前。
徐柏樟洗完澡,於清溏還沒換衣服,坐在沙發上拆快遞。
徐柏樟:“買了什麽?”
於清溏:“結婚照到了。”
“這麽快?”
“隻做好一批,我有點急,讓他們提前寄過來了。”於清溏把位置讓出來點,和徐柏樟一起翻。
照片按照拍攝順序排版,第一套是睡袍那組。
剛拍的時候,於清溏還有點困,效果出乎預料。他雙目閉合,側躺在枕頭裡,松閑但不懶散。
他領口微微敞著,露出小部分皮膚,白得像柔軟床單,好像等著人接觸、撫摸、弄髒,再親手清洗。
照片上,徐柏樟彎身靠過來,吻上他的額頭。光影調得很有氛圍,有點像童話故事裡,親吻公主的騎士。
想把人吻醒,又唯恐他會醒來。
於清溏臉有點熱,轉向身邊,“我平時睡覺的時候,你也是這麽吻我的?”
徐柏樟咳了一聲,目光遊離,“沒有吧。”
“少裝傻,你可沒少這樣。”
徐柏樟:“你知道?”
於清溏:“每次都被你吻醒。”
徐柏樟抿了嘴角,“我以為我很輕。”
於清溏:“嘴是很輕,但你緊張的時候呼吸好重。”
好像整個人都在抖。
偷襲被抓包,徐柏樟按按額頭,“怎麽不告訴我?”
“怎麽告訴?”於清溏笑了,“突然睜開眼說,你呼吸太重了,吵醒我了?”
徐柏樟不尷不尬的,“也對。”
“當然了,不告訴你的主要原因,是我喜歡。”於清溏靠過來,“喜歡這種被你偷襲,再吻醒的感覺。”
徐柏樟摟緊,“今晚繼續努力。”
於清溏推推他,“先看照片。”
相冊翻到下一頁。
空氣凝結,於清溏能感受到自己發燙的臉,像在烈日下暴曬。
照片上,他睡袍松散,帶子垂在床邊。光影打得很暗,只有他的腿在反光,從膝蓋到腳面,最亮的那一點在腳趾尖。
徐柏樟沉浸在陰影裡,彎折身體,靠近他身邊。好像腳趾勾住的不止是下巴,還有魂魄。
對於清溏來說,這個動作並不困難,但沒想到,會呈現這樣的效果。
他捏捏鼻梁,“怎麽感覺,我像個……”
徐柏樟:“像什麽?”
“沒事。”於清溏難以開口,“你當時什麽感想?”
徐柏樟把人抱到腿上,“想聽實話?”
“不然呢。”
徐柏樟的手往裡滑,“想把其他人趕出去,想把你捆在床上、扒掉睡袍,想在你全身留下痕跡、聽你掙扎說不要,想再用力點、把你弄哭,分毫不手軟。”
於清溏:“好、誇、張。”
“誇張?”徐柏樟把他的下巴撥到照片上,“不如先看看,你是怎麽勾我的?”
於清溏:“……”
我好過分。
“我沒說完。”徐柏樟把他的下巴掰回來,“還聽嗎?”
“不用了,”於清溏耳根燒透了,把他腰上的手抓出來,“感謝徐醫生手下留情之恩。”
避免徐柏樟觸景生情,於清溏趕緊翻到下一頁。
是他抽煙的組圖,完整拍下了夾煙、劃火、吸入和吐氣的全過程。
照片上的他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帶著點痞氣。於清溏夢回十二年前的自己,在當下,任誰也想不到,他曾是品學兼優、積極向上的學生會主席。
如果沒有遇見徐柏樟,於清溏不敢想,他還會用怎樣瘋狂的方式來慰藉空虛的自己。
照片翻到下一組,還沒半秒,於清溏迅速合上。
徐柏樟:“怎麽了?”
於清溏全身發麻,“怎麽拍成這樣。”
“不好看?”徐柏樟接過相冊,停在親吻的畫面。
他挑眉,目光定在那裡,欣賞了半分鍾,才戀戀不舍去看下一組。
於清溏湊過來掃了眼,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深刻理解什麽叫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他從徐柏樟懷裡出來,獨自坐到沙發另一邊,腦子裡稍微閃現,心裡都七上八下。
就像無法看自己主持的節目、無法聽自己的廣播劇,此時此刻,於清溏也無法看自己的結婚照。
等了幾分鍾,他背對著徐柏樟,“還沒看完?”
徐柏樟:“不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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